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悬疑身后有鬼:阴夫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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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棺材里诈尸

我手里死死攥着一张道符,脑子里回荡着道长说的话,一旦哨声响起,就要装作受哨声控制的样子,一直朝前走,不要停,也别回头。

哨声始终离我很远,似乎我在走它也在走,借着朦胧的月光,我尽量走路中央,从坟上一路往下走。

在一个岔路口,我遇见了一个中年大叔,他看上去四十来岁,胡渣满脸,像是很久没有打理一样,乱糟糟的。

他朝我微微一笑说,小姑娘,大半夜的要去哪里啊。

同时眼神色迷迷地看着我,但我不敢出声,怕一开口就露馅,会把他吓坏的。

于是我决定不理他,谁知我刚跨出一步,他呼地一下,无声无息的飘过来挡在我跟前。

我低头看他的脚,踩在路上的小草上,而小草依然直立着。

他的脚是悬空的?

我再向右边移动两步,感觉自己的速度还算迅捷,可当我第二步刚落下,他又唰一下立在我跟前说,“小姑娘,这里谁都知道我老郭是老实人,我不会害你的,你告诉你要去哪,我用我的轿车送你一程。”

他声音有些飘忽,按理说中年男人的声音应该是低沉的,可他的听来有种怪怪的感觉,冰凉而恍惚。

说着他指向不远处,我撩起长发偷偷朝他指的方向看去,顿时我的心砰砰砰跳,差点就惊叫了出来。

妈啊,那是一辆纸糊的灵车好不好!

但为了不引起吹哨声的人的注意,我还是壮胆忍住了,尽量低头不去看眼前这个诡异的男人。

我不敢后退,也不敢回头,因为这两件事都是忌讳,但前面的路被这个男人挡着,我又跨不过去,似乎除了答应他别无他法。

老郭见我低头默认了,越发得意起来,继而转身带我朝他的轿车走去。

他刚走了两步后,我彻底惊慌了,他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踩过的空烟盒居然完好无损。

我走过去轻轻踩了一下,烟盒就压扁了,还好他没回头,否则一定被看出来。

我朝左边斜前方看了看,那是一条很小的下路,几乎都被两边的草给淹没了,我打算从那里逃跑。

可我没跑出两步,他就唰一下站在我跟前,笑着说,小姑娘,你走错路了,车在那边。

正在这时,一个人影从对面走来,跟老郭打招呼。

那人远远的声音很飘忽,老郭,你这大半夜要去哪里?

老郭微笑回答说,哟,老杨啊,我送个客人去市区一趟。

眼前的这个叫老杨的男人大概五十来岁,走起路来一颠一跛,但我看他脚底,居然颠簸的脚不着地,离地有一两公分的样子。

他笑笑的从怀里取出一个烟盒,抽出一根烟递给老郭说,整一支嘛,待会去了市区不让吸烟。

看着他抽出的那白纸卷的香烟,鼻梁冷汗都快淌了下来,只感觉头发一根根在竖立起来,后背像是背着一块冰一样。

那不就是市场上卖给别人丧葬用的冥烟吗?

更让我意想不到的是,那老杨竟然掏出一个银色的打火机,捣鼓一下打着了火,火焰深黑的飘忽着给老郭点烟。

我明明看见根本没点着,可老郭却很有劲的吸着。

老杨也点上自己的,一口一口吸着,却没看见他们嘴里吐出烟雾。

我准备趁他们聊天之际往后逃跑,反正往前是逃不掉的,往后虽然犯了道长交代的禁忌,但至少能活命逃离这里。

我刚有这样的想法,老郭就转身朝我喊,小姑娘,上车吧,时候不早了,天亮前我得赶回来。

我低着头使劲点了点,心惊胆战的慢慢挪着步子走过去。

忽然,老杨拦住我问,小姑娘,你怎么走路有行道呢?新住进来的吧。

我不懂他说的行道是什么,但大概意思我能明白,肯定是说我走路有声音。

我点点头,老杨才笑笑说,没事,过了头七就没行道了,听说市区现在很乱,你一个人出门要多加小心。

我还是只能点点头,没敢说话。

忽然我想到了一点,哨声为什么对我和眼前的这两个人没影响,而对颜敏和那个欢欢则有着精准的操控呢?

正想得出神,老郭又叫一声,上车了,赶紧吧。

我吓得连忙摇摇头,老杨见状说道,“老郭啊,你这职业病啥时候能改啊?在阳世当司机还没当够啊,这都下来了还成天想着载客,累不累啊?走,陪老哥儿喝一盅。”

很快老郭被老杨拉走了,我长长松了一口气,继续沿着哨声响起的那边走去。

哨声一直穿过坟区来到马路上,我望着前方这条笔直宽敞的大道,心里十分纳闷,这里一览无余不可能藏人,哨声为什么能一直飘忽在前方,难道吹哨子的人会隐身术?

走了一段大道,哨声忽然转入了大道旁的一个小道,小道的去向是一座深山,比刚才那座坟区更大。

树木葱郁,山路两边怪石嶙峋,我每走一步心都快跳了出来,分分钟有要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只是我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只要哨声在继续,我就必须往前,或许这就是冥冥之中我的宿命吧。

穿过几条沟壑,翻过几道山梁,来到了一个阴森森的潮湿之地,哨声忽然消失了。

这下我反倒无所适从了,不知道该继续往前,还是停下,只是隐隐感到接下来会有更诡异的事发生。

正愣神时,路旁冲出两个斗篷人,一看他们跑过来的动作就知道是两个男人,而且是年轻力壮的。

他们用斗篷把头遮得严严实实的,我根本看不出他们的貌相。

怎么办?道长再不出来,我就要被这两大汉绑走了,这比刚才那个老郭更恐怖。

要是发现我不是颜敏,是个冒牌货的话,他们肯定会把我分尸。

在那两人将要靠近我的时候,我觉得现在谁也救不了我了,只能我自己救自己。

我忽然猛地摘下假发头套,啊地大吼一声,将那两人吓退好几步。

也许在他们心里,颜敏就是个尸体,没有思想任由他们摆布的尸体,哨声一停止,一切控制就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