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写这些都是因为遇到了你,我才渐渐认识我自己,本来我也是在一直逃避。遇到了你,我知道了自己的责任,敢于面对自己的过去,现在,未来。
我从小有一个不快乐的童年,爸妈忙于生意上的事,我独自一人住在大房子里,孤单,孤独。一到晚上,我就害怕,害怕黑夜。因为黑夜里,有好多的东西向我扑来,我总开着灯。才勉强睡着。
记得那年五岁的时候,我独自一个人在屋里。外面电闪雷鸣,狂风暴雨。树枝被风吹断了,断裂声震耳欲聋,我躲在被窝里,把棉被盖在头上,全身发抖。没人管我,我撕喊,被风声,雨声,雷声,树声阻断了。外面一片漆黑,闪电时常闪在在风雨交加的黑夜里,窗前方一束光,砸在树上,树断了。房间笼罩着一层无法消散的阴影,任由灯光怎样亮,也驱不散着层阴影。我哭喊,却无济于事。
我一晚上都不敢出房门,将窗户关的紧紧的,不让风吹进来,窗帘也放下来。可是闪电和恐怖的声音还是无孔不入,在屋子里盘旋。一直钻进我的耳朵里,和在我眼前。怎么包裹都没有用。我很害怕,一直希望有个天使能够救我。
这样的日子伴着我日日夜夜。我渐渐长大了,也开始找些玩乐的东西来代替夜晚的害怕,掩盖的最好方法就是一醉解千愁。后来我发现喝酒只会越来越愁。可是我还是继续喝酒,喝醉了那一刻,起码可以忘记很多事情。忘记我的第一个生日,是自己一个祝自己生日快乐。礼物虽然是爸妈买的,可是却是叫别人拿给我。可是醒来,却是头痛不堪。我很伤心,没人听我说,我只能写在笔记本上,抒发自己心中的不快。我也不敢和你说,只能在以后,把笔记本留给你作纪念。
平时我交的朋友大多是因为我家有钱才和我玩,为家里套关系。我很不愿这样。我尽量避开他们。之后,我就开始旅行,漂泊。我走过很多繁华的大都市和著名的城市。可是每次在那里,依然很孤单。城市的奢华,和浮华,我不喜欢,可是忍不住去。去旅游依然在喝酒,渐渐也厌烦了旅行,之后就回到了以前住的地方。
在大房子里,难免想起童年时受到的不幸。
16雨灵合上了笔记本,下山了,没有勇气在看下去。雨灵需要调整一下心情。雨灵偷偷看雀灵,看有没出什么特别的事。雀灵刚开始不配合,一直在闹,把整个舞场闹得天翻地覆,东西东倒西歪。很多的东西被雀灵弄坏了,玻璃被雨灵砸坏了,伤到自己的手。有人要帮她包扎,却被她打跑了。许度走了进来,看到狼藉的一切,受伤的雀灵。许度接近雀灵,遭到雀灵的反抗。拿起脚下的玻璃砸向许度那边去,许度没躲避,却用手挡开了,血流出来了,也不管。
许度轻轻地托起雀灵的手,用棉签轻轻地擦拭着伤口里的血,幸好玻璃没有在手里。许度用酒精消毒伤口,再用绷带包扎好雀灵的手。站起身,转过身,踏着脚步,往外走。雀灵站起来,拉住了许度的衣角。许度转过身,抢先说,想说谢谢,不用了。雀灵却伸手拿起了许度的手,用雨灵教的方法。拿起棉签除掉血,看到了一块玻璃嵌进手里。雀灵拿出随身带着的针,边吹边挑。可是那玻璃却怎么也不肯出来,每一次下针,他的脸上总是抽搐一下,眼泪像是要流出来。重复了好几次,雀灵满头大汗。雀灵没看到许度的脸色,只是专心地处理伤口。雀灵狠了一下,玻璃碎屑都被弄出来。雀灵没有停下来,擦拭干净,消下毒,用白布条,包裹着许度的手。许度从头到脚都注意着雀灵的一举一动,像是被雀灵吸引了,又像是一种陌生的气息的蔓延。
