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悬疑半面残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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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心在翱翔(2)

雨灵忙于公事,最近少挂念雀灵的事情。走到了舞场里,没有看雀灵,很焦急,问工作人员,雀灵去哪里了。他们都不知道。雨灵更担心了,很自责,愧疚。从雨灵决定让雀灵独立生活以后,雀灵就搬出去了,住在统一安排的宿舍里,有专人的照顾。雨灵定时去看雀灵,都没什么问题。雨灵想到了关键问题上了,打电话给许度,问,雀灵和你在一起吗?许度停了一会儿才说,是的,我带她去湖边走走。语气里带点不悦。雨灵听了后,原本的不安的心更心急了。

雨灵不放心,带着木痕,偷偷地跑到湖边去,躲在大树后面,偷看着他们。他们坐在湖边的小亭子里,靠在石栏上,湖里的鲤鱼游来游去的。他们在一起数着小鱼,雀灵还是不怎么说话,都是许度在说,说得津津有味。雨灵看着雀灵好像很感动,心中更有点害怕,不免想起了以前的生活,有点不适,带点善感。木痕看到了雀灵,突然从树后面走出来,靠近雀灵他们那边,雨灵叫都叫不住。他们不知道雨灵在树后,只看到了木痕走了过来,盯着雀灵。许度不高兴了,大声喊木痕别靠近,拳头握的紧紧的。木痕还是走过去,没说什么话,也没打扰他们。许度气急败坏地拉着雀灵的手,离开了那里。雨灵看到许度耐不住心,心中对许度的印象更不好了。

一个阴影刹那间隐藏了。雨灵吓一跳,追不上了。摔倒了,那个背影停留了一下,就又走了。木痕听到了雨灵的声音,就跑过来扶起了雨灵。雨灵以前总觉得有人在监视着自己,像是保护自己,又像是……雨灵有那种说不出的温暖,给雨灵不安之感,带点温馨。许度也离得不远,有听到,却没有迟疑就走了。雨灵不想了就释然了。木痕离开了,雨灵叫他回去准备一下,明天到孤独起点找自己。

雨灵以前喜欢穿白色的衣服,因为白色的衣服,热情并且纯洁,可是白色的衣服容易被摧毁,一点点泥土,树叶的汁,油烟沾到衣服上,洗都洗不掉,衣服就花了。你不在乎别人的眼光,你就可以再穿出去,少了那份神韵和气质。现在雨灵喜欢上黑色的衣服,黑色是沉郁,收敛的,肃穆的,难以捉摸的。有心伤的人都喜欢上它,因为穿着黑色的衣服可以掩藏悲伤,别人看不大出来你的疼痛。雨灵却不能很自然地穿着黑色衣服在街上走,出现在陌生人那里,因为心里不自由,心中的牵挂,太沉重了。雨灵就从不穿这两种颜色的衣服,总是穿自己不喜欢的衣服,反而更加自由,自在。在陌生人面前,不会很拘束。

在路上雨灵点头思考,撞到了李贺心。雨灵又摔倒在地,幸好也只是稍微碰下了,没什么大碍。李贺心一看是雨灵,赶忙扶起了雨灵,在旁边的小椅子上坐一下。嘘寒问暖,检查雨灵有没有受伤,一直在说,对不起。雨灵一脸尴尬样,自己不小心撞到了他,却是他说,对不起。眼睛却不敢看雨灵,总是偷偷瞄一下,看雨灵的反应。雨灵怯怯地说,难得碰到,要不去隔壁的咖啡店坐坐。缓解了刚才的尴尬,李贺心护着雨灵到咖啡店,很开心。

他们同时开口,同时相让。李贺心拗不过雨灵。李贺心,就问,这些年都去哪里了?怎么每个音信。挺担心你的,傣叫我照顾你,我却没做到。雨灵长话短说,你不用自责,其实你已经挺照顾我了。这几年,我和雀灵去外面旅行了,玩得挺开心的,收获颇丰。不听说,你结婚了,那姑娘挺漂亮的。

李贺心犹豫里一下,说,没结成,自己的原因。雨灵替他可惜了一下,问有没在找一个。李贺心找了个借口,说,工作忙,没空找。脸上变幻不定地迟疑,雨灵看出点什么,好像什么都不明白。沉默了一段时间,两个人都在喝咖啡。李贺心惊慌慌地小声问,你现在还会想起傣吗?

