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再敢上前一步,本宫可要喊人了!”落花柳眉紧蹙,莫名的,对眼前这个男人她似乎少了一些惧怕,虽谈不上厌恶,可她却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时常出入皇宫,必不是简单的人物,如果根他沾上半点关系,对雷成风不会有一丝好处。
“你不会,如果你想喊人早就喊了,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想知道你是否愿意呆在这里?如果不愿意,我会带你走!”楚君袖神色异常严肃,眉宇间的透着一丝绝然。
“不管你是谁,不管你有怎样通天的本事,我可以很确定的告诉你,除了这里,我哪里都不会去!现在,请你离开!”坚定的眸子闪烁着晶澈的光芒,落花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她已经卑微至此,断不可半途而废。
无语,楚君袖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女子,那眼中的坚定是水玲珑不曾有过的,王君容说她很像水玲珑,几乎一模一样,可这一刻,楚君袖知道,她不像水玲珑,她就是落花,一个个性十足的女人。
感觉到楚君袖的审视,落花只觉浑身极不舒服,本欲再开口,却被楚君袖抢先一步
“如果我没猜错,今晚莫无双似乎并未得逞呵,没想到表面上叱咤风云的大越皇帝,却连一个女人都制服不了。”楚君袖看似笃定猜测,心却越发的忐忑不安,他从王君容口中得知,莫无双不曾在凤羽阁睡过一夜,尽管这不代表什么,可楚君袖心度就是莫外的兴奋。
“来人~”落花丝毫不理楚君袖的讽刺,大声叫道,楚君袖微挑剑眉,慢慢退到窗口。
“后会有期,希望你能破了周妃的案子呵~”楚君袖薄唇微抿,眼中带着一抹耐人寻味的光芒,却在落花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陡然消失在窗前,落花心中一震,登时捂着被子冲了出去,打开窗户之时,那抹身影早已消失不见。
他怎么会知道周妃的事?难道他是凶手?落花怔怔的站在那里若有所思,此时,小芽和静喻均已听到声音跑到内室门口处,
“娘娘~您没事吧?”小芽忧心道,遂将落花的思绪扯了回来。
“呃……没事,刚刚是作恶梦了,你们下去休息吧……”落花语塞回应,她可不想让小芽和静喻看到现在这种场景。
待听到小芽和静喻的脚步声慢慢离去之后,落花恍惚的坐在桌边,如果凶手真的是刚刚那个人,那自己还真是奈下海口了。
清风苑
女子娇柔的嗓音拖长了尾音,一双玉手紧揽在莫无双的颈项,一双迷离的凤眼满是纵情的光芒,在莫无双一波波的攻击下,董琳儿纤腰起伏,魂丧魄碎,如瀑的秀发荡在床榻边缘,这场攻伐的战场没有任何技巧,有的只是彻底的宣泄,自凤羽阁离开,莫无双一路暴走,终于在路过清风苑抑制不住心底的欲念,直接要了董琳儿……
清晨,小芽按着落花的吩咐早早便到了御医院,才一踏进宫门,便看到郑谨天身背药箱走了出来。
“郑御医~”在看到郑谨天的那一刻,小芽心底闪过一丝莫名的悸动,不知从何时开始,她的心底已经驻进了这么个人,每每想起郑谨天,她的心都会跟着颤抖。
“小芽,你怎么会在这里?”郑谨天诧异开口,三两步迎了上去。
“自然是有要事,对了,春巧怎么样?”小芽顺间掩饰了眼底的光芒,柔声询问。
“你是说梨花这的春巧,对吧?”郑谨天确定开口
“嗯,春巧那一刀刺的很深,她该不会……”小芽柳眉紧蹙,如果春巧一命呜呼的话,那事情就变得棘手了。
“那倒没有,不过看得出来,她是一心求死,否则也不会对自己下如此重的手,不过现在已经脱离危险了,你是想问她关于落妃的事?”郑谨天猜测道、
“不错,春巧虽然一口咬定是娘娘杀了周妃,可这里面有太多的个人情绪,我敢以性命担保,这件事与娘娘没有一点关系,分明是有人嫁祸给落妃娘娘!”小芽笃定道,跟了落花这么久,她自认落花不是阴险狡诈之人。
“落妃的为人我自是相信,那你就去试试运气,或许可以在春巧那里找到些线索。”郑谨天微微颌首,转身带着小芽到了春巧的房间。