雀灵包扎好了,也没说什么。许度说,谢谢。雀灵没有反应,而是走开了,拿出了她的琴,坐在地上独自弹了起来。许度静听,琴声里的歉意。怦然的心动,手也在动,琴在虚无,像是四手连弹,乐曲美妙。许度听出了却灵想要和人交流,却不会的苦闷和无奈。许度就唱歌来回应雀灵的琴音。歌曲和琴音节奏相协调,雀灵的琴音更上一层楼了。周围的人都陶醉了在这奇妙的琴音和歌曲中,如痴如醉。
雨灵刚好站在外面,听着他们的琴音,雨灵知道了雀灵已经快要达到了那种雨灵期待的境界了。雨灵高兴,喜悦,也有不舍,失落。却更坚定了自己的决定了。雨灵知道了雀灵的需要,转身的瞬间,看到了许度眼神里,有了异样。以为自己看错了,就悄悄地离开了。
曲终人散了。雀灵谁也不理地回去了。许度流连于雀灵。心里的震动,在生长。
雀舞之灵举办了一次孤独症患者的募捐活动。目的是筹建孤独症患者培训中心和研究中心的款项,希望更多的人能够开始关注孤独症。孤独症的犯病人数多,全球大约有6700多万人得这个病。这个活动里面有孤独症患者进行表演的节目,来显示培训对孤独症患者的作用。
孤独症培训中心的筹建,慢慢地开始了。许度的调度得很好,雨灵在旁边协助,提出一些建议。建造这个中心,最好贴近自然,贴近生活。比较安静一些的地方,太吵闹的话,对于孤独者,会有心理负担。选择地点要特别注意。
雨灵每一次的旅行都会去看那个地方,留下来的孤独症患者。各种各样的孤独症者,雨灵都有所涉猎。对于这方面的知识很了解。因为雨灵不仅要教自己,还有对雀灵进行训练。雨灵有一个愿望就是希望更多的孤独症患者,能够恢复的和正常人一样,能够自食其力,不会拖累家人,导致家门不幸。雨灵一直在为这个目标而努力。现在有机会实现这个目标了,雨灵更加卖力地准备。希望早日能够建好。可以为更多孤独症孩子的家庭,减轻痛苦,让孤独症患者能够活得更好。
雀灵和雨灵都是被邀请去表演的人员,还邀请好了很多孤独症孩子的家长,还有一些机构的相关人员,还有大量的媒体记者。所有的人都入座了,形式匆忙,一切从简。表演者读在准备着。他们按着顺序自己表演。观众在下面观看,感受着孩子的变化。
雀灵第一个出场,场上只有雀灵一个人,抱着琴,坐在旁边弹奏。雨灵在后场准备,当弹到了一个音符时,雨灵穿着白色孔雀服,跳出来了,舞姿不因年龄的增长而生涩,反而很有激情,越跳越起劲。雀灵的琴随舞蹈的灵动而飞跃,越弹越快,带动着每一个人的情绪。高潮过后,缓缓的琴音平静了每一个观众,舞蹈时而轻快,时而舒缓。悸动的心平复了,余味犹存。许度在角落里一直看着雀灵,雀灵弹琴的投入和技艺的高超,摆脱不掉的琴音和谐,深深印在了许度的心里,忘都忘不掉。
……
这次舞蹈活动征服了每一个人的心,他们都自愿捐款。并且播出后,在社会各界引起了关注。雨灵看了这次这么成功,留下了激动的泪水。雀灵是这次活动的大功臣,每个人都没想到,一个孤独者能弹出和谐之音。许度,坐在雀灵旁边,雀灵却没有排斥,只是笑笑。雨灵看在眼里。雨灵点点。
雨灵迫不及待地跑到了大房子里,想把这件事告诉傣。黑夜下,雨灵坐在傣的房间里,再次翻开上次折痕的那一页。
