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身上的负重在她的小腹处停下,男人终于停止了动作,很夸张地松口气,“唔,小脸不红了,果然是热的!”
眉间狂跳,想忍也忍不住地狂跳。
莫梓旭觉得今晚真是倒霉透了!
她怎么就会以为那熏香是什么迷药、媚药呢?明明就一点问题都没有!白白地让身后那家伙多了个戏弄她的理由。
心想着,这男人扯掉她半身被子,也该消停了吧,不想,他竟然又突地“咦”了一声,好似发现什么新大陆似地。
“小旭娘子就像小孩子,中衣的衣带都系的松松垮垮的,胸肌都露了出来,还是为夫帮一把手吧。”
什么?
胸肌?
一个女人哪里有什么胸肌,难不成,他是看见了她的……她的……
莫梓旭再也装不下去,睁开眼睛的同时,两手拢住自己的衣衫。
“哈哈哈……”
身后传来了得意的狂笑,莫梓旭往胸前一看,哪里有什么松松垮垮的衣带?明明都系的结实着,什么春光都没暴露!
那个摆明找茬的男人笑得更加开心,甚至还时不时地用手拍打两下床板。
莫梓旭瞪了瞪天花板,而后翻身坐起,俯视着那个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的男人。
“好玩么?”
祁连琛点点头,继续笑。
“还要继续玩么?”
祁连琛摇摇头,仍是笑。
有那么一刹,莫梓旭狐疑:这个脑子里都不知道想什么的男人,他真的懂什么是爱情,什么是痴情?
和一个自己没有感情的女人如此打游击、逗趣,是因为他坚定地知道自己心里在意着谁,所以才能如此随心所欲?还是因为他当真就无聊无赖到要找人打发打发时间,而这个人恰好又是他不需多负责任的正妻?
若说之前他还会为了别人守身如玉,那么最近,他有事没事地碰她一下、亲她一下的,又是为了哪般?
莫梓旭猜不透,但她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他对她,绝不是爱情。
终于,他笑够了,用指抹去了眼角笑出的泪,而后双臂交叠颈后,就这么躺着看仍坐起的她,看着她瞪他。
“小旭,别这么看着为夫。”
莫梓旭轻哼,“相公你搞错了,妾身不是在‘看’你。”
他懂她是什么意思,“好,别这么‘瞪’着为夫,为夫怕自己会忍不住……忍不住继续逗你。哈哈哈……”
刚刚消停了不到数秒的男人,又狂笑起来。
莫梓旭翻翻白眼,无力说道,“你一点都不困,是不是?”
某男点头,笑声不减。
“你也很无聊,是不是?”
继续点头,笑声似乎收敛了点,断断续续,好好的一张俊脸,就是能被他表情百怪地弄得不像个人样出来。
莫梓旭打了个响指,也不管这一动作合不合宜,“既然相公无聊,那么妾身有个法子。”
祁连琛听了,止了笑,坐起身来。
二人同在床上坐着,这之间的距离便被拉近了,借着昏黄的烛火,莫梓旭瞧着他难得正经的脸,心想着,这男人长得其实倒真的不赖。
她不着痕迹地往远处坐了坐,方道,“呐,简单的说,就是一个寻宝游戏,妾身有一块陪嫁时,父王送的通灵暖玉,翠色充盈,触手温润,可谓翠玉中的极品,价值连城。如今就被妾身藏于这卧房的某处,如果相公找到了,那玉就归了你,要卖要当,随你处置。”
祁连琛听了,眼睛一亮,“当真?”
“妾身怎会戏弄相公?”就知道这男人一听钱啊银子的就动心!
“那玉还有什么特征?”
莫梓旭笑笑,“所谓‘通灵’暖玉,自然是玉佩上刻有‘通灵’二字。相公,你慢慢寻吧,记得声音小点,因为妾身困了,现在要睡一会,你找到了玉,再将妾身摇醒,或者,你直接揣自己的兜里也行,总之,要小点声!”
祁连琛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而后带着几分怀疑地撇了嘴,“小旭,你确定这房里有这东西?”
莫梓旭慵懒地躺下,“如若相公自认没能力找到的话,那就算了。”
“成!找就找。”祁连琛装模作样地捋捋衣袖,“这房里的任何地方、任何物件,为夫都碰得?”
莫梓旭打了个呵欠,“都碰得,条件只有一个,小声点。”
祁连琛搓搓手,来了精神,“好,你躺着吧,为夫开始寻宝了!”
莫梓旭见这男人不再折腾她,便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耳边听着他时而打开衣柜,时而翻弄她的梳妆盒,嘴角浮起了笑。
次次耍她,也该让她耍他一次。
那玉确实存在,可不是陪嫁之物,是她自己的一个无厘头的设计而已,仿着《红楼梦》里的通灵宝玉,玉质本身虽然是上等,却并非极品,那“通灵”二字,是她自己找人在玉佩上刻得,玉佩周边镶金,是前几天林管家才送来给她的第一个成品。
至于那玉如今藏在哪里?
莫梓旭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除非那男人敢大胆地对她宽衣解带,否则……
漫漫长夜,就让他慢慢找吧,只要别再来打扰她。
就在祁连琛真的认真地翻箱倒柜的时候,莫梓旭也渐渐进入睡眠。
本来,此时就已不早了,早过了莫梓旭平时入睡的生物钟时间,所以,一打发了祁连琛,她便进入了梦乡。
话说,祁连琛开始时翻弄衣柜的声音确实挺响,可随着莫梓旭睡着了,他的动作竟也跟着同步地轻了起来,而后,就见他放弃了正在翻找的衣柜,合上柜门,转而去了梳妆柜里,准确地从最低层掏出了一个精致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