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他记得很清楚,但是他关心的毕竟有限,对这件事情,对揍过他的蓝君天没什么身份印象。只有出场的时候,他记得在角落里抱着美女的时候听到人再说什么秘书长。
也不知道那个挽着手出场的男人是不是秘书长的儿子一类的,阮成军实在有些记忆匮乏。
王凤美环顾房间,眉眼低垂,像是在盘算什么。上次那小贱人回家要钱的时候,她后来一直不安生,想着什么时候把她给嫁出去更好。
这件事情前些天老爷才和自己提起过,所以听到这么一说,倒是觉得这个长相有些姿色的女儿果真有这样的用途的。
之后,王凤美和儿子的亲子互动中,她左问右问,也就知道阮琳出席了上流社会的宴会,别的也问不出个什么来。
回到自己房间的王凤美心里有些发毛了。按道理说,那个小贱人本来就流落在外,阮家大小姐的名号说出去也没人信。
这么说,她应该过得不错,说不定还傍上了什么人!
点点头,一个人独自思量的王凤美越加肯定自己的猜测了。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我进门你都没有察觉。”走进来的当家人阮汝坤浑厚中气十足的声音,圆脸上浓眉微皱,大有一副当家人不怒而威的气势。
“哦,你回来啦,我只是在想事情。”站起身,走上前的王凤美赶紧给他找出衣服来换上家居的便装。办了一点事儿回来的阮汝坤身上的衣服有些寒气,王凤美贴心的照顾自己的男人。
“想什么事情?那臭小子又找你要钱了?”对这件事情,阮汝坤心里有底,不得不承认那个不孝子让他抄碎了心,可惜下足了力气也不见得有成效。
王凤美把这件事情说了,一五一十的还添油加醋的讲给了阮汝坤听。阮琳在外面过得风生水起之类的话,全都被她描摹了一番。
卧房的空气变得有些诡异起来。静坐在休息椅上的阮汝坤眯着眼看着不知道地上的某一处,静默沉思老奸巨猾的他不是不懂这其中的价值和利害关系。
要说这个女儿,他也算是小小的有些功劳的。随着年龄渐渐的长大,豆蔻少女之后的阮琳就和家人不亲近,模样倒是端正,能耐嘛,据他上次所见,应该是有些安生立命的本事的。
想到这里,幽幽的低叹一口气。一旁一直注视着老爷脸色的王凤美心里有些底气了。
她就知道,只要提起这个女儿,老爷自然有办法,而且有她在旁边给儿子守着家产,看着那个小贱人也翻不出什么大浪来。
反正,给钱,她是绝对不允许的!
时间渐渐的流淌,王凤美的心里对这件事情渐渐的有了把握。阮汝坤抬起头来,看着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的夫人,点了点头。
“依我看,过大年的时候,让阮琳回来一趟,这样的我们也是一家人好团团圆圆的吃个团年饭。有什么事情,等到她回来再说。”阮汝坤大有底气,沉得住气的他就这样的安排下来了。
王凤美紧紧地盯着有些反常的沉静的老爷,知道他对自己说的话有些不清不楚,连她自己都拿捏不准。
毕竟要是真的是B城的秘书长之类的,年少有为的,成军不知道,他们老两口可是知道的。
蓝家家大势大,只怕就那么一个独子最是引人注意了。要真是阮琳攀上了那么一个金龟婿,这身后获利的可就是她们阮家!
“那好,只是我不知道阮琳的电话,成军也不知道,那死丫头,多久不回来看看我们了,还是成军好,毕竟是儿子,养个女儿有什么用!”说道这里,王凤美还不忘嘴上不留情。
阮汝坤幽幽的抬起眼皮子,看着房间里的壁炉,火苗滋滋的燃烧,果真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那个被自己冷落的女儿,本就感情淡薄,这些年,要是凭借姿色靠近了什么权贵,那么他倒是不介意扶她一把!
呆在云杉别墅的阮琳不知道,这一场雪下得好大,大到足够压死院子里的灌木树枝,那些脆弱的月季玫瑰花枝早就惨死在雪地里了。
可怜她这些天还把那些杂草除了,等着明年春天,花开万象呢,只怕是活过来的不多了。
“哎!”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感慨,一脸悠闲的阮琳端着热茶,素颜穿着一身的家具休闲装,看着窗外死死埋在雪地里的院子,一片幽白。
“怎么了?什么东西惹得你这么伤春悲秋的,这可是冬天,外面的雪好大。”走上前来,站在阮琳的身侧,双手插进裤带里,悠哉哉的看着窗外的雪景。
两个人温馨的和谐场面,站在客厅的窗外看着下午的雪还在下。下了一整天了,好在屋子里温暖,饭菜都是新鲜的,才买回家,冰箱里不缺这些东西。
“这可是冬天的第一场雪,去年的时候,我都不在B城的。”空闲的时间里,总是惹人回忆。
她去年的时候,在雪地里摸爬滚打,工作环境的恶劣,住房条件也很差,连每个月的生体机能都受到影响。
往事不堪回首,到头来自己还是离开了F城那个苦寒之地。转过身,看着身边的男人。
她想,如果去年的时候,自己身边站着的是他,是不是她就会一辈子呆在F城,享受着一生安稳的铁饭碗死工资的生活?
“想什么?对着我傻笑,这可不是好现象。”暗藏奸狡的蓝君天一脸神秘的看着面前的女人,不察觉她怎么会有这样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