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我和失婚少妇的秘密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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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回到女土豪“母亲”的家

郑飞却认真地说:“我与他没有过多交集,不好评论什么。但他应该不是通常那种喜欢占人便宜的男生,凡事总有因果吧!”

这个年轻的男孩谈到莫西里时,保持着淡淡的客观与公正,在他也喜欢周雨逢的前提下,我很欣赏他的气度。

郑飞继续讲述“我”的故事:

父亲的出现让周雨逢十分惊慌,怕被母亲知道杀到学校来大闹,她和莫西里的事就曝光了,母亲肯定会用最严厉的手段来拆散他们。

莫西里帮她想了一个办法,做为学校的勤杂工,周父每天清晨五点就要起来扫操场。莫西里让周雨逢花钱雇了三个人跟着他,随时抢走他手上的活儿,随时为他备上休息的凳子,他每天去食堂,那三个人已经打好饭恭候多时。

一个身边跟着三个侍从的勤杂工,是没法在学校立足的。

三天后,周父受不了了,和周雨逢在学校操场大吵一架。将这些年的根根底底,恩恩怨怨都吵出来了,也让所有人都知道了白富美与她的勤杂工父亲的故事。

但正是这次吵架,成为父女俩情感增进的契机。周父没有解释当年背着周母找小三的事,只说现在的他,只想做一个默默守护女儿的父亲。

周雨逢大哭了一场。后来就决定偷偷和父亲相认,只要瞒着周母就好。因为她不想为任何事情抗争,事情来了就来了,接受就是。这一直是她的人生逻辑,好象也没什么不对。

郑飞讲完了周雨逢的故事,我听得目瞪口呆。

然后郑飞小心地看着我,不相信地问:“你不会都忘了吧?这么严重的事,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告诉他们,你妈那么有钱,她会有办法的,你别耽误了治疗时机……”

我看着窗户里那个背对着我洗衣服的男人,决定不再去打搅他。因为我怕自己有一丝一毫的异样,都逃不过一个亲生父亲的眼睛。

于是我对郑飞说:“你说得对,这件事我应该告诉最亲的人,不过,我希望你不要对任何人提起,让我自己来解决。”

郑飞忧心忡忡地看着我,半晌,才沉重地点了点头。

下午两点,我坐上了去周雨逢老家的长途车。此去我就一个目的:要钱。

好象不会太难。因为周雨逢的母亲很有钱,而且在经济上从来没有亏待过女儿,这是郑飞说的。

但是郑飞并不知道周雨逢从学校毕业后与母亲多久联络一次,因为那样专横的母亲,我无法想象她会允许周雨逢与莫西里住在那种破旧的出租房里。加上之前老刘说的,莫西里不让周雨逢向家里要钱,所以我猜,周雨逢因为莫西里,应该与母亲起过冲突了。

否则,一个家底丰厚的白富美怎么可能穿那种廉价的衣服?为了跟着莫西里,她受了不少的委屈。

想到这里,我对莫西里的厌憎,又增加了一层。

长途车停在这个叫贸县的地方时,已经是下午六点。而且我发现这里也改为地级市了,现在它叫贸州市。

下了车才知道,要找到周雨逢的母亲十分容易,因为从车站出去,经过迎宾大道,一路都是她家企业的广告牌,上面清楚地标明了地址。

半小时后,我便站在贸州市晨鑫实业有限公司的大门口。已经是下班时间,陆续有员工从厂区里面出来,大门口站着两排共六个保安,正挨个检查进出员工的证件。

看来周母不仅是个严厉的母亲,也是个严厉的老板。

我走过去。

保安看了我一眼,一脸漠然,好吧,他们并不认识我。

我径直走向门房,被其中一个保安拦住:“证件。”

“没有。”我说:“我找我妈。”

保安挥挥手:“没有证件请出去,要找妈回家找。”

我瞪着他。

这时从岗亭里走出一个年纪稍大,穿着保安制服的男人,一见我赶紧跑过来。

“是雨逢呀!来找时总?她已经走啦!”保安大叔说。

“哦,嗯……叔叔好。”我含混地叫道:“那您帮个忙,叫个司机送我回家吧!”

“好,好,你等着啊!”保安大叔点头哈腰地应道,瞪了那个年轻保安一眼,然后进岗亭打电话。

五分钟后,我坐在一辆奔驰车的后座上,轻快地驶向那个我并不认识的家。

十五分钟后,车子驶进一处花园别墅区,并一直向里开,好象永远也开不到尽头。

最后车子在一幢三层别墅前停下来,我下车环顾四周,初步估计,这幢别墅的面积,是我原来住的那幢房子面积的三倍。

我在这时心里想的却是,如果我将来还有机会生女儿,我一定要温柔待她,让她始终觉得家才是最温暖的地方,否则外面随便一个小混混就骗走了,穿廉价衣,住出租房,过卑微的日子,还以为那才是真爱。

从另一个层面上,我与周雨逢也有某些相似的地方,我们都有一个疏离的母亲,我们都曾相信男人给的,才是整个世界。

一个中年女子走出来,从衣着判断,她应该是保姆。

果然,那女人抬头看到我,欢叫一声:“雨逢,你回来啦?时总这下可高兴了,快进来!”

