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坚定的类似于承诺这样的话,让安婷婷的心里起了悸动。
当天晚上,安婷婷做梦了,她梦见了许久没有梦到过的妈妈,坐在门口的那颗榕树下,给她梳着她怎么都梳不好的乱糟糟的头发,忽然又变幻了场景,妈妈哀凉的责备她为什么这么久了都不回去看她,那哀怨的眼神一直那么看着她渐渐的远去,安婷婷在梦中追着妈妈四处找,大声又焦急的喊着妈妈。
许邵被安婷婷一声又一声焦急的‘妈妈’声给弄醒了,看着身边应该是做着噩梦的小女人,他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喊道:“婷婷,婷婷醒醒。”
安婷婷从噩梦中睁开眼,看到许邵,茫然而又焦急的急切的问道:“我妈妈去哪里了?”认识到是梦境后,自言自语的说道:“我梦到我妈妈了。”
许邵将安婷婷抱在怀里轻轻的呵,“老婆乖啊,我们明天就回家看妈妈,明天就回去好不好?”
“好。”安婷婷轻声的应道,起伏的情绪慢慢的平了下去。
许邵说到做到,第二天就带着安婷婷……八斤和安昌权回安婷婷的家了,安昌权不明白许邵为什么突然带安婷婷回去,他心里是高兴回家的,许久没回去,他真的想家里,也想地里的庄稼了。但见女儿神色悲痛的样子,怕许邵是不是逼着安婷婷做什么?趁着许邵不注意,将女儿拉到一边问好好的怎么回家。
安婷婷说昨晚上梦到妈妈了,她想妈妈了,许邵带着她回去给妈妈上坟。
提到他已逝去的前妻,安昌权的脸上全是愧疚,因为他的无能,他没有钱带着生病的她去医院,甚至连好点的营养品都买不起;而因为他的懦弱,他在她去世后都极少去看她,甚至连清明冬至都没能去她的坟前走走,就连过年祭拜的时候都不敢给她烧点纸。
他不仅不是个好父亲,更不是个好丈夫!
车子行驶了七个多小时,又颠簸了差不多两个小时,到了安婷婷的家乡,正值秋收的季节,许邵这辆大气磅礴的黑色越野车在泥泞的土路上掀起了一道灰蒙蒙的尘雾,那些在田里割稻子的人纷纷侧目看过来,都想着这是谁家亲戚的车子,想破了脑袋也只能想到可能是村头安老娃三姨家的给县长做秘书的侄子的小车子。
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从车子里出来的竟然是安昌权和她的女儿安婷婷,诧异的连手中的庄稼都给忘了。
陈月季一个来月前被遣送回来的时候说安婷婷因为在外面偷人,被丈夫给离了婚,现在生活的如何如何凄惨什么的。
他们虽然对陈月季的话大打折扣,但是也绝对不会相信安婷婷能过的这么好?都坐上小车了。
许邵下车打量着眼前这座三间房的瓦房,又环看了下四周,这就是婷婷小时候生活过的地方啊?原来是这样的放,他应该早些回来看看的。
安昌权跟着好奇的从庄稼地里围过来的邻居,将许邵和八斤介绍给了一干人等,那些人中有些嘴快的又把不住门的顿时就说了,“昌权,这是你女婿啊?咋跟上回来的时候变了些了呢?”
许邵天生贵气,气场也是极为的强大,与陈远翔的那种微弱的几乎没有的气场是完全不能想比的,所以一眼就能看到即便是两年多快三年过去了,就算气质在怎么变,身高还是放在那里的,两人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
许邵在语言上有着极高的天赋,再加上听安昌权讲了这么多时间的土话,这邻居的话他是听了个清清楚楚,视线顿时凌厉起来。
不等着安婷婷和安昌权该怎么如何尴尬的解释,许邵直接非常霸气的说道:“我现在是婷婷的丈夫!”
邻居们都被许邵这霸气的声音怔的不敢再开口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了,嘻嘻哈哈的说着一个多月前陈月季被警察带回来了,那脸都看不出人样了,问他们是咋回事,还问嫦娥和貂蝉上次咋没看到回来,是不是都嫁给城里人了?
当时陈月季被遣散回来,邻居们看着她的样都好奇又幸灾乐祸的问她是怎么回事,被陈月季给一顿骂了回去,还说着什么她的两个女儿都嫁给城里人了,在吃香喝辣着呢!
邻居们一贯都不相信陈月季的大话,但见陈嫦娥和陈貂蝉都没有回来,也都很好奇。
许邵现下听到陈月季这三个字就暴躁,但是还是为了给安婷婷挣点面子,忍着心里的暴躁,面上仍旧是温润如玉。
安婷婷是真的恨陈月季,虽然被邻居们七嘴八舌的给问的很不舒服,但是作为曾经也帮过她的邻居,她拉不下脸,面上笑着说,“我已经很长时间没见到她们了,也不知道她们怎么样。”
她们怎么样,她在心底里认为与她是没有任何的关系的。她们从来没有将她当成过一家人,对她百般欺负虐待的,她也就从来没有把她们当成过一家人。
安昌权也讪讪的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好长时间没看到她了。
邻居们见父女俩人都这么答了,心里也是有答案了,不再问这个问题,说着安婷婷的这个丈夫如何如何的好,婷婷这也是苦尽甘来了,是他们村里最有出息的了巴拉巴拉,安昌权得了这样的女婿是如何如何的有福气这样的话。
许邵听了邻居们如此真心的赞美,心里乐滋滋的。
终于被关心的邻居们问了个七七八八后,安昌权带着安婷婷和许邵还有司机往房子去。
屋子上的门被陈月季换了把新锁给锁上了,安昌权找邻居借来了钉锤,一锤子给锤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