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一桌子的空酒瓶,沈子铭一把阻止了苏博文倒酒的动作,“有事快说,我们也算是熟人一场,我送你回家。”
“走开,不陪我喝酒是不是,嗝——她!她今天还陪我喝酒了!我替她挡了好多杯酒,还,还送她回——回——呵呵呵呵!”苦着脸自嘲的哼笑,说不出后面的话了。
听到这里,沈子铭敏感的察觉苏博文的情绪变化,凑过来审视的看着这个不太清醒说醉酒话的男人。
“她?阮琳?你把她怎么了?”口气有些焦急,抓握着苏博文的手腕加了三分力道。
脑子一转,苏博文是合作伙伴,做助理的时候也知道他们有往来。不知道苏博文发什么酒疯,嘴里还絮絮叨叨的念叨着阮琳,一脸的悲愤。
“嗝——我把她怎么了?哼!我能把她怎么了啊我!人家是情妇!高等的情妇!”手里的空杯子一甩,愤恨恼火的闷气一股脑儿的在熟识的人面前表现出来。
他就是没有一个人可以听到他说话,谁都是恭维他,恭贺他,可是谁知道他今天看到那两个人搂搂抱抱的时候多么受刺激!
不甘心,不甘心的想要探知个究竟,手握成拳,青筋暴露的他咬着牙愤恨的看着别墅里面两个人拉拉扯扯的身影!
那是蓝秘书长蓝君天的女人!是自己心仪的女人投怀送抱过去做了情妇!
他以为她多倔强多好强都是美好的,呵!看来还不是一个伤风败俗和所有人一样作陪的女人!
沈子铭满脸不爽,气愤的一甩手乒乒乓乓的瓶瓶罐罐的空瓶响起来。
“哼!你不信?”抬起脸来,看着面前的沈子铭,还真是忠心护主呢。
“你请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些?”冷冷的看着苏博文,沈子铭的心一股子火气。
他没有说别的,但是知道苏博文说的这件事意味着什么。很可能,以他对蓝君天的了解,盯上阮琳已经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了,处事果决不留后患的他想必已经有所行动了。
阮琳,一个异军突起的野心家,想要闯出名堂,和蓝君天之间的交易只怕不是一星半点!
心里明了,但是脸上还是愤愤不平,一股子闷气有一种被人扇了一耳光的感觉。这个苏博文,更可恶的是在自己面前说三道四!
“你生气了?嗝——你怎么会生气呢,你是他们最亲密的人,嗝——又是死党,又是助理,还有什么?嗝——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们苟且的事情,可是你为什么要离开丰原一品呢?呵!你们都瞒着我,是不是,连黄冬恋都——嗝——知道这件事情……”
越说越多话,沈子铭嗤笑,一连冷然和怒气,强压着事情被撕开的丑陋的一面,他的退出还需要和他解释吗?
上前一步,一把将苏博文的脸碰到自己面前,狠狠的摇晃醒他,用足够传入人心的声音凶狠的警告,“听着,这不是你应该关心的事情!领着你合作人的分红安稳的度日吧!”
一把甩开苏博文的脸,沈子铭看也不看的甩身离开。
今晚上,他就不应该来!
“哐当——”的声响不停,整个舞厅都注意了过来,苏博文百般心焦一股气爆发一般,晃荡却坚定的站起身来,对着沈子铭的方向,悲愤的敲打着自己的胸膛,“我喜欢她!”
嘶吼的声音传送到沈子铭的耳膜,身体一僵,大跨步的往门口走去,不理睬这个耍酒疯的疯子!
这不是他熟悉的苏博文。他不过是一个畏惧蓝君天权势,被人夺爱心有不甘敢怒不敢言的男人!
舞厅里这样的事情多了去了,沈子铭一走,热闹也就随之散去一般,狂欢才刚刚开始。
苦涩的男人很多,但是真正能够圆满的男人却总是少之又少。
工作日的人们总是最繁忙的。就算是文湘那样找准了平台和自己的后台,一心拼搏的人也感受到自己冷落了自己的大东家。
最近越来越有希望成名的她,崇拜的仰望姜浩的目光渐渐的变淡了许多。她的生活里,参加的娱乐排队和应酬,见惯了更多的腰缠万贯甚至家世背景丰厚的男人,野心也渐渐的开始萌动起来。
“你似乎忘记了我们即将结婚的事实,亲爱的,我离不开你,你知道的。为什么老是推脱我们的约会?是不是又有什么应酬,我不喜欢你这样。”脸色不愉的姜浩青涩的胡渣不停地摩挲着文湘的脸颊。
两个坐在沙发上搂抱的男女,把脸搁在姜浩脖子窝的文湘脸色有些淡淡的漠不关心起来。
“我不是回来了吗?我在你身边的,一直都在,我们是一体的。”声音如同以往的甜蜜,只是没有了热恋的温度。
男人有些低低的浅谈一口气,像是早就做好准备似的,从衣包里拿出一样东西。
“亲爱的,回过头来,看看,我给你的礼物。”足足十克拉的钻戒!
荧光姗姗,至臻至美,在两个人的客厅里的灯光下熠熠生辉。
手上冰凉的触感很快被狂喜的心情所取代,文湘脸上闪着金子般的光芒。
“吧唧”一口亲吻在姜浩的嘴唇上,眸光闪动,客厅也因为她的生气活跃了气氛。
“呵呵呵——喜欢么?”男人也因为她的高兴而高兴起来。
“喜欢就好,这是我专程在法国定做的婚戒。”轻柔的抚摸着怀里女人的鬓角,眼神满是柔情。
文湘身体一僵,愣愣的看着手指上不停欣赏的十克拉钻戒,很大很显眼的一颗,晃动了她眼里的贪婪和忧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