“不过你要注意语气,春巧刚刚死里逃生,且莫让她太过激动。”郑谨天嘱咐两句后,转身离开,看着郑谨天的背影,小芽心底再次划过一丝悸动,如果有一天真的可以离开皇宫,她不知道到那个时候,自己会不会舍得。无语,小芽狠叹口气,继而推门而入。
小芽脚步轻盈,缓缓走到榻边,床榻上,春巧微闭双眼,苍白的面颊没有一丝血色,樱唇干裂出几道血口,渗出丝丝血迹。不管周妃为人如何,春巧的举动无疑称得上忠仆。
就在小芽感叹之际,春巧仿佛听到一丝气息,睁眸间,正看到小芽赫然就在面前。
“你要做什么?呃……”春巧心中一震,猛的起身,伤口被突如其来的动作牵扯的剧痛无比。
“你别动,我没有恶意,只是来看看你~”小芽本欲向前,却在看到春巧满是敌意的目光时,退了下来。
“我不需要你看!落妃害死娘娘,这笔帐,我一定会向你们讨回来!”春巧狠瞪着小芽,咬牙切齿开口,那双眸子迸发出来的寒芒杀气半点不减。
“你就真的这么肯定是落妃杀了周妃?”小芽无奈看向春巧,只要稍稍动点脑筋都不会得出这样的结论,怎么春巧会这么固执。
“那我真是想不出这后宫中,除了落花,有谁会有动机伤害我家娘娘!我家娘娘那么善良,落花怎么下得去手!”春巧激动咆哮,眸光顺间染上赤红。
“春巧,你别激动,这对你伤口不好,相信你也不想在没抓到真凶的时候就随周妃而去吧?事实上,如果不是人暗自跟着孙嬷嬷到凤羽阁,这一切或许不会发生!”小芽一语正说到春巧的痛处,只见春巧原本怨毒的目光登时变得晶莹闪烁,是呵,在梨花宫那一刀,不仅是为了证明落花就是凶手,更包含了她无尽的悔恨,如果不是自己私作主张,又怎么会让娘娘单独一人,如果当时自己在梨花宫,又岂会发生这种不幸。
“春巧,我没有恶意,你应该感觉得到,如果这件事是落妃娘娘做的,老天爷自会还周妃一个公道,多等上五日又何妨?但如果这件事与落妃无关,落妃枉死对你来说或许无足轻重,可让真凶逍遥法外,你真的觉得这么做,对得起周妃吗?”小芽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苦口婆心劝说着。
或许是被小芽说动了心,春巧依旧一言不发。小芽看准时机继续道
“这后宫从来都是尔虞我诈,就算周妃心慈人善,可并不代表她不会招人妒恨,要知道,怀有龙种这件事,已经在后宫掀起轩然大波,皇上对周妃的宠爱已经刺痛了其余嫔妃的神经,却唯独除了落妃,因为皇上对落妃的荣宠有目共睹。所以害周妃小产的人根本不是落妃!”小芽舌灿莲花,凭着自己的臆断,潜移默化的改变着春巧的看法。
“你是落妃的人,自然向着落妃说话,这些不足以证明什么!而我亲眼看到孙嬷嬷从凤羽阁出来后手里便拿着许多银两。”春巧反驳道。
“春巧,我小芽对天发誓,那些银两根本不是落妃赏赐的,也与凤羽阁没有一点关系,而且昨日清晨,落妃根本不在凤羽阁,你觉得我和静喻有可能在主子不在的情况下赏赐孙嬷嬷吗?”小芽句句肺腑,能不能助落花一臂之力,就看自己能不能打开春巧这个突破口了。
“不管怎样,落妃依旧嫌疑最大。”春巧显得有些语塞,双手下意识揪紧锦褥。
“春巧,有件事我本不想说破,但事关周妃的冤情和落妃的清白,我只有直言不讳了,事实上,孙嬷嬷端进来的参汤里掺有剧毒,这毒该是你下的吧?”小芽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却春巧耳畔响起嘶嘶轰鸣。
“你……你血口喷人!”春巧激动否定,因为颤抖,伤口处慢慢涌出一片殷红。
“不只我怀疑,落妃娘娘和静喻都有这样的疑问,如果这件事查下去,一定可以水落石出,但落妃娘娘明确表示不会追究这件事!不是因为心虚,是因为事情没有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所以你不必担心。”小芽见春巧脸色红紫难辨,继续道
“我说这些,只想让试着设想一下,假如某个幕后黑手,刻意引起梨花宫和凤羽阁的仇恨,再坐享渔人之利,这不无可能。而这个人,也一定就是害周妃小产的凶手。”小芽分析着开口,试图一步步攻破春巧的心理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