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男人似乎从齿缝里挤出了几个字来,一字一顿地喷在莫梓旭的脸上。
“那么……今晚圆房吧。”
圆房?
莫梓旭和柳儿同时呆了呆,而后者是此时才知道,原来自己的男女主子,竟然一直都没有圆房,那么那次的染血白缎,又是怎么回事?
柳儿想起了那个晚上,三少爷突然哀嚎着,而后她和竹儿冲进房的时候,就见当时莫梓旭和三少爷都古古怪怪的,第二天一早,那白缎上便染了血。当时,她只是满心地欢喜,以为小姐终于跟少爷修成正果,可是却压根没有别的地方想过,现在看来,那晚上他们果然是做了假,在白缎上动了手脚!
柳儿审时度势,看出来今晚这个三少爷不太对劲,少了往日的轻浮,也不同于那次强迫小姐时的阴狠,或许,他是真的有意圆房?
想到这里,柳儿掩了唇,偷笑着退了出去,将房门关上,而在门口的时候,恰好碰到了才从外面回来的竹儿,她没有给竹儿进房的机会,而是直接挽着竹儿的胳膊,就去了她们安歇的房间。
柳儿边拽着竹儿边道,“少爷和少奶奶已经休息了,他们说,不要我们过去打扰,竹儿姐,咱们也睡吧,你可一定要陪着我,我觉得这府里最近邪得很,二少爷房里两个妻妾都相继流产,够邪的吧。哎呦,不能说,光是说说都觉得骇人,你可要整晚陪着我,不然,我害怕。”说着,不由分说地将竹儿拽进了房间。
再说莫梓旭被祁连琛勾着腰,紧紧地抱在胸前,而他之前说的那话着实让她吃惊不小,她不由思量着,这到底是他的戏谑之言,还是因为心里苦闷的酒后发泄?以他的表情来看,应该是后者居多了。
这么说,她便成了他泄欲的对象了?还是说,一个酒醉后的替身?
不管是哪一个,都不是她所乐见的。
不错,在已经接受了她是他的正妻这一事实之后,她就在脑子里想过无数次,男女床上翻滚一事,在所难免,她也愿意用一种平和的心态去接受有性无爱,可是,那前提是,他必须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知道自己在跟谁做,知道自己是以一个丈夫的立场去执行,而不是只是宣泄情绪,如果仅仅是宣泄情绪的话,那么她又算什么?
所以,莫梓旭自然是不依的。
她扭了扭身体,试图挣脱他的怀抱,“你放开。”
祁连琛拥得紧,他把钳制她手臂的手,一个反剪,便将她的两个胳膊束缚于她的背后,让她无从抵抗。
“为什么放开?你不是想要孩子么?成亲这么久,我们不该圆房么,嗯?”
祁连琛说着,竟然低下头来,冲着她的唇吻了下去。
莫梓旭别开了头,灼热湿润的唇落在了她的颈项,并且顺着她的颈项舔吮起来。
男女的力道上有很大差异,莫梓旭挣了会,却感觉两人之间越挣越紧,她干脆放弃,却因为气愤而剧烈呼吸着。
在决定使出对付那个黑夜强暴男的招数前,莫梓旭还算仁慈地给了祁连琛最后一个和平谈判的机会,“你……妾身今天身子不适,不适合圆房。”
“身子不适?哪里?”感觉到扶在自己腰上的手,缓缓地下移,“莫非,小旭的葵水来了?可为夫记得,好像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吧。”
莫梓旭翻了翻白眼,她怎么就不知道,这个男人竟然连这种事都清楚?
“妾身……是别的不适,相公你先松开,咱们……咱们再谈谈……呀!”
和谈还没说完,她就被他直接扛起,架在他的肩上,像是扛着一个麻袋似的在身上扛着。而他的人,也正一步一步地往床边踉跄地走去。
半倒立的感觉,让莫梓旭脑中又是一通晕眩,力气像是一瞬间从身体抽离,有那么一阵子,她甚至连说话的气力都没有,而等她有些思绪清明的时候,人已被他抛在了床榻上。
她蹙眉抚了额,正在讶异刚刚的症状是为哪般,却没有注意到,床边的男人正慢条斯理地宽衣解带,等她睁开眼睛,有些摸清现状的时候,男人已仅着一条底裤,露着结实的胸膛压向她。
莫梓旭瞪圆了眼,忙着双手欲推开他,可由于手脚无力,那动作竟像是欲拒还迎一般。
眼瞅着他拉开了她的衣带,她的小手徒劳地握住了他的手腕,“等……等等!”
祁连琛哼笑了声,很轻松地用一手将她的双臂置于头顶,另一只手继续扯开她的衣服,不同于上一次,他的动作有些滞缓,大概是因为有几分醉意的原因,而且,耐心十足。
“春宵一刻值千金,小旭,咱们已经等了大半年,再等下去,要为夫等到何时?”
带着几分油腔滑调,她知道这不是他的真心。
“相……相公,妾身今日真的不适,刚刚还头晕来着,你莫不是想妾身做到一半的时候,休克而死吧。”
“做到一半?”祁连琛说着,人已跨坐过去,将自己的重量压在她娇弱的身上,听声听一半地回道,“放心吧,为夫会有始有终的。”
说着,他在她身上仅剩兜衣的时候,停了手,转而抬起她的下巴,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的唇。
莫梓旭喘息着,因为自己也不知道的紧张和气短,看着他的脸渐渐逼近的同时,她也慢慢曲起膝盖,虽然角度差了点,反抗的最佳时机也错过了,但是现在顶一下,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好。
男人的脸,在距离她只有寸许的时候,停了下来,他勾唇笑笑,笑意不达眼底,“不知道,这里可有被别人驻足过。”说着,他伸出修长的食指,点了下她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