“阿姨。”我乖乖地叫。

女人愣了一下,然后笑着拍了拍我的手臂:“才几个月没回来,怎么连称呼都改了?”

“哦。”我说:“我开玩笑呢!看你反不反对!”

“当然反对!”女人说:“还是乐意听你叫我青姐。什么阿姨阿姨的,我没那么老!”

我赶紧叫:“青姐!”

青姐响亮地答应一声,拉着我进了屋。

“你才比我小五岁,叫你声阿姨怎么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从楼上传来,我抬头,一个穿着丝质睡袍的女人慢慢从楼梯上走下来。

我知道,这就是周雨逢的母亲了,果然和传说中的一样,气场强大。

我规规矩矩地叫了一声:“妈。”

周母没有应声,却转向青姐:“晚饭吃什么?”

青姐兴高采烈地说:“雨逢回来了,咱们做鱼吧?”

“什么鱼?”周母仍然冷冷地板着脸。

“雨逢爱吃的鱼嘛!我马上去准备!”青姐说完,走向厨房,经过我身边时压低声音:“别和你妈吵了啊,她最近心情都不好,老找我茬,你别去触霉头!”

客厅里,留下我与周母对峙。

她在沙发坐下来,瞄我一眼:“你回来干什么?”

我说:“看您。”

她冷哼一声,拿起桌上的水杯,看一眼,眼皮也不抬:“冻梅干没有了,去给我拿一点。”

“好。”我说,转身,却不知去哪里找冻梅干,只得走向厨房,想去找青姐。

“你去哪里?”周母在身后严厉地叫。

我只好说:“我不知道冻梅干放在哪里,去问青姐。”

周母的脸立刻阴下来,重重地将杯子往茶几上一放:“周雨逢,你什么意思?你是专门回来气我的?”

我愣住。

周母恶狠狠地看着我:“说!回来干什么!”

“来看您。”我说。

“我看,是回来要钱的吧?”她嘴角讥讽地上挑一下。

我有些难堪,强撑着说:“不是。”

“管你是不是,反正你不和那个姓莫的分手,休想从我这里得到一分钱。”她掰着手指头:“一年,一年就扛不住了,当初对我撂的狠话,我可都还记着呢!青姐!”

青姐赶紧从厨房跑过来。

周母说:“我要冻梅干泡水,你家大小姐说要问你放在哪里。”

青姐诧异地看看我:“那不是你亲手做了放起来的,怎么要来问我?”

我只好说:“我忘了。”

周母的声音大起来:“你怎么不把自己给忘在外边,还回来干什么?”

她站起来,上下打量我一眼:“瞧瞧你穿的这身衣服!出去别跟人说你是我女儿,丢人!”

她说完,又上楼了。

我无助地看着青姐。

青姐叹气,埋怨地:“你怎么又气她?”

我无言以对。

青姐推着我:“好了好了,过来帮我择菜,一会儿大家热闹吃个饭就没事了,你妈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要哄的。”

坐在厨房里,我一边择着菜,一边思考接下来的对策。

老实说,像周母这样的女人,我真不想与她打交道,周雨逢与她的相处模式,活脱脱就是当年我与母亲的翻版。

如果按照我的脾气,这钱不要也罢,直接走人算了。

但是莫西里怎么办?我可以不闻不问吗?毕竟他是周雨逢的男朋友,就算为了周雨逢,我也要把他救出来。

我一次次与空气中的周雨逢对话,从她的角度思考问题,完全不想去正视,其实我就是周雨逢本人这件事。

不,我不是她,绝对不是,一个人的人生,怎么可以附在另一个人身上延续?太荒唐了!

择好菜,我推开青姐,亲自上灶做菜。

青姐惊奇地看着我娴熟的动作,结结巴巴地问:“太阳是从西边出来了吗?雨逢,你什么时候这么会做菜?”

我说:“为了我妈,我专门去学的。”

青姐惊讶地瞪着我。

我说:“你不觉得,让我妈来亲自目睹这个画面比较好吗?”

青姐恍然大悟,赶紧跑出去。

片刻,她推着周母来到厨房门口。

周母抄着双臂,冷冷在站在离我五六米远的地方盯着我。

我一边做菜一边说:“其实做菜没什么难的嘛,您看,我学得多快!”

周母没有说话,却看得入神。

我忽然叫了她一声:“妈!“

周母不防,吓了一跳,回过神来。

我笑着说:“我忘性大,现在学会了,时间长了不做就忘了,您说,我要不要经常回来练习练习?”

周母鼻子里哼一声:“我管你!”

我说:“您怎么能不管?我这可是专门为您学的,帮我守住技能,是您的责任。”

周母疑惑地盯着我,盯了半晌,然后她才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油嘴滑舌的?”

我心一惊,倒不是为这句话,而是周母看我的眼神,仿佛能看穿我并不是她女儿一样。

但我还是强笑着:“离了您的庇护,一个人在外面,少不得受许多苦,所以……我觉得还是妈您对我好。”

然而这番话并没有起到作用,周母依然犀利地盯着我,半晌才忽然说:“你上一次和周可达见面,是什么时候?”

我的心一跳,但迅速反应过来,她说的周可达,应该是周雨逢的父亲,她的前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