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懂得她的挣扎,柔声说道:“不要逞强,琴天,你是我的妃,我们迟早会走到这步,只是早晚而已。”
是本王就不要,难道是国师才可以吗?他不想劳驾任何人,如果非要有一个人,那必须是他!
郑晴天的身体快要爆炸了,不是逞强。只是不希望这样。又不知应该怎样!为什么老天非要将这样的选择题摆在她的面前!
“不,我还没准备好。”还没有想好,师傅和东方墨言,究竟谁才是她的归属。还没有想好,她到底要将那一份永远交付给谁。但是。但是。心里没有准备好,为什么身体却怎么也控制不了。
“琴天,好好待在本王身边,否则你还要去哪里呢!”他的大掌轻抚着她的柔软,撩拨着她,迷乱了她的意志。
药力的作用已经到达了顶点,再无法控制体内那一份翻涌的情潮——郑晴天努力才自己清醒一点,那一种强撑明明只是徒劳,可她还是凭借着自己最后一份意志,对他说,“你。爱我吗?”
“这根本就不重要,琴天,你需要我,本王也需要你。”
“这对我很重要。如。如果。”如果你不是真的爱我,那么我即便是去死,也绝不会叫你碰我。
“琴天,我必须要你。你也必须要我嗯?”
东方墨言的舌探进了她的贝齿,略带粗暴的纠缠让郑晴天差点窒息。他一只手便将她的双手固定在了头顶。
郑晴天开始挣扎,“混蛋。东方墨言你快停手!”又不爱她,居然还这么对她!
“对,我是混蛋现在混蛋必须得救你。”他又一次吻上了她的唇,亲吻间,他脱掉了自己的衣裳。
陌生的线条给了她无穷的压迫感,郑晴天更是拼命踢打他,“你走开!东方墨言,我不需要你。”
坦诚相对,感觉到他身体的某处坚硬触碰到了她的身体,她的表情凝固了。
东方墨言抱住她的腰,她无法抵抗,便咬着唇,睁大了眼睛。
她清晰地意识到,其实她的身体在渴望着!那药效,此刻仿佛已到了没解药就会让她欲火焚身的地步!
可是,才过了一会儿,她就再也忍不住了,“墨。墨墨。好痛。我好痛。墨墨。”
她的身体是因为中了药才会想要,但其实她对****相当陌生,身体也许也没有做好足够的准备。听她难得示弱的语调,东方墨言立刻停下了动作。
他抱着她喘息了一会儿,紧张地吻了吻她的眼睛,声音嘶哑而低沉,仿佛在极力克制着自己:“很痛吗?对不起。别哭别哭,告诉我哪里痛。”他轻轻擦拭着她的泪水,用尽了全部的温柔询问着她。
“哪里都痛,你快想想办法不让我痛。”
“你太紧张了,琴天。”他柔声说道:“不要怕,吸气,放松,乖。放松就不会痛了。”
郑晴天缓缓放松下来。他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脑袋和脊背,魅惑的声音带着一丝催眠的温柔,“乖,再放松一点,不要怕”
听他的话仿佛好了一点,于是他她继续乖乖照做,他吻了吻她的脖子,渐渐抱紧了她的身体。
郑晴天这才意识到,自己放松的同时,让东方墨言得逞了!
“东方墨言你这个流氓,混蛋,你你你。出去!出去。!”
到这种地步怎么可能停得下来!东方墨言越发深入,他抵住她的肩膀,死死抱住她要挣脱的身体。
冲刺!
释放!
冲刺——“琴天,记得本王的温度,记得本王的速度,记得本王给你的一切,只能由本王给你,你也只能记得本王!”
是谁的宣誓,那么清晰。
郑晴天的身体沉迷于那样的撞击,并渴望着他的给予。脑袋里一片混沌,已分不清自己在这场戏里究竟处于什么位置。
然,她的眼神却空荡荡,没有一丝光亮,只觉得有什么,在这样一个季节,从她的身体流淌出来,再也无法回去。
她的十指指甲深深扣进他脊背的肉里,在他悲伤滑出一道道血痕。感觉着他竭力的撞击,如猛兽般掠夺她的身体。
有人说,有时候,灵魂和身体是分开的。
是,骗人的吧?只是为了减少罪恶,才说的吧。
分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
她明明还没有理清自己的心,怎么能因为药力的作用辗转在那个人的身上。
不是因为爱而做的爱,还算是做爱吗?
还算是,全心全意将自己交付给谁该有的心态吗!
明明也知道,如果他不做,她就会死,明明知道他是在救她。但就是受不了,受不了这不是爱情的施舍。
丛林,一道白色的影子摇摇晃晃地走着,他的脸色苍白如蜡纸。
玉纤尘恍惚地扶住竹子,前进。
前进。
丛林里的鸟兽欢愉叫着。
他却觉得格外的刺耳!
晴天。
我也想守护你。
我想我也许能守护你。
可你为什么要叫我师傅呢?
我不是你的师傅就不可以了吗?
不是他的话,你就不会来我身边了,对吗?
所以只能,眼睁睁看着。看着。却无能为力!
因你的心不在这。不在这。我无法勉强你!
挥剑。
斩断了前面拦路的竹子。
唰唰唰。
竹子纷纷倒下。
他依旧跌跌撞撞。
为何从未有人告诉过他,爱上一个人会这般痛!
他只听说,爱情很美,很美。所有的故事里,爱情总是那么美,那么好,那么令人憧憬。
却为何从未有人告诉过他,爱也同样那么苦那么痛,那么那么叫人痛不欲生!
幽莲宫。
那绝美的人儿长发及地,宛若绸缎铺就开来。
那绝美的人儿,手指修长,完美无瑕。
那绝美的人儿,凤眼斜飞,灼灼其华。
那妖娆的红衣,那魅惑的双眼,那罂粟般的俊唇。
看着看着,便叫人失了神。
时间飞逝而去。
他静静站着,失魂落魄,宛若被噬了心,夺了魂。
鬼医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宫主,你刚才说什么?”
“忘记前尘往事的药,给我。”掌心向上,向他索要,指甲星星点点,不知怎么受了伤。
“宫主。这。”
“快给本宫!”
“宫主,逃避并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也许有更好的。”
鬼医话音未落,姬魅夜的手指轻巧地捏住他的脖子,那笑容深深,声音带着极致魅惑——“逃避吗?我也想逃,我从天涯逃到海角,还不够吗?这些天,我为了离她更远一些,想尽了办法,哪里都去过了,可是结果呢?结果我才发现,原来去哪里都没差别,因为我这里全都是她。”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冷笑,自嘲,“有时候真想劈开看一看,它是不是病了。”
“宫主。”鬼医喃喃,最终无语。
姬魅夜的笑容越发像是自我嘲弄,“可是没用,不管我怎么做都没用,我只是想要快点好起来,我想要好起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