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一场大雨过后,今日的天如被洗净般空明。眼看就要临近大婚,九幽宫张灯结彩的已经在张罗着一切。有人欢笑有人愁,宇文卿聂璘天还有黛儿三人紧张的策划救人的计划,对外面张罗的热闹完全不顾。
黛儿坐立不安的徘徊在屋内,时不时盯着门外的动静,呢喃着;“都好久了,炎司君怎么没来呢?”
所有人就只等他一个人了,可他偏偏就迟到。宇文卿也等得不耐烦,站起身欲要往门外走去,怕他会惹出什么乱子,聂璘天还是得拦着;“宇文兄,切莫着急,我们还是再等等吧。”
“等?那个炎司君是厉君身边的人,你真信得过他?”反正他是信不过,如果他真是想要帮他们,怎么可能会将他们晾在这里迟迟没有出现?聂璘天虽然也不能全信,但是他还是愿意赌一把,毕竟,已经无路可退了。
“他一定会出现的。”
“对啊,宇文公子,你就再耐心的等等吧。”
两人的劝说最终也稳定下了宇文卿的心,他刚坐回位置,炎湘子果然真的出现了。
“炎司君,是不是有办法啦!”黛儿凑到他跟前,迫切的问着。炎湘子点着头,走到了他们二人桌前坐下,开口道;“大婚之时,所有人都会聚在前殿,这个是最好的机会,当然,你们三人必须有两个人出现,否则会引起连皇的怀疑。”
聂璘天和宇文卿对视了一眼,他们两个人同时去是不可能的,但也不可能让黛儿单独去吧。宇文卿没有犹豫,说着;“我一个人去就好。”
“宇文兄,你一个人可以吗?”聂璘天有些担心。
“我说过,我必须救出她。”宇文卿不想再等。
聂璘天只好答应;“那好,只要我和黛儿出现在大婚之上就可以,毕竟我们是与潇潇亲近的熟人,你去的话应该不会让人起疑。”
黛儿也点头同意。炎湘子掏出一张纸摊开,严谨的说着;“这里是地宫的地图,只要按照指示前行就不会被困住,到了地宫后,用破阵的方式破解水牢的封印即可,你只有两个时辰,如果两个时辰人救不出,恐怕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知道了。”哪怕只有一个时辰,他宇文卿也毫不退缩。
....
司徒梦漓借着身体不舒适的借口支开了身边的人来到了竹林中,这一次她没有犹豫,想到东寻和素瑾即将大婚,她的心犹如刀绞。一袭黑气再次出现,司徒梦漓虽然知道是他们来了,但还是有意识的退后了一步。
直到碰到了身后的人,她惊的转过身就看到了正邪恶笑着的月朔;“美人儿,这么快就迫不及待的想要逃入我怀里?”
“我是来告诉你们,你们要找的人的下落的,还请你自重。”
“自重?我月朔还从来不知道自重是什么意思呢?”月朔笑得诡异,抹了抹扬起的嘴角,眼神犀利。见司空鸩羽和离悔一同走来,司徒梦漓便不在跟着月朔纠缠,而是速速解决他们想要知道的事情,得到解药。
“你们要找的人就在地宫里。”
“地宫?”司空鸩羽沉思好一会儿,这阴阳教的地宫他是有所耳闻的,地宫地势复杂,且以九曲河阵法布局,很容易让人迷失在阵法中走不出来。连皇真是用心良苦,将她囚禁在地宫难道是早会料到会有这一天?
“我已经告诉你们你们想知道的事情了,现在可以给我解药了吗?”司徒梦漓可不想拖延时间。
“带我们去地宫。”司空鸩羽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用命令的口吻说道。
司徒梦漓紧握着双拳,隐忍着又不敢发作,她现在还不能得罪他们,可是她根本不知道地宫在哪里;“我从未去地宫,根本不知道地宫在何处,你们要是有这个本事的话,何不自己去找?我可不想被人发现跟你们鬼神教的人扯上任何关系。”
“诶呀呀,我说小丫头,好歹咱们现在也是一条船上的人了,怎么能这么快就划清界限了呢?”离悔抹唇一笑,说着。司徒梦漓瞪着他,咬牙切齿道;“胡说,我是被你们威胁的,我是阴阳教的人,怎么可能...”
“你确定你还是阴阳教的人么?你已经是叛徒了。”离悔眼眸锐利,无情的揭穿。司徒梦漓面色刹那一白,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就算是被威胁,可她也是告诉了他们他们想要知道的事情,如果真的让连皇尊上和东寻知道,下场就不知道会怎么样了。
“的确,你心仪的人就要跟别的女人大婚了,你难道就没有一点心思?”月朔走到她身旁,凑到她耳旁,眼里划过一抹狡黠。司徒梦漓浑身一颤,他是怎么知道的。
“哟,难不成这小丫头爱慕的人是东寻?”离悔像是知道了什么秘密般,饶有兴趣起来。
“不是的,我只是...”司徒梦漓想要解释,却又被月朔打断。
“那天在竹林你歇斯底里的呐喊声我可是听得一清二楚啊,你的愤怒,怨恨,不甘,都得不到释放呢,看来在他眼中,你只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一个女子罢了。”月朔的手拨弄着她的一缕秀发,嘲弄着,企图激发她的恨意。
司徒梦漓咬着唇,脸色变得阴郁起来。
“我说得没有错吧?”月朔强行扭过她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击垮她最后一道脆弱的防备。司徒梦漓已经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如同一具失去了灵魂的傀儡般等待任人宰割。
“月朔,你可不要把她给玩坏了,我们下一步还得需要这个女人呢。”离悔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月朔控制人心智的能力可是佼佼者,如果这个女人失去了意识,那就失去了值得他们利用的利益啊。
月朔放开了司徒梦漓,司徒梦漓眸子的色泽瞬间恢复,下意识的远离月朔,这个男人太可怕,居然能够看透她的心。
“你们到底还想要我怎么样...”司徒梦漓已经失去了对抗的能力,她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
“想办法找个人将我们引去地宫。”司空鸩羽相信,这个女人肯定有的是办法。
“什么...我怎么可能做得到。”司徒梦漓唇微微颤颤,她当初为什么会答应他们?
“你不知道地宫,可你青龙宫的掌门不可能不知道吧?”
司空鸩羽最后一番话让司徒梦漓怔愕,低吼道;“你们连掌门都不放过吗!”
“任何能利用的人,我们为什么要放过?”见他一抹冷笑,司徒梦漓算是见识到了,鬼神教的人阴险狡猾的一面。她拧着衣裙的手仿佛要将裙子给拧烂,她只是恨素瑾和东寻,可没想过要害墨余掌门,她到底应不应该将他给扯进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