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好帐篷,支起锅灶,天就要黑了,他们吃喝完毕就睡下了,因为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再一个明天还要爬山,所以大家都困乏的睡下了。
第二天,天刚亮,油菜花就起来给大家做饭。
等天大亮的时候,油菜花已经把早饭摆在大家面前。
上山的人选,秦子航和小菜包还有谭玲,加上向导油菜花四个人。
童大炮本来也想上山,不过他怕一但见到儿子打起来,自己看不下去,于是他就不上山了。
其他的人都很听话,只是何艳婕跟朱莉非要跟着上山不可,说是万一碰到情况她们能帮上忙,就像上回在伶仃洋小岛一样出现意外怎么办。
秦子航一想,她们说的也对,就带着何艳婕和朱莉一起上山。
秦子航他们六个人,爬了一个多小时,才爬到了半山腰。
半山腰有一块足球场大小的平坦地方,靠中间有一个大山洞,要是汽车能开上来,能并排开两辆大卡车。
“放羊叔叔,放羊婶婶,我来啦!”油菜花来到山洞口喊道。
听到油菜花的喊声,从山洞里走出一对矮壮的男女,他们走出洞口木讷的看着油菜花身后的几个人。
刚上来的何艳婕十分兴奋,她拿出照相机安装上广角镜头,就对着高山“咔咔”的拍照起来。
突然,何艳婕惊叫了一声:“子航哥哥快看!”
大家不约而同的朝着何艳婕指的方向看去,模模糊糊有一巨兽在向这边张望,秦子航就拿过何艳婕手中的照相机,通过广角镜头看到了那个巨兽,它是那头豹狮兽。
“没有关系,大家不要害怕,它是想报恩。”秦子航对大家说完,冲远处的豹狮兽挥了挥手,那兽就迅速不见了。
大家松了一口气,那放羊夫妻也由刚才的惊恐,转变成微笑,笨倔的用一个请的手势让秦子航他们进山洞。
谭玲第一个就蹿了进去,她是要找有没有女儿的信息……
洞口是用木头做了一个简易的门,白天敞着,只有晚上才关闭。
进到洞里,用木头栏杆隔成两间,一间是羊圈,一间是人居住。在人居住的地方,有一个大通铺,除了床铺以外就是一个锅台,和一些简陋的用具。
谭玲在洞里转了一圈,来到秦子航跟前摇了摇头,那意思是没有童子林他们的影子,她就暗示秦子航离开这里,因为这洞里充满了羊臊味和说不清的难闻味道……
放羊夫妻拿出几个脏兮兮的破碗,倒了几碗水让秦子航他们喝,大家都嫌脏没有喝,秦子航却端起一碗水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何艳婕小声对秦子航说,水太脏……
没有地方坐,秦子航就坐到破床铺上,然后示意大家都找地方坐下。
秦子航掏出香烟,先生给了放羊夫妻一人一支,然后用打火机给他们点着,自己也点了一根。
“放羊大哥,你们在这里住了几年?”秦子航微笑着问放羊男子。
这个放羊男子长的憨头憨脑,没有直接回答秦子航,而是转脸去看油菜花,油菜花就耐心的解释秦子航说的话。
过了一会,放羊男子似乎明白了秦子航的意思,于是伸两只手,分别张开五个手指头在秦子航面前晃了晃。
“放羊叔叔的意思是他在这里住了十年了……”油菜花替放羊男子解释道。
就这样,秦子航问什么,放羊男子都不说话,顶多一个字,嗯,啊之类的,大多数都是用手势。
秦子航问来问去,就问到有没有两个人抱着一个两岁左右的小女孩来过,放羊男人眼睛就是一亮,然后转头去看油菜花。
油菜花重复了秦子航的问话,放羊男子就点了点头,然后把脸转向秦子航,伸出一只手在秦子航面前做了一个“点钱”的手势。
秦子航疑惑的去看油菜花,想问她,这个放羊人是什么意思。
油菜花十分聪明,就笑着对秦子航说:“子航哥哥,他是向你要消息费,大概是你要找的人给放羊叔叔留话,让他这么做的。”
要钱还不简单吗,秦子航从怀里掏出几张百元钞票放到放羊男子手中。
放羊男子接过钱看了看,就还给秦子航,秦子航以为放羊男子嫌钱少,又从怀里掏出一沓钱……
“子航哥哥,你弄错了,放羊叔叔不认百元钞票,他只是认两块钱的钞票。”油菜花说着把背着的皮包递给秦子航,接着说:“哥,你一张一张的给他。”
