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雅倩看建王爷的眼神变得阴沉狠毒。
建王爷不知道她为何不高兴,凑过去,摸着她,笑道:“什么事不高兴,你告诉我,我替你解决。”
“你能替我解决什么?”雅倩没好气的道,自从舒锦那次的事被搞砸后,她就没有指望建王爷这个草包能帮自己什么。
建王爷手不安分的游走着,在她耳边舔着,道:“你告诉本王,本王自然由办法令你开心。”
骤地,一个念头在脑中闪过,与其杀了建王爷,倒不如利用他,也许,他能够对付南宫少君呢,如果他死在南宫少君手中,那也与自己无关,怎么查也查不到她头上来,如果死的是南宫少君,知道她的秘密的人便又少了一个。河蚌相争渔翁得利,她便坐山观虎斗,何乐而不为。
这样想着,雅倩笑起来,扭身抱住建王爷的头,笑得妩媚,身子似没有骨头般在他身上蹭着,娇滴滴的问:“人家说出来了,你真的会帮人家?”
建王爷被她这一笑挑得心猿意马,猛地搂紧雅倩,道:“磨人的小妖精,只要你说,本王就是上天入地都给你弄来。”
雅倩翻身将他推倒,骑上去,缓缓趴下,媚笑道:“王爷说话可要算数。”她说着,如蛇般爬到他耳边,附耳低声道,“我要南宫少君项上人头。”
建王爷听见南宫少君四个字猛地清醒,推开雅倩,惊讶的看她,道:“你怎么惹上那个瘟神了?”
雅倩翻身起来,气恼的瞪他,道:“你不是说要帮我的吗,怎么,听见他的名字你就怕了!”
他的脚被南宫少君打伤了,有苦难言,这件事又不敢上禀皇上,一旦捅穿,他轻薄舒锦的事,皇上第一个饶不了他。
雅倩又怎么和南宫少君扯上关系的!
建王爷道:“不是本王不帮你,只是现在南宫少君是当朝将军,也是皇上招安回来的,我总不能毫无道理的去打他吧。”
雅倩没好气的一拳捶过去,道:“你不是王爷吗,你朝廷里就没人吗?对付一个南宫少君你就没办法了吗?”
建王爷不愿意趟这浑水,他并不是不怕死的人,南宫少君的功夫他见过一些,他绝不是南宫少君的对手,若真要和他干,无疑是以卵击石。何况是为了一个女人,女人只要有钱,呼之则来挥之则去,他想要女人,何止这一个,为了她,不值得。
“好了好了,你也别生气了,告诉本王,那南宫少君是怎么得罪你了?”建王爷问着,却翻身将她压下,猴急的吻下去,扯开她的衣裳。
雅倩挣扎了片刻,在他的挑逗下也软成一团水,马车往郊外跑去,在后山的草地上停下,两人滚在草地上,毫无顾忌,疯狂着。
激情过后,建王爷心满意足,起身穿衣要走,雅倩猛地起来,抓住建王爷将他按在树上,道:“王爷就这么走了吗?你不是说要帮我的吗?”
建王爷笑着,道:“你便是要我帮,也得说个帮法啊,论武功,无绝对不是南宫少君的对手。”
雅倩冷笑一声,道:“以后,朝廷上的事,你要听我的,什么事都要来向我讲,刺杀不了他,就借刀杀人。”
建王爷微眯起眼,问:“南宫少君与你究竟是什么关系,你要这样对他?”
雅倩松开他,冷冷道:“上次你没有办成舒锦的事,我还没与你算账,南宫少君倒找我算账了,他知道我和你的关系,甚至拿这个威胁我,他说,要是我不配合他的话,就把你和我的事告诉唐少轩,甚至皇上。”
建王爷漫不经心道:“那与我何干。”是雅倩的事,与他没有关系。
雅倩早料到他会这样说,于是转身道:“你以为唐家会放过你吗?唐少轩是驸马,要是只你给他戴了一顶绿帽子,你认为他会放过你吗?皇上若知道你对舒锦的事,又会放过你吗?到时候,别说是王爷了,恐怕你连人也做不了。”
建王爷一个激灵,雅倩说得对,倘若南宫少君将他的事说出去了,他这个脑袋还指不定能保得住不。
建王爷笑起来,上前搂住雅倩,道:“美人,我都听你的,日后,你要我怎么做,我便怎么做。”要把雅倩拖下水,日后若真出了事,责任可不能全让他一个去抗,即使死,这个女人也要陪他下葬!
雅倩满意的笑起来,建王爷猛地搂住她,两人滚落在地,衣衫解,****之声在草地上滚落。
傍晚天阴沉沉的黑了,天空似乎下起雪来,夹着雨落下。东城的院子里,舒锦从屋中走出,站在院子里,望着漆黑的天空,心仿佛也如那黑夜,一点一点的下沉,冷冷的,没了知觉。
绿茵急忙从屋子里出来,拿着裘衣追过来,道:“公主,外面风大,进去吧。”说着为舒锦披上衣服。
舒锦披上衣服,望着黑沉沉的夜空,突然道:“这么冷的天,快过年了吧。”
绿茵愣了愣,不解的看着她,道:“公主为何突然这样问?”