小时候,听仆人说,我一出生的时候,不哭不闹,只吃过我母亲一次奶,就没在吃过了。妈妈就因为工作,没时间照顾我,就交给了奶妈了,爸爸也没抱过我,好像是讨厌我的出生。从小我没得到妈妈的爱,也没得到爸爸的爱,一直都是孤独的。我的第一次生日没人帮我过,直到了我五岁,爸爸妈妈才回到家来,为我匆匆过下生日。当天晚上,就连夜离开了。我多么渴望爸爸妈妈的怀抱。我哭了一整夜,奶妈打电话个爸妈说。他们也推脱。
奶妈不敢告诉我。其实那时,爸爸妈妈的关系就已经不好了。他们的婚姻是为了生意的,没有任何的感情基础,作支撑。貌合神离。虽然爸妈不管我,但是我也会自己寻找乐趣。那时,我就会和奶妈一起在花园里,玩捉迷藏,荡秋千。每次到这时候,是我最开心的。
捉迷藏时,我藏起来,奶妈都找不到我。我一直躲在那里,就会很孤单,忍不住会偷偷哭出来。等了好久,我就自己跑出来,让奶妈捉到。奶妈总是藏在一个地方,我总是故意去别的地方找一下,才到那里去捉到奶妈。奶妈总是夸我,聪明。我听了就很有成就感。多年后,我才知道,奶妈是故意这样的。
荡秋千,是我最大的快乐。奶妈总会帮我摇,每次摇得很平稳,我不喜欢这样。奶妈不敢要高是在一次,摇得很高,我从上面摔下来了,幸好只是轻伤。之后,荡秋千时,总是很小心。可是我就是想摔一下,摔的时候,疼痛感使我知道我还存在。你荡秋千的时候,你不知道什么时候有危险,你不知道什么时候秋千会坏,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多高会摔下来。一直有惊险的,冒险的。危险时,你会恐惧。我很喜欢,喜欢。可是我更希望是爸爸妈妈在我后面摇,这样我就可以肆无忌惮地玩了。我知道妈妈会保护自己的孩子安全。爸爸妈妈总是缺席。一次次地缺席,我就开始讨厌他们了。
看到这里,雨灵泪水滴在了日记本上了。发黄的日记本,承载着如此沉重的记忆痕迹。雨灵想起了自己的童年,和傣相比,虽然每天都在颠簸中度过,起码有妈妈不离不弃的陪伴。就算是受伤了,也会得到妈妈的关爱。
家对我来说就像是一个虚幻的东西,只是大房子。空荡荡。我的童年都在大房子的恐惧中孤独徘徊度过,像一个毒蛊,慢慢折磨着我,不让我马上死去。几次,我都萌生了自杀的念。跳楼,站在高高的楼顶上,没有勇气往前迈出去;跳海,在悬崖边汹涌的海浪,我害怕地退回来;割腕,看着刀的锋利我停顿了;车祸,站在道路中间,一辆辆车都有序地躲开。我想要结束生命,却在犹豫,在纠结,矛盾。
我开始上学了,刚开始。有人来接我,那是我最快乐的时光。没多久,奶妈去世了,我哭得很伤心,可是爸妈却不理解我,为什么。还训斥我。我只是静静地哭泣,没理他们。奶妈走之前,跟我说,其实,每次捉迷藏,我都知道你在那里,故意没找到你,让你开心的。你别怪你爸妈,他们地有苦衷的。以后你就会知道了。说完就闭上了双眼。
我失去了最爱我的人,可是我却破天荒地得到了爸爸妈妈几天的爱。
爸爸带我去游乐场,吃肯德基。和爸爸一起吃冰激凌,有说有笑地,你一口我一口。我感受到了爸爸的爱。我在高空中害怕,大喊。爸爸在旁边安慰我,并抓住我的手。我就不害怕了。爸爸还带我去很多地方,我忘记了,但是那时我是最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