雨灵沉默了很久,李贺心慌了,自己问错了,想要道歉,又很想得到答案。雨灵呼口气,叹息了一下,说,心里永远都有哥哥的位置。李贺心其实早就知道这个结果了。突然一个铃声音乐想起了,李贺心的电话响了。李贺心走的时候,还叮嘱雨灵,小心许度,这个人我看不透。

他们的谈话到此为止,李贺心匆忙告别雨灵。雨灵还在想刚才的问题中,没转过来。服务员打断了雨灵的思考,说,这是刚才那位先生,点给你的。雨灵摇着咖啡,陷入了沉思。想不出所以然,就走了。

因为忍受不了失去的痛苦,我在愧疚中度过。毕业后,我就离开了学校,坚持到远离这个充满童年悲伤的城市。我就开始喜欢上了稀奇古怪的东西,冒险,寻找刺激的感觉。每一的刺激和危险,在那一瞬间,我才觉得自己还存在尘世。可是,没有麻木的自己,什么感觉都有,麻木的自己,总是浑浑噩噩地过日子。

一次在徒手爬山的时候。崖上的石头光滑,有亮度,笔直向上,只有几个坑坑哇哇可以搭手,和脚踩着,每一次都要快速爬,危险性就低。我爬到最陡峭,最光滑,最笔直的石崖中段,人累了,烦了。我仅仅在陡峭的悬崖上,停留了一会儿,几乎把自己推向绝境。手一滑,脚踩不稳,整个人从那里,开始往下滑行,手磨破了,鞋子也磨破了。手和脚的血止不住流出来,求生的本能,身体里的疼痛,带给我反抗的思想。我仔细观察,寻找适合抓住的地方。当我抓住了崖壁时,我知道还活着。依然往上爬,没有了迟疑,终于爬上了山顶,看到落日的余晖,在那里颤颤生辉,美妙无比。

黄昏余威伴着我的下山,回到了最初的原点,回到最初地的誓言,终究没有兑现。我依然在冒险中寻找,每一次生死关头,我都会觉悟,不愿让生命流逝。过后,依旧颓然,自责。觉得冒险不能使我找到最初的原点。

我就开始了旅行了。最初,距离和时间就疗伤最好的灵药,每次旅行我都是抱着玉石俱焚的状态。我经常去遥远的大城市里,在酒吧里流连,喝酒是我的最好的排遣的方式。喝的烂醉如泥,是常有,经常露宿街头。寒冷的下雪天,微微下着洁白的大雪。我睡在街上,第二天醒了,被大雪覆盖了,全身麻木了,没了知觉。在旁边的旅馆里,就泡在刚开的热水里,好一会儿才有了热的感觉。我就是在这折磨自己中,知道最真的自己。

后来在酒醉中,我有迷茫了。我从城市转向农村了,我喜欢上了高山沙漠。我去过西藏,徒步跋涉过大沙漠,登上雪山,来到了最接近蓝天的喜马拉雅山,俯视一切雪山,延绵不断,像一个个孩子有序地生活。我嚼着冰块,不觉有甜味,冰凉的,洁白的冰,映照着我的身影。我觉得冰上的我才是真的我,自然,洁白,无污点。我在雪山上吹奏,呻吟声,传遍整个神州大地,传达了远去的姑娘那里,带给每个不幸的人祝福。我想过永远留在这里,冰封在这里,在冰的冻结下,不会腐烂,永远保持洁白晶莹。我的躯体不灭,我的灵魂禁锢在躯体里,不会消散,在雪的净化下,我不会悲伤。

