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居然不是魂魄状态,这回可算找到她的本体了。对了,里面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里面很诡异,颜敏就是被他们控制了,你还是先救救她啊。”
道长探了颜敏鼻孔一下,然后掏出一张道符贴在她身上,停顿了一会了,见颜敏并没什么反应,这才舒了口气。
“好了,你现在将她送回家吧。”
啥?我有点纳闷,怎么不送医院啊?道长白了我一眼,说你傻了吧,都死七八天的人了,送医院干嘛?
接着我背上颜敏一路小跑,刚来到她家门口,正好碰上林叶婷出门,她一眼看见我背上的颜敏,顿时吓得晕了过去。
道长和小兰一起将林叶婷扶到客厅,道长给她掐了掐人中,不一会就醒了过来。
她睁开眼看见我就破口大骂,说我太缺德了!居然把她女儿的尸体挖了出来,这样做会遭报应的。
我连忙给她讲了事情的经过,她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接着她扑通一声跪在道长面前,求他一定要想办法救活女儿。
道长顿时哭笑不得了,不过也怪不得她,换了任何人恐怕都会以为颜敏有死而复活的希望吧,因为她已经死了八天了,按照正常情况,身体已经腐烂,尸水流淌了,但此刻的颜敏身体却完好如初,看上去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道长叹口气叫林叶婷节哀,自己能做的就是尽量驱走她身上的邪灵,让她安心得走,不用受他人操控。
接着我们按照道长的吩咐,把颜敏放回了她的床上,这时衣柜里咚咚咚的声音又响起了,小兰很好奇,想去看看是什么在里面。
我呵斥住了她,她虽然嘟着嘴不高兴,但还是作罢了。
道长呵呵一笑,说不愧是你的人啊,只有你才能唬得住。
我白了他一眼,寻思着等所有事了解后还是和小兰说清楚吧,不能趁人之危。
接着道长说需要纸钱,叫我去买,林叶婷说家里有。等她出去拿时,道长悄悄把我拉到了一边。
“你到底在那家地下情色场所看见了什么?”
我简单说了一遍,提到欢欢时,他眉头皱了一下,说果然不出我所料。
我一怔,莫非道长在看见斗篷人偷尸体时就猜到了吧?
还没来得及问,林叶婷拿着纸钱香烛进来了,于是只得作罢。
道长叫我将纸钱撕开,他则摸出一个小刀形状的塑料片,抓住颜敏的手,在那上面划动着。
我还没反应过来,林叶婷一个箭步冲了上去,猛地推开了道长。
“干什么?我不准你伤害她,她已经死了,好歹留个全尸吧。”
说完就扑在颜敏身上哭泣起来,道长脸上显出愠怒的神色。
“糊涂!我这东西是塑料的,哪伤得了她啊,你是宁愿看她永远被人操控着,像孤魂野鬼一样飘荡是不是?既然那样,就是我们多管闲事了!”
道长说完想走,我连忙抓住了他,朝林叶婷不住使眼色。
“道长,别生气啊,你这样做肯定有目地吧……”
“废话,我是想知道她身上沾染了什么东西,能让身体这么久没有一点腐烂迹象。还有就是想知道偷走她的人使用什么蛊术让她能像活人一样行动,说话,但我保证绝不会划破她的皮肤。”
道长这番解释总算让林叶婷放心下来,她低着头让开了。
很快道长手持塑料片,轻轻划过颜敏的手臂,刮下一层乳白色晶体,并将之放在纸钱上,点上火烧了起来。
按照正常来说,火焰应该是红色的,但这时的火苗却是黑色的,幽黑幽黑的,伴着黑色的烟飘了起来。
我们三人都被吓退几步,而道长却始终盯着那飘动的火苗看,并口中念念有词,伸出的右手食指不停围着黑色火苗画圈。
不一会,火苗熄灭,道长仔细查看了一下灰烬,然后将灰烬小心翼翼的收起来,吩咐林叶婷去拿一瓶白酒进来。
接着他挥着拂尘在屋里绕圈,叫我躺下,掏出那个小羊角让我含在嘴里。
我也不知道他又要干什么东西,也不敢问,只能照做。
林叶婷拿来一瓶二锅头,道长从怀里取出一个铜色的小碗,将酒倒进小碗里,然后点燃纸钱,将酒含在嘴里,朝着燃着的纸钱喷出,顿时一股强烈的火焰飘过我身子。
道长如此重复七次后,让我站起来,躺到颜敏身旁。
我忍不住问为什么啊?
“你中了颜敏的邪,而颜敏中了别人的邪,我要找出你们身上的邪灵的真身!”
我马上乖乖躺了下去,只见道长满满含了一口,噗一下朝我们身上喷来,酒渍在经过纸钱火焰的瞬间被点燃,我以为会被烧伤,谁知火焰滑过我和颜敏的身体,却丝毫热度都没有。
奇怪的是,火苗从颜敏身上滑过时,她身上发出啧啧啧的声响,像是油渍被烧着一样。
而滑过我身上时,一点声响都没有,但颜色变成了黑色。
我纳闷极了,本来白酒燃烧的火焰是蓝色的,怎么就突然变成了黑色,像一阵浓烟一样飘过?
待到焰火熄灭,道长惊呼一声不好。
我起身问道长怎么啦?
他说,我们身上的香味来自一种蛊毒,而这种蛊毒是他从未遇见过的,他也只是听他的师傅说起过。
我着急起来,说怎么办啊?有破解的办法吗?
“有一个办法可以一试!就看你有没有这个胆量了?”
我一听头皮开始发麻,知道绝对是极其危险的事,但还是鼓起勇气叫他说。
“今晚你去埋葬颜敏的那口棺材里睡一晚上,试着引出下蛊之人。”
我暗暗叫苦,但也没有拒绝,如果横竖都是死的话,我还不如搏一搏,说不定道长能破了这蛊呢。
时间一晃到了晚上,我按照道长的吩咐穿上颜敏的红旗袍,披上长发躺在棺材里,此时四周静悄悄的,只有微弱的月光从棺材盖的缝隙里照进来。
不一会,远处幽幽的响起了哨声,我竟然木呐地缓缓起身,推开棺材盖子,爬出了棺材,朝着哨声响起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