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低调的结婚了。不冲动,也不鲁莽,成年男女明智的选择的结果。
“把东西搬到云杉别墅去吧,那是我住的地方。”走在大街的树荫下,民政局出来的他们走在一起,蓝君天看着面前的阮琳,或者说自己的妻子。
心脏萌动的位置有些小鹿乱撞,不愿意表现出来的复杂的感情,阮琳抬起脸正视着彼此。
蓝君天有一瞬间的躲闪,两人眼神交汇的时候似乎都可以的回避。他们的关系毕竟不同,约定俗成却只是属于两个人。
“还是不用——诶,我住惯了那个地方,市区的生活条件很方便,又临近郊外,风景也不错,那里虽然嘈闹,小区比不得别墅好,可我——呵,还是算了吧。”抿唇看着面前男人的胸膛,衬衫上没有一点褶皱,灰色西装的他,和自己一身素衣就这样的领证出来,突然让人觉得有些好笑。
“你笑什么?”不自觉的,蓝君天自己都有些好笑,声音里也没有那么清冷,脸庞也变得柔和,酒色薄唇抿成一条线,眼神戏谑的看着她羞涩的头顶。
不自在的四处打望,眼光四扫,路上零星的几个行人。阮琳心情憋笑之后变得有些放下了,情绪没有先前的紧绷。
“毕竟是我们结婚,走吧,我请你去吃顿饭也好。”主动地伸出手,握手言和的他们不需要这么的矜持和距离。
毕竟,将来的路还很长,没有伤害的开始谁说不是好的初衷呢?
看着悬空在自己面前的白嫩小手,纤纤五指显得有些红润,她的手掌是肉色的,是他喜欢的颜色。
伸出手,牵着她,柔软的感觉撼动他的心扉。这样的婚姻,未尝不是一件不圆满却又完美的结合。
脸上的笑变得成熟自然,洒脱飘逸,俊朗的面孔和她一样富有了生机和活力。血气方刚的男人和自己的新婚妻子,原来生活并没有不如人意。
午饭的时间,两个人按照约定在一起悄悄的庆祝,没有那么的隆重,却也算是一个简单的仪式。
下午的时候,蓝君天延迟了一个小时去上班,而阮琳一下午都没有心情,难以用自己如今的状态去工作。
两人分开之后,本就已经是下午三点左右的黄金时间了,索性回到自己租住的小屋比较好。
从黑色奔驰下来,走在这一年自己都住的地方的街道。槐树的叶子在冬季里有些萧条,仔细一看,某些枝条上吐露出稀有的嫩芽,倔强的在寒冬里生长。
这里的环境似乎是多变的。冬天的阳光散打在阮琳的身上,乌发盘起的她多了一层束缚着的感情界限。
漫步在云端的感觉原来就是这样,和成功的距离越来越近,心情也变得舒畅。
脚步自如的行走,穿过马路,树荫下的阳光带着凉风的冷意,吹散了额头的鬓发,脸上的肌肤都感觉得到寒冷和紧绷。
眯着眼睛,遮挡树叶沙沙作响带来的寒风,额头的鬓发飘散,让人有些睁不开眼睛。快要到家的地方,这里因为小区大楼的遮挡,通风却绿树成荫的人行道很宽阔,拐角就可以看见自己的小区大门。
加快脚步,阮琳额头有些受风的难受,赶紧的回到家里好好休息才是真的。
“去哪儿啊?”阴恻恻的古怪声音,破碎得像鸭子一样的公鸭嗓,瘦骨嶙峋的高个子男人拦住了阮琳的去路,大刺刺的站在她的面前。
“是你?”眉头骤然聚起,眉目之间的淡淡喜色收敛,看着面前的阮成军,阮琳就心里一咯噔。
他来这里,居然他找到了这里!
“怎么?不记得我这个哥哥了?最近混得风生水起,我可是等了你一整天了,不请我进门坐坐?”痞痞的懒蛤蟆模样,不远处的发廊走出来一个女人,悄无声息的被他揽抱在怀里。
看着这个混迹街头无处不欢的男人,阮琳杏眼儿微眯,红唇紧抿,心生胆怯却不敢表现出来。
她知道,他是来找她索取东西的。无事不登三宝殿,尤其是他这种没心没肺的兄长!
“跟我来。”咬牙切齿的领头往小区里面走,身后的一男一女也没有挑事儿,勾肩搭背的跟着阮琳上楼。
拿出钥匙,打开门,进了屋子的他们谁都没有先说话。阮成军四顾这个还算是不错的家庭装修,只当是阮琳买的房子。
“看来你有了出息,上班赚了不少钱吧?”抱着身边一声不吭的女人,眼睛长得特别狐媚,阮成军反客为主的坐了下来。
客厅里的水果都是阮琳自己准备的,他根本不以为杵,自行的拿起一个苹果就吃。怀里的女人乖顺的窝在他的怀里,揽抱着他的腰,小鸟依人状。
“这是我家!”言辞警告,阮琳却有心无力。
这种男人,死皮赖脸上来,不就是为了钱吗?这事情,她心里清楚。
前些日子回国后,被他撞见自己出席宴会,后来几次电话打过来,左右都是提到钱的事情。
阮琳用脚指头想都知道,家里的父母定是没有给他足够的钱粮了吧,所以泡着女人打着自己的注意。
为了自己的工作不受阻扰,阮琳言辞推脱过,阮成军不是傻子,自然摸清楚了阮琳害怕他们关系被人知晓,所以才敢大张旗鼓的找上门来。
“哼!你家?我妹妹的家里难不成就不能进来?”说着,揽抱着怀里的小娇娃,放肆的亲吻那个女人的妩媚眼睛,“你说是吧。”
“哼!就是。”小鸟依人你侬我侬的娇语昵嗫,这是她唯一发出的低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