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母女对丰原一品的帮助和起步的扶持,如同自家的产业还要尽心尽力。有些东西,是阮琳一生都领悟不来的——豪门望族的策略!
她发誓,床里自己首屈一指的豪门家族。脱离阮家,这一点不难。
看着手里十八岁的时候就牵出来的户口本,上面的户主就是自己本人,如今小小的得意那时候心灰意冷的做法了。
一个对待自己不好的阮家,她在挺尸床上两天,闷头下定决心迁出户口的时候,才刚好考上大学。
今时今日,只怕是阮家知道自己私自结婚事小,得知蓝君天其人事大了吧。
眉宇间的担忧写在脸上,阮琳的心情沉重得让人忐忑。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似乎这件事情会给自己添上不必要的麻烦。
拂开一切杂乱的思绪,收拾好东西带上自己的证件,她需要尽快在蓝君天得知家庭背景之前办妥结婚证!
修理厂的雨燕车只是简单的擦伤,带回来继续开着还是很顺手的。
离开办公室的阮琳直奔蓝君天的办公大楼,她第一次正是受邀的去拜访他。
一路上的人不怎么识得自己。可是阮琳发现,越是靠近蓝君天的楼层,戴着墨镜的自己却总是被人盯着不舒服。
她低估了杂志的力量。躲避了几天的流言蜚语并不会因为媒体放弃对自己的追逐而消失。
那晚上的宴会公开亮相之后,蓝君天顶着家族的压力简单的解释,换来了他的宁静。同时,一手控制媒体不允许有纠缠的事情发生,阮琳才得以安享太平,低调生活。
但是这些她是不清楚的。
楼道口的人出出进进的比较多,都是缓步走过的工作人员,好些人认出她来,惊奇的目送着她走进了蓝秘书长的办公室。
“咔嚓”一声隔断了外界的窃窃私语,阮琳大方的摘下墨镜,站立在蓝君天的门口。
“你来了,坐。”惯用的清冷的声音,蓝君天坐在他秘书长的办公椅上,看着自己选择的女人。
隽永青秀的脸庞怎么都装不出温煦的笑脸,这是阮琳对他工作的第一印象。
“我们之间用得着这样公事公办吗?”巧笑着看着他,放松了心态,裙摆后的手有些紧张的捏出了汗。
这栋楼是新盖的政府大楼,通体采用玻璃构造,而蓝君天的办公室有一整面墙壁都是百叶窗遮挡的玻璃。
看得清楚外面的环境,知道那些人三五成群聚集在一起窃窃私语,哗啦一声关了窗户。
灰色的西装是他今日工作所需的装扮,眉宇间有些倦怠,仔细看连眼圈都有些灰黑色。走出自己的办公桌,站在她的面前,居高临下的姿态交换着彼此的呼吸。
无声的气氛反倒是让阮琳有些局促起来,悄悄的狠捏自己的大腿,刺疼的感觉会让她甚至清明,不被订婚的羞涩迷惑心神。
脸色有一丝微不可查的红润,极力平复着心跳,“我来,是来履行约定的。”
睥睨的看着面前的女人,明明就是紧张,还强摆出一副轻松自如的架势。哼,他可从不手软心慈。
“决定了,就好。”悠悠的转身,看着窗外的都市,大楼外是景致优美的广场,蓝君天的心脏些微的萌动,却也只是瞬间。
他们商定好了,先领证,低调的开始彼此的婚姻,也就是所谓的隐婚,唯有两个人知晓。
看着面前的男人,似乎没有自己心里那样的激动和掺杂了太多的感情,阮琳偷偷吁了一口气。
走上前两步,和他并肩站立在落地窗前,看着市政府外的广场,阳光照耀的地方总是充满了宁静的美好,只可惜冬阳不暖人,就如同他们的婚姻一样诞生在冬季。
两个并肩而立的男女默默的看着窗外的精致,欣赏都市的繁华。这是他们为自己的将来做好的打算,至于走到哪一步,恐怕连蓝君天自己都不知晓,也无从把握。
蓝家的当家主母,未来的秘书长夫人,甚至蓝君天跟好的前程,她若是有那个能耐,将来这一切的荣誉背后所有的利益都是她一手把持!
多么诱惑人心的选择,却也是生死与共彼此利用的利益核心,谁都离不开谁。
“我把证件带来了,你的呢?”目不转睛的看着苍白的天空,总是觉得色彩有些晦暗却野心勃勃,她履行约定而来,进门的那一刻起就没有想到退缩。
“好。”
伸出手臂,揽着属于自己的妻子,跨出这一步的蓝君天心里的苦涩被深埋。他所不屑的政商联姻,没想到自己却一手铸成。
生活透视妥协的,枉他狂妄的追求着权力地位,到头来为求自保还不是要干出自己所不齿的事情来。
揽着女人柔软纤细的香肩,彼此的距离本来近在咫尺,却心知肚明其中参杂的利益纠葛和生死与共的同盟。
偏头看着她白净的脸蛋,和自己一样疲累的面孔,装腔作势的压盖自己的紧张。蓝君天嘴角牵扯出一丝苦笑,笑自己,也笑她。
他坚信她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死较真的性子,只希望她如同他们约定的一样,彼此相扶荣辱与共,只是他从未对她说起过。
扶持一个白手起家的孤女,这是阮琳告诉他的。这样的做法很有风险,但是确实最保险最安全。少了利益的纠葛,相互间的制约权衡不被外人所知,权力和金钱到哪里都分不开的政治圈最需要的就是他们这样的人了。
拿着手中的红本子,一人一本珍藏在彼此的利益同盟里,涵盖了太多连阮琳都解释不清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