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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佐里*重明白自己是个不幸的人。四年前在一次配合地方警察的突击行动中,他的右眼被子弹碎伤过,虽然他亲手把那个号称匪首的歹徒制服,但这伤势却让他光临军区医院达半年之久,右眼不但看不到东西而且炎症严重到使他经常不由自主的说胡话。
后来,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里,他接受上级军区某小组的一项实验性手术。手术成功恢复了他原本的视力。可惜欢喜只维持了不长一段时间,手术的那只眼慢慢有了些变化,一层百思不得其解的白色侵入他的眼睛,奇怪的是视力却没因此受到任何影响。军区的医生说那不是白内障,却说不上来究竟是什么,因为从细胞结构上看,那和普通眼球的组织没有什么不同,就是说他的眼睛没有病变。
然而从变化开始,阿佐里就看到了他本不该看到的东西,在基地里一些僻静的地方,特别在军区医院的走廊里,借由他那只白色的眼睛,他能看到那些医生宣布已经死去的人。
没有人能形容他一开始见到哪些影像时的感受,那段时间他濒临崩溃的边缘。为他动手术的实验小组一直记录着他的情况,经过一个漫长的时期后,他们终于告诉他事实真相:他是这项手术的第四个实验者,他们除了修复他的眼睛外还刺激了脑部的某个成像区,而且经过这次成功的实践和长时间对他的观察,该科学实验已经获得非常大的成功。阿佐里不知道后来还有谁参加了这项实验性医学技术的改良,但在两年前小组所在的实验室由于一次离奇的事故被夷为平地,所有小组的人员无一幸免。
这两年除了观看军技比赛外,阿佐里一直在山上的各个雷达站里轮守,直到昨天基地把他召回去,他就成了‘TY’小组的一员。上级的命令很简单——绝对服从小组组长,也就是那个一脸冷漠的年轻人刘云的指挥,并且不惜一切代价保护他的安全。阿佐里受伤前曾是岛国空军部队连续两届军区搏击赛亚军,而那两届冠军的得主,假如不是在擂台上对抗的话,他有信心十五分钟内击溃对方。对于保护人,他有相当的把握和信心。
小组的第二名成员已经到了,就是现在坐在后座上的小妞,据说是个厉害角色,干拉布另外调来一个特别的人,还要几天才能到,只不知这任务究竟是什么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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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房子外没有铁篱笆,只是种了一圈圈霸王鞭,早熟的已经结了小小的绿色小花。这是今天所开的第二个会议,依然在圆房子的会议室里进行。这次参加会议的有干拉布、托马斯*垒石、刘云、房小沫、阿佐里*重共五人。合作之前需要彼此之间有一定程度的了解,以便在合作过程中磨合出一个高抗力的团体。
干拉布先介绍了自己,这是阿佐里*重第一次真正了解国际异常现象研究部门,之前他只听说圆房子是个高度机密部门,现在居然也进入这里工作了,他仔细听着干拉布的话,心中便有了一种久违了的宽慰,好象自己本来就该是这个部门的一份子,因为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绝非寻常。于是在干拉布介绍阿佐里*重说他是具有异常观察力、和武术家的时候。重主动补充了一句话:“我就是人们俗称的阴阳眼。”
房小沫听到阿佐里的话后轻微地震了一下,她骤然发觉这一次的任务不同一般。她身体里感受到一种莫名其妙的兴奋推动力,她敏锐的察觉到这次任务甚至可能是她至今为止接受的最有挑战性的任务之一。
干拉布介绍房小沫时房间里其他人都瞪大了眼,他们没想到这个看上去美丽柔弱的姑娘竟然来自著名的影子部队。这个部队负责保护政要,执行非常特别的任务。最关键的是,所有系统里的人都知道影子部队的成员悍不畏死,这并非一种单纯的勇气,而是包含了非常高的技术成分。
会议室中只有托马斯具体了解其中奥妙,影子部队的成员都是孤儿,岛国抚养他们成长,培养他们成为国家的重要人才,他们自愿在脊柱中植入一种介物,在关键时能刺激身体分泌出大量的脑磷脂、内啡肽等物质,以此抵消因受伤而带来的痛楚。因为身体对疼痛的忍耐力大大超越常人,因此他们几乎是无所畏惧,加上严格先进的专业训练,勇气加技术,一句话概括,这小妮子是能完成极度危险任务的危险人物。
“那么好,现在TY小组的人员只差一人就汇齐了。”干拉布呼了一口气,他没有抽烟,但手指还是习惯性曲成夹烟的形状,他环视了所有人一边,继续说:“事件的过程由托马斯博士对你们说一下。这里还有刘云取来地产大厦发生最新情况的录像及我们了解到的资料,我们得知刘长河这一次遇险又被不可思议地化解了,。我们分析了一下,在没有可能的情况下发生的事情绝对合乎异常现象的逻辑,我们推断他不是一个简单的个体,之前我们的成员肖婷之所以受命对他进行监视,就是因为我们发现了这个人身上有异常强劲的能量流。可惜……象刘长河这种人不可能不对此类举动作出反应,我们研究一下是否能从赵星铉处入手。行动开始以后,刘云为组长,托马斯博士是副组长,组长有责任负责小组成员的安全,特别是当面对他的时候。我负责全面的后勤工作。”
刘云点了点头,他知道干拉布口中的‘他’指的是谁!却更加明白自己面对‘他’的时候,有多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