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梓旭没好气,“既然知道,拿走就是了,还在这晃悠个啥?”
祁连琛讨好地笑笑,“为夫很吃惊,这是小旭第一次主动给为夫赌本银子,为夫也很……感动,纵观整个祈府,就属我家小旭最疼我,呐,为夫也有奖励!”
说着,他竟正了脸色,在莫梓旭不解诧异时,冷不妨地凑过脸去,在她的唇上亲了一记。
“啵!”很响。
他咂咂嘴,“嗯,这次你找不到胭脂塞为夫的嘴了吧,哈哈……”说完,他自己洋洋自得地扭头走了。
徒留莫梓旭怔在原地,滞后地抹了抹自己湿漉漉的唇,而后指着那个男人的背影,半响说不出话来,“你……你……”
狠狠地做了几个深呼吸,莫梓旭这才让自己不那么张狂,不就是被亲了么,又不是第一次,上一世她家里养的那条“贵妇”公犬,还会常常舔她的脸呢。
嗯,就这样,没什么大不了的。
莫梓旭耸耸肩,也心无压力地走了,而且,有着祁连琛过去,什么叫小厮丫鬟的事,她也不愿再管,就冲着大少爷之前那不知有意无意的一碰,她肯定在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避开这个人!
直到她走开十几米了,那个本已颤颤悠悠反方向离开的祁连琛,才又忽而回了头,看着她渐行渐小的背影,他的嘴角不由上扬,说真的,比起昨日她哭倒在他胸口的样子,他更愿看到她被自己气到呲牙咧嘴像个小母狮的样子。
没别的原因,就是因为看见她哭,他竟会莫名地有些心疼,很疼……
葛郎中很忙。
今天尤其忙!
原因是祈府里有四个人同时来找他。
先是竹儿来找他,让他看了一个药方,问问是不是养身避孕之用,他大概地瞅了瞅,虽然有两味药用得奇怪,但整体确实是避孕兼养身的方子,于是他点点头。
送走了竹儿没多久,芷儿又来找他,说是二少奶奶感觉到腹中的孩子在动,而且动得厉害,想要他过去把脉瞧瞧,胎气可还正着。
于是,他应了芷儿,说是收拾好药箱就过去。
不想,芷儿走开没一盏茶的功夫,祈二少爷又派个小丫鬟过来,说是他的菲姨太可能有喜了,让他过去看看,当真是不是喜脉。
恰好他已收拾完药箱,准备和那小丫鬟一并去祈府,可才走到自己的药馆门口,顶头撞上了大少奶奶的贴身丫鬟青儿,说是大少爷摔下了轮椅,从某个土坡上跌了下来,正叫腿疼,从来都对腿部没知觉的人,突然叫腿疼,大少奶奶着急地很,让葛郎中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葛郎中挥去额头薄汗,又赶忙地回到药馆,重新多拿了几位药和针灸银针,这才算能够正式出门。
虽然说来叫他的人顺序有先后,可是真正看病的话,却要按身份尊卑来。
第一个去看的,自然是残废大少爷。
大少爷正躺坐在床榻上,时不时地呻吟两声。
大少奶奶一见葛郎中来了,忙不迭地迎上去,叽叽喳喳地就开始说了起来,“葛郎中,你可来了,快瞧瞧我家相公,今儿也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睛的,竟然推着我家相公去了那荷塘边的土坡去,推过去也就罢了,竟然不闻不问,任由相公他从那土坡上摔下来,要不是三弟恰好经过,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发现呢!葛郎中啊,相公他一回来就说,他的大腿根处隐隐作痛的,你快看看,那是怎么回事?这么多年,贱妾可从来没听他叫过痛啊。你们几个死丫头,杵在这干什么,还不给葛郎中端茶去,还有你,让开点位置来,傻木头似地在那站着,找死啊!”
一路狂奔而来的葛郎中,还没有缓口气,刚进门就被大少奶奶的这一堆唠叨说得头晕脑胀的,他挤出和煦的笑道,“大少奶奶,还请回避下,我要给大少爷把个脉,针灸一下看看。”
“哦,贱妾要回避?”
“要回避。”
大少奶奶不情不愿地出去了,顺便把屋里的所有女性都轰了出去。
此时,房里只有葛郎中和大少爷,那葛郎中关了房门,看向床榻上的大少爷,而同时,大少爷也看向他,嘴角勾起一抹很阴险的微笑……
不到半个时辰的诊治,葛郎中重新打开了房门,笑容可掬。
大少奶奶一瞧,便知道是好事,忙迎上去道,“葛先生,是不是相公他……他的腿有希望重新站起来了?”
葛郎中摇了下头,“暂时还不行,但是,大少爷如今阳劲已恢复,这是个好现象,假以时日,想要重新走路,也不是不可能。”
大少奶奶似懂非懂,眨眨眼,有点茫然。
葛郎中老脸一红,而后在大少奶奶的面前低语两句,大少奶奶顿时笑开了容颜,“谢你了,葛先生,请去开方子吧。”
“好。”
葛郎中走了,那大少奶奶则迫不及待地冲回房里,坐在祁连宣的身边,结结巴巴,“相公,听说你……你可以……可以行那床弟之事了?”
祁连宣显然没有她那般兴奋,只是淡淡地一笑,而笑容中,似乎又带着些讽刺,“你可高兴?”
大少奶奶刚要点头,可脑海中似乎突然又闪过某事,理智回来后,她的脸竟变得有些惨白。
祁连宣不动声色地将她所有的表情尽收眼底,眼神也变得愈发深沉……
再说葛郎中从大少爷的院落里出来,便直奔二少爷的院落里来。
门口迎上了祈二少爷,祈二少一见葛郎中来了,便拉住他的衣袖,“快,快,瞧瞧菲儿这身子,可是有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