刘陵和阿娇行大婚之礼时,刘陵奉父命进献“金屋藏娇”做贺礼,初见刘彻便觉得这个人玉树临风,高贵不凡,和她心中暗许的夫君形神俱同,她心潮澎湃,渴望得到刘彻垂涟。
“你是谁家的女子。”
刘陵心头一紧,以为是在询问自己,害羞着抬头却看见刘彻正揪着另一个宫女挑逗,他竟然如此轻浮,刘陵心中失落,起步欲行。
刘彻见了,立马推开宫女,擒住刘陵,对视三秒,看得刘陵春心芳动,这个男人连气息都那么完美。
他力大无穷,把刘陵拖至阴暗的墙角,身子紧紧压着她,“你又是谁家的女子。”
“奴婢是淮南王的女儿。”
“什么?”刘彻故意装着听不清,他越发靠近刘陵,“你再说说。”
刘陵难耐,推开刘彻,“陛下,阿娇还在等你呢?”
“朕喜欢的是你,阿娇算什么?”不顾刘陵阻挠,刘彻抱起她便往偏厅的卧室去了。
棉榻上,他们尽情厮杀,刘彻似一头猛兽噙住他的猎物,他游刃有余,而刘陵却是粗浅笨拙,她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这个初次相识的男人,她以为今后就是她飞黄腾达的日子,可是……
当浓情蜜意淡去,刘彻汗渍斑斑的背脊覆上青衫长袍,急切离去时。
“陛下这就要走了吗?”刘陵赤身躺在榻上,娇嗔道。
“恩,朕要走了,阿娇还等着朕,你也收拾一下,快点走吧!”
“可陛下说喜欢刘陵,难道是假的吗?”
刘彻戎装待发,听着刘陵叫唤,他霸气威猛走向刘陵,“你给朕记得,朕就是朕,刘陵就是刘陵,我们谁都不认识谁。”
“陛下是要我忘了你吗?刘陵做不到。”刘陵快步起身,也不管自己是不是一丝不挂,她猛地抱住刘彻腰际,“陛下,刘陵会比阿娇待你更好。”
撇开刘陵的手,刘彻说得斩钉截铁,“你记住,阿娇是皇后,是太皇太后的外孙女,是馆陶长公主的女儿,她能给朕想要的东西,而你刘陵什么都不是,所以,别妄想平步青云,你还嫩了点。”
“可是,我刘陵把什么都给你了,陛下就这样走了吗?”刘陵在背后唤住刘彻,那么撕心裂肺。
顺着汗渍,刘彻柔情的拂过刘陵抽搐彷徨的脸颊,“忘了朕吧!这是你最好的决定!”
刘陵猛抓住刘彻的手,“忘不了,怎么办?”
“那就让他死掉,你只要记住,我刘彻的女人只为睡,不为爱。”刘彻眼底闪过飘渺的曙光,他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只是想打倒匈奴,因为他们抢走了刘彻身边第一个女人,他的姐姐……南宫公主,为了她,他发誓要铲平匈奴,所以,不管是阿娇,还是刘陵,她们只是他传宗接代,长居皇位的工具。
刘陵在那一刻坍塌成泪人,匍匐在地上,嚎嚎大哭。
刘彻不闻不顾,他昂扬说道,“在朕的世界里没有真正的爱情,那些缠绵悱恻,凄婉动听的话就让朕的书生去说吧!朕是皇上,生来是匈奴人的敌人,是要把他们统统杀掉的敌人。”刘彻剑弩拔张,他把利剑插于地上,切入地表半尺,利剑动荡不安,正如刘陵此刻漂浮不定的心。
“我们女人是你爬上去的工具,同样也会是你摔下来的炸弹,你确定要这样子对我吗?”刘陵已到了心性大变的程度,看着刘彻对她的不仁不义,她也做不到大度。
“那你们就来吧!朕不怕。”刘彻甩门而去,吱呀的夹门声如此尖锐,恰似刘陵此刻陶瓷瓦碎的心。
那扇门一直漂浮在刘陵的眼前,经久不散,那一刻,刘陵就发誓,势必要这个男人为他的绝情付出惨痛的代价。
“美人,你怎么了。”此刻,躺在刘陵身边的人是一个放荡的宫廷将军,刘陵之所以靠近他是因为他是这次大选宫女的管事,她想要复仇就必须以最接近刘彻的距离,所以……
“官人”刘陵妖媚的揉搓将军的胸膛,“我想进宫,你想你一天都在宫里行走,我只能隔三差五才能见着你,刘陵想随你进宫,希望一直陪在你身边。”
“这怎么行,大选宫女可不是儿戏,况且陛下才宠幸了子夫娘娘,你入宫可不是撞在针尖上。”
“刘陵不怕的,只要能见着你,刘陵心甘情愿。”
“你是不是有别的用心呀!”
“怎么会呢?刘陵的心是属于官人的。”
“我虽一介武人可倒也知道,你刘陵不止我一个男人,我怎么能相信你呢?”
那刻,刘陵就靠上前,亲亲咬上一口,“这样还不能相信吗?”
将军惆怅别开刘陵,“行了,我知道我一介粗人配不上你,如果能帮你,我就尽量帮吧!”
“真的吗?你放心,我会好好对你的。”对着将军,刘陵再一次出卖了自己。
当年刘彻不要她是怕遭人话柄,毕竟他和阿娇大婚,多少要给阿娇些面子,如今她以这样的身份出现,他还会拒绝他吗?
刘陵虽然恨这个男人,但她心底是不是这样想的,连她自己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