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是毫无关联的,绝对是有一条看不见的线把这些连起来的。
猛地,我跳了起来,老妈呢?怎么去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回来呢?
我连忙拨打老妈的电话,可却一直没人接,听着电话那头不断重复的嘟嘟声,我心里涌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接啊,接啊,老妈你可千万不要出什么事啊?就在我暗自祈祷时,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一声阴恻恻的“喂”。
我愣了愣,这不是老妈的声音啊,“喂?老妈?你!”
“嘿嘿!嘿嘿!”听着电话那头不断重复的冷笑声,我心里不停起鸡皮疙瘩,于是我果断地挂断了电话。
就在这一霎那,我听见对方挤出了两个字,重现!
这是什么意思啊?我靠在床头上,默默琢磨着刚才那个诡异的电话。
突然,门猛地被撞开了,田息神色慌张地出现在门口,“你妈出车祸了……”
我只觉得血直往上冲,整个人都跳了起来,“什么?我妈现在在哪里?”
“别急,走,我带你去!”
我跟在田息身后小跑着,心扑通扑通跳得很快,眼泪止不住地直往下滴。
“老妈,老妈,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我还没来得及孝顺你啊,你可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啊!”
我越想越伤心,这次穿越回来还没来得及和老妈好好相处呢,难道就这样阴阳永隔了?
不过我老是记不起老妈是什么时候死的?死因是什么?一想脑子就一团迷糊。
但接下来我的心越来越凉,田息带着我穿过幽静的走廊,直往那个我最不愿意的地方走去。
一阵阵寒风扑面而来,我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整颗心不断往下沉。
终于他停下了脚步,幽幽地说,“到了,进去好好看看你妈妈吧!”
我抬眼望去,“太平间”三个大字如烙铁般深深烫在了我心里。
不!不!老妈不会在里面的,我好不容易回来了,她怎么可能这么快就丢下我呢?我不相信老天会这么残忍对我!
田息已经轻轻推开了门,一股熟悉的味道扑鼻而来,“进去吧,见见你妈最后一面,再说说心里话也好啊!”
我感觉五脏六腑都被掏空了,像一个行尸走肉般前进着,很快田息在一张床前站住了。
我看见老妈静静地躺着,头和手被盖的严严实实的,那张白布白得让人心里发怵。
田息轻轻拍拍我的肩,低声说,“你节哀吧,我先出去了。”
我木然地点点头,慢慢跪了下来,轻轻抓住了老妈的手。
“老妈,你到底怎么了?一声不响地就躺在这里了,你叫我一个人怎么活啊!呜呜~”
我嚎啕大哭起来,心里好懊悔刚才怎么不阻止老妈出去呢。
不对啊,老妈不是说去叫医生吗?怎么会跑到马路上出车祸呢?
难不成还有比我更重要的事,让她跑出医院去了?
猛地,我听见了一声阴恻恻的笑声,接着老妈的手猛地抓紧了我的手。
我吓了一跳,突然感觉老妈肯定是有话要跟我说,刚才只顾悲伤,竟忘了揭开蒙着的白布。
我缓缓地揭开了白布,一张陌生的年轻女子的脸引入眼帘,这,这不是我老妈啊?
我心里一咯噔,知道坏了,被算计了。
果然那个女子一下坐了起来,不断发出嘿嘿地笑声,我突然觉得她很熟悉,可是一时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眼下可顾不得这些啊,逃命要紧,我转身就往外跑,身后没有传来异样的声音,看来她并没有追来。
我暗暗松了一口气,现在已经冲到了走廊上,只要上了楼就不怕了。那是医院门诊大厅,来来往往的人,料这个鬼也不敢造次的。
但是下一秒我发现自己想得太简单了,身后不断传来她的狂笑声,仿佛有一股巨大的魔力一样,刺得我耳膜隐隐作痛。
我顾不得这些,只想着往前跑,马上就到走廊尽头了。可眼前的景色却一下发生了变化,前方忽然弥漫着浓浓的大雾,我根本看不清路。
我不由暗暗心惊,但很快命令自己冷静下来,这不过是老把戏了,鬼打墙!只要我朝着一个方向坚定前进,不要被眼前的虚幻景象迷惑,这个鬼把戏就不攻自破了。
于是我慢慢摸索着往前走,走了一会儿,我猛地停下了脚步,不对劲,简直是太诡异了!
那场大雾没来时,我目测着还有两步就该到楼梯口了,可为什么现在走了好一会儿还是在平坦的走廊上啊?楼梯口呢?难道就这样消失了?
就在我愣神之际,一双手穿过了我的头发,狠狠卡住了我的脖子。
我一下觉得呼吸开始困难起来,使劲挣扎着,无奈这双冷如冰霜的手力气太大了,最后我不得不放弃了,缓缓地合上了眼睛。
猛地一声断喝传来,“哪来的孽障!居然敢在此伤天害理!”
接着一声惨叫声响起,我脖子上的手一下松开了,我大口大口呼吸着这得来不易的新鲜空气。
眼前飘过一个头颅,面目狰狞地叫嚣着,“你居然敢坏我的好事?我们走着瞧,这个阴女我是志在必得!”
猛地一阵阴风扫过,眼前的大雾很快消失了,我这才发现自己居然身处太平间里。
一双手伸了过来,把我吓了一跳,我抬眼望上去,一个面容慈祥的阿姨正目不转睛地望着我。
“你,你是?抱歉,我实在想不起来了。”
我觉得这张脸好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是谁了。
“傻孩子,我是江阿姨啊,你一个人怎么钻到这地方来了?”
我的脑子这才豁然开明,是了,这不就是老妈的好朋友江阿姨吗?家里开白事店的,人神神叨叨的,不过对我们一家倒是蛮好的。
见我傻愣着,江阿姨推了我一把,说先离开这个地儿再说,别惊扰了这些朋友休息。
我这才反应过来,跟着她跑回了病房。
一进门,只见老妈正在那里来回踱步,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抬头看见我进来,简直像饿狼一样扑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