秦子航把百元钞票收起来,拿过油菜花递过来的皮包打开,从里面抽出一张两元钞票放到放羊男子手中,一张,两张,三张……五张,再多他不要了。
放羊男子仔细的看着手中五张两元钞票,然后小心翼翼的叠在一起,然后交给他身旁的妻子,他妻子喜滋滋的接过钱揣到怀里。
放羊女揣好钱,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拇指粗的小药瓶递给她丈夫,她丈夫就把小药瓶交给了秦子航。
秦子航接过小药瓶,看了看是普通的玻璃药瓶,瓶盖是胶皮的,秦子航拔下瓶盖,从瓶子里倒出一个小纸卷。
小纸条上写着:‘想要知道我们的去向,你们就到头羊脖子上的铃铛里去找。’落款是童子林。
秦子航看完字条,就交给谭玲,谭玲看完就交给其他人看,最后字条到秦子航手中,秦子航把字条放回小药瓶中,盖上胶皮盖揣到自己兜里。
“子航,咱们赶紧去找那只头羊吧。”谭玲焦急的对秦子航说。
“谭玲姐,不要着急……”秦子航安慰谭玲说,然后他对小菜包说:“拿出酒菜,咱们先吃饭。”
“我吃不下。”谭玲不高兴的说。
“谭玲姐,放心,子航哥哥会把事办好的。”何艳婕拉着谭玲的手劝道。
谭玲一想,安自己的想法早就走了,不是秦子航坚持留下的话哪能得到纸条的消息,于是谭玲不好意思的对秦子航说:“子航,对不起。”
小菜包拿出一块油布铺在破床上,然后拿出食物,烧鸡,红烧鹿肉,红烧天鹅肉,鱼罐头,香肠,白酒,啤酒一大堆。
放羊男子一看就乐开了花,吭哧憋肚的叫他妻子去拿腊肉。
放羊女用一根长木头杆,在洞顶够了一会,就够下一块腊肉,腊肉黑乎乎的,谭玲看了直皱眉。
放羊女动作十分麻利,用一把大菜刀,嘁哩喀喳的把腊肉黑脏的地方砍掉,然后切成大薄片,用一个破大碗装上,放到大铁锅里去烝。
这边摆放好了,放羊女也忙活完了,大家就围在一起开始吃喝。
“放羊大哥,你今年多大年龄?”秦子航一边喝酒一边问放羊男子。
放羊男子寻思了一会,伸出两只手,一个握成拳头,一个张开五指。
“放羊叔叔,说他五十岁,去年就五十岁了,今年还是五十岁,哈哈哈……”油菜花笑着替放羊男子解释说。
谈话中秦子航了解到,这对中年夫妻,没有亲人,孩子也没有了,只有他们俩孤苦伶仃,于是就同情他们。
秦子航就说,要在附近建一所托老所,等油菜花长大一点就当托老所的所长。
油菜花一听高兴的不得了。
放羊男子当真了,伸出一个小拇指要跟秦子航拉勾,于是秦子航就跟放羊男子拉了勾,‘拉钩上吊,一百年不带变!’
一旁的谭玲十分着急,她插空对秦子航说,是不是赶紧去找头羊,把头羊脖子上的铃铛摘下来,看看里面藏的是什么秘密。
放羊男子听了谭玲的话,愣眉愣眼的看了谭玲一眼,然后转脸去看油菜花,他的意思是让油菜花跟谭玲解释。
机灵的油菜花明白放羊男子的意思,就对谭玲说:“谭玲姐姐,头羊不好抓,现在根本不知道它在哪,就是知道它在哪,你也根本抓不到。”
“不可能,一只羊我还抓不住……”谭玲不服气的说。
“谭玲姐,不要着急,这里一定有他的原因,我们要相信放羊大哥。”秦子航安慰谭玲说。
腊肉烝好了,放羊女端了上来,谭玲就小声嘀咕了一句,“能吃吗……”
秦子航喝了一大口酒,然后拿起一大块腊肉放入口中,一边嚼一边说好吃。放羊夫妻高兴的不得了,伸出大拇指对着秦子航,那意思是在夸赞秦子航。
大家都吃了一块腊肉,都说好吃,只是谭玲没有吃,放羊女就拿起一块腊肉递给谭玲,谭玲不好意思的接过腊肉,小小的咬了一口。
“哎呀,真的好吃啊……”谭玲不好意思的说着,一口把剩下的腊肉放入口中。
见大家都喜欢吃腊肉,放羊男子还要他妻子再做一些,被秦子航婉言谢绝了。
放羊男子还是过意不去,让他妻子包了一大块生腊肉送给秦子航。
吃完饭了,大家都酒足饭饱,放羊男子在破床铺地下,掏了许久掏出一个破布袋子,里面不知道装着什么东西,他把布袋子放在秦子航面前。
然后,放羊男子让大家都围过来,好像他有什么事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