舒锦回神,低头微笑道:“没什么。”她说着转身。
这时,唐宇沉笑吟吟走了过来,拉起舒锦便走,道:“走,带你去看好东西。”
“做什么去?”绿茵慌忙跟着追了过去。
唐宇沉拉着舒锦跑了出去,拽着她骑上马,两人消失在夜幕下的巷子口,绿茵跟着跑出来,追不上马,不由急得跺脚,转身去牵马追过去。
坐在马上,舒锦紧紧抓着缰绳,问:“你要带我去哪里?”
唐宇沉在她耳边笑着,道:“到了你便知道了。”
两人在一个桃树林里停下,光秃秃的桃树枝上挂满灯笼,照亮天地,荷花瓣的灯笼在风中摇曳,灯笼上系着五彩的带子,舒锦惊得微张了嘴巴,唐宇沉跳下马来,伸手扶舒锦。
“这是……”舒锦下马,望着一片灯林,缓缓走进去。
唐宇沉含笑看她,对于女人,他比唐少轩更懂得怎么去讨她们欢心。这些日子来,不曾见她快乐过,于是他想着办法,想要她开心。
望着灯林中的舒锦,唐宇沉看得恍神,莲花灯林中,她一脸平静,望着满林的灯笼,嘴角噙一抹微笑,清澈明亮的眼睛在烛光下熠熠生辉,一瞬间,唐宇沉有些痴迷,她本不该属于人间的,或许,是天上走散的仙子吧。
舒锦笑起来,扭头看唐宇沉,道:“这些都是你做的吗?为什么做这些?”
唐宇沉回神,笑着走过去,问:“好看吗?”
舒锦点头,伸手去摘灯笼,道:“好看,只是太浪费了。”
唐宇沉呵呵笑起来,道:“古有周幽王烽火戏诸侯,只为美人一笑,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舒锦顿了顿,眼神不由暗下来,这些日子来,唐宇沉的好她看在眼里,可是他的好,不单单是小叔子对嫂子那么简单。她与唐少轩的事还理不清,不能再与唐宇沉扯上关系了。她手里的灯笼又放回去。
“这次又是为了哪家的姑娘呢?宇沉,你不小了,该定下心来好好过日子了。”舒锦轻叹一声道。
唐宇沉目光落在她放下的灯笼上,每次只要他稍微向她示好,她便逃避。罢了,今天本来是要讨她高兴的,不能弄砸了。
唐宇沉拿起一个灯笼,笑道:“是啊,我又看上了一个姑娘,叫莲儿来的,是正经人家的姑娘,说不定,下次再见的时候,就该唤你一生嫂子了,她和你很像,我不知道她喜欢不喜欢,所以带你来看看。”
舒锦笑起来,道:“很好看,难得你有这份心,那姑娘便是铁做的心肠也要化了。”
唐宇沉笑着,低头,嘴角的笑不由变得苦涩,道:“她的心,就是石头做的。”
风吹过,吹乱了舒锦的发丝,吹乱了她的心,吹疼了她的眼。她转身,笑道:“很漂亮的灯笼,这些都是你挂上的吗?”
唐宇沉笑着,道:“是啊,我费了很大的心思,只希望她开心。”他说着,顿了顿,拉着舒锦便走,道,“你再过来。”
舒锦被拉着穿过桃树林,小河边,唐宇沉停下,笑着扭头看舒锦,道:“你等着瞧。”
舒锦不解的看他,唐宇沉望着树林里,树林里有灯火闪过,片刻,一声巨响,天空中绽放起五彩缤纷的烟花,满天的烟花,绽放,凋谢,又绽放。小河被照亮,舒锦惊喜的望着满天的烟花,灿烂夺目。
她看着烟花,他看着她,唐宇沉突然俯身,亲亲的,唇点在她的额头。
“啊!”舒锦猛地惊醒,后退一步,惊诧的望着唐宇沉。
唐宇沉笑着,道:“这个算是你付给我的报酬。”
舒锦心乱了,道:“我是你嫂嫂,你怎么能……”
唐宇沉不屑的轻嗤一声,道:“喜欢就是喜欢,我喜欢你,无论你是公主还是嫂嫂,喜欢就是喜欢,为什么要给自己的喜欢加上枷锁。”
舒锦微微皱眉,抿唇不语,看着唐宇沉,这一刻,她猜不透他的想法,顿了顿,她道:“对不起宇沉,你的喜欢可以洒脱,但是我不可以,现在,我依旧是唐少轩的妻子。”
唐宇沉眼中泛起一抹酸痛,道:“我只求一个晚上,我不会对你做什么,只要你陪着我,这晚过后,你依旧是我的嫂子,我不会再对你做什么,我会远远的守护着你,这样就够了,给我一个晚上,不要走。”
舒锦心突然狠狠的一阵刺痛,唐宇沉宛如一个单纯又任性的孩子,单纯得令人心疼。在他眼里,喜欢就是喜欢,没有太多顾虑,即使爱,也爱得光明磊落,轰轰烈烈。可是,他却努力压抑这份感情,生怕受伤的是她。
可是,她什么也给不了他,她和他,注定有一个身份在中间,无法跨越。
“宇沉,天凉了,我们回去吧。”舒锦转身道。
唐宇沉凝视着她,道:“我想要一个晚上,只属于我们的,好不好,就算是朋友。”
舒锦停下,他近乎哀求的看着她,舒锦迟疑着,唐宇沉给她的,她永远无法回报。他要的,只是一个能有人说话的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