我喜欢雪山,但我不愿给雪山带来负担,我眺望着远方,想要找到我的另一段缘分。那是我不会轻易承诺了,因为我怕自己不能兑现承诺。辜负,我一生中最大的遗憾。告别了雪山,我回到了自己伤心的城市。

距离已经不再是我害怕的对象了,时间冲淡了距离的伤害了。我开始在旁边的村庄游离因为村庄里隐藏着很多的民族的独特的东西。我已经喜欢上了它们,而且我在心里感觉,可能是我唯一解脱的机会。少数民族的热情,火辣,使我流连忘返。他们邀请我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很豪爽,真诚。我真的被他们感染了,没了以前的那种借酒浇愁的情怀。喝酒就是为交朋友。因为我的到来,很多村庄都会欢迎我。

可是有的村庄的习俗比较怪异,不喜欢生人到自己的村里,有些村里还有禁地,不能乱闯。我被拒之门外,我不甘心,苦苦等待了,好几十天。他们看我太倔了,就有专门的人带我去观看。虽然有些人不友好,但是勉强地观看了村里的大致情况。我很好奇禁地里都是什么。我偷偷溜进去,里面的东西,我不认识。偷跑的时候被抓住了,对我大搜查,没发现什么,把我惩戒一顿。要是以前,就要以死谢罪。

不知道是我运气好,还是我人品好。我幸运地被打了屁股,被抛出来了。

雨灵刚好翻起下页时,敲门声想起了。雨灵放下日记本,调整下心情,说,进来。楼地拿着宣传记录片和一些这些方面的材料,来找雨灵。敲门声响起来了,雨灵说,进来。雨和楼地都往门外看去,惊鸿一瞥地四目相对,眼神里复杂的,陌生的,熟悉的。日生思绪停顿了一下,雨灵看在眼里,楼地眼神从没离开过日生身上。日生脚绊了一下,整个人毫无征兆地倒下去,楼地站起来,右手一钩,脚旋转一下,半抱着日生的腰,脸对着脸,差点碰到,眼神相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两次相见,情愫暗涌。雨灵看了一下,转过身,眼睛偷偷地瞄着。这样停留一下,日生站好了,尴尬了好久没散去,结巴地说,不好意思,我不知道院长有事,我先走了,说完就快速推着门。雨灵说,停下,我们快完了,过来坐。

楼地也挽留了日生。日生盛情难却,加上本来有事,就留下来。他们一起看宣传纪录片,欣赏着令人感动的一幕幕。楼地从心中喜欢上了这个姑娘,不时赞赏她,害得日生脸红了好久。日生流出了眼泪,脸红彤彤的。楼地见日生流泪了,递给了她面巾纸,还嘘寒问暖。雨灵好像电灯泡一样,不知道说什么。他们就这样把雨灵晾在一边,时间过去了,他们才回过神,忙道歉。雨灵不介意,他们俩尴尬了好久,日生羞涩地低下头去,不敢抬起头来。雨灵说,没什么了,继续谈论工作。

日生说,这个宣传记录片,整理得天衣无缝。我觉得把我当时的情绪,淋漓尽致地展现出来。因为绝望中寻找的一点希望,凝结在这次的跪走。我把尊严抛到了脑后,只是想把我哥哥的病治好,坚毅的心承载浓浓地亲情。不足的是好像还少了什么,我说不来。

雨灵说,你说的很好,我也这样觉得,你就配合一下楼地把这个细节给寻找出来。日生点点头。楼地知道这是雨灵特意安排的,其实他也觉得是这样,就是为了来到雨灵这里寻找灵感。楼地心里乐开了花,想到可以和日生两个人配合,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日生开始报告自己的工作,说,一部分的家长同意我们的方案,但是他们不知道自己的孩子能干什么。大多数不表态,表示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