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今天正好。”张正奇脸上露出‘温柔’的笑,我害怕的急急后退。
用力扭动,想把手抽回来。
可张正奇一把抱过我,手朝我衣服里伸去。
恶心!恶心!
强烈的恶心感排山倒海的朝我袭来,我什么都顾不得了,大声叫喊,“你放开我!放开我!”
我的声音很大,希望有人听见能来帮帮我,可不论是服务员还是小姐,看见我被张正奇抱着都很快消失在视线里。
她们在走的时候脸上带着惊慌和幸灾乐祸,这些神色刺激的我绝望。
现实,就是这么可怕。
但我不会放弃。
眼看着张正奇要把我抱进包厢,我急红了眼,一口咬在了他的手上。
张正奇猛的把我甩开,我撞到墙壁上,脑子传来强烈的晕眩,以致我失了所有的力气。
张正奇脸上的儒雅消失了,温柔不见了,抓起我的头发把我朝包厢里脱。
撕扯的痛从头皮传来,虽痛我却庆幸我没晕过去。
我手抓住头发缓解疼痛,在被张正奇拖着经过一个花瓶时我看见了希望。
我伸脚把花瓶踢碎,“嘭”的一声,花瓶应声而碎,张正奇顿了下。
我趁着这个空挡抓起花瓶的碎片朝张正奇刺去。
可,我落空了……
张正奇反应灵敏的朝旁边一侧,我看着空空的空气,眼里的喜色凝结。
下一刻,只听咔擦一声,我痛叫出声,手腕成垂直的九十度垂落,无力的晃动。
“好可惜……”温柔的声音落地,我痛的全身颤抖。
张正奇欣赏着我的痛苦,手指抚上我的脸。
我猛的侧头,牙齿咬住唇瓣,用力的咬着。
嘴里传来腥咸,下巴被张正奇抓住,我清楚的看见他扭曲的脸。
和那天我在卫生间看见的一模一样,甚至,更可怖。
害怕和恐惧无尽蔓延,我急切的后退,张正奇把我一把推到地上,解开身上的西装,抽出皮带朝我打了下来。
火辣辣的痛在背上漫开,不仅有张正奇鞭打的痛,还有地上花瓶碎片钳进肉里的痛。
我感觉自己深处地狱,从没有过的痛。
“叫!你为什么不叫?”兴奋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皮带一下下的抽在我身上。
我咬牙忍住,不叫。
那天小美的叫声那么凄惨,那么可怜,此刻,我经历着和她一样的遭遇,可我不想自己懦弱。
我强迫着自己不去想身上的痛,让自己去想些好的。
而想好的,那就是晋言了。
恩,我想晋言,我想到了我半夜发高烧,晋言背着我跑了大半的城把我送进医院,他有半个小时都直不起腰。
当时,他十五岁。
医生说,我如果再晚十分钟送去,我就成傻子了。
恩,是晋言,是他让我还好好的。
所以,晋言,你现在生病了,不管让我付出什么都要你好。
你一定要好好的。
“叫啊!老子叫你叫!叫!”兴奋的声音在我的沉默中染上暴躁,鞭打越来越有力,我只感觉全身火辣辣的痛。
意识越来越朦胧,我脑子里的记忆却越来越清晰,我看见晋言在大冬天为我烤红薯,我看见下雨天晋言背着我在雨里奔跑的身影,我看见晋言第一次工作发工资,他把所有的钱都塞进我手里,我看见……
回忆真是个好东西,尤其是好的回忆。
这一刻,痛苦好似离我远去,我的眼里心里脑子里全是晋言。
“笑?你竟然在笑?妈的!老子不抽死你!”张正奇提起我的衣领把我撞到墙上,我的意识开始涣散,是快要昏迷的前兆。
“不准晕!你他妈不准晕,老子叫你叫,叫!”
“……”
“你******给老子叫啊!”张正奇撕扯着我的衣服,皮带抽在我的身上,痛的我连呼吸都微弱了。
衣服脱落,我伸手想阻止他,可我抵不过痛苦的意识,我晕了过去。
而在我晕过去前视线里隐隐的出现一个人,好像是花姐……
我又进了医院,在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我的手绑了厚厚的绷带,身上也一样,整个人可以说像个粽子似的被包着。
但这都依然不能打消我想要查看自己有没有被侮辱的想法。
我不顾疼痛,急切的撕扯着绷带。
“你在干什么?!”冰冰大步走过来拉过我的手,阻止我疯狂的动作。
我的心狂跳不止,慌的要命,看着冰冰,手急切的握住她,视线没有一点焦距的开口,“冰冰,我,我有没有……”
冰冰看着我,脸色说不出的凝重,我看着她这个神色,心底坚守的城墙轰然倒塌,我像失了灵魂的空壳怔怔的顿在那,一动不动。
我真的……不干净了吗……
冰冰握住我的手,我依旧没有反应,眼角却流出晶莹的泪。
我觉得这个泪不是我的。
不然,我怎么没有一点想哭的感觉呢?
“你就这么在乎?”冰冰透着不解的声音落进耳里,我的灵魂好像回来了。
但我宁愿它不回来。
因为,当它回来的那一刻,悲伤像洪水一样淹没了我。
晋言是这世上对我最好的人了,我除了给他这个,我还能给他什么,我还能给他什么?!
眼泪不断的落下,像断线的珠子似的很快模糊了我的眼,我哭了起来,先是呜咽出声,可悲伤逆流成河,我很快大哭起来,想要把心底所有的悲伤,委屈,不甘哭出来。
晋言,对不起,对不起……
“你,没有。”在我的哭声中冰冰叹息一声,悠悠开口。
我的世界被悲伤覆盖,我没听见冰冰的话。
直到冰冰抱住我,轻柔的声音落进耳里,我才停住。
“心底有个爱的人,很好。”
冰冰的声音从来没这么温柔过,那么的轻,那么暖。
我从悲伤一点点抽离,抬头看向冰冰,冰冰眼里快速的划过丝复杂,脸上却带着温暖的笑,轻声开口,“没有,你好好的。”
我睁大眼看着冰冰,眼里带着难以置信,也带着忐忑的不安,怀疑,还有越来越大的笑。
“真,真的吗?”我沙哑着声音问着,手紧紧的抓住冰冰,深深的陷进她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