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羊男子说话那个困难啊,他结结巴巴,吐字不清,在油菜花的“翻译”和解释下,大家才明白了放羊男子的意思……
放羊男子的意思是,感谢秦子航为他建设一个托老所……
大家就奇怪了,怎么为他建设……
还没有等大家明白,放羊男子就把布袋子里的东西倒在秦子航面前,大家定睛一看,原来是几块石头。
石头脏兮兮的,一共是七块,有一块比较大一些,其它的都和大饭碗差不多大小。放羊男子是要把这些东西送给大家做纪念。
放羊男子先是把六个石头,分别给了秦子航他们六个人,一人一个。最后,放羊人把那个最大的石头给了秦子航,秦子航就有了两块石头了。
谭玲说,不要石头,拿着挺沉的。放羊男子急眼了,狠狠打了自己一个耳光,吓的谭玲只好收下石头。
最后,放羊男子让大家发誓,不许丢掉石头。秦子航一再表示,不丢弃石头,还告诉大家谁要是擅自丢掉石头,就把他开除这个队伍。
每个人都把石头放到自己的背包里,放羊男子看到就笑了。
在谭玲的催促下,大家跟着放羊男子去找头羊。他们来到牛腿山的峭壁下,牛腿山的上半部就像一个牛腿,几乎是垂直的,山羊爬到峭壁上去吃草。
在下面根本看不到峭壁上的羊,何艳婕就拿出望远镜,往峭壁上观察了许久才看到一群羊,几乎是在云端的峭壁上跳跃。
谭玲接过何艳婕的望远镜,看到峭壁上的羊,她就失望了。
“谭玲姐,怎么样?着急有什么用,安静下来,听放羊大哥的安排吧。”秦子航安慰谭玲说。
放羊男子比比划划的说了几个字,油菜花“翻译”说,只有等到晚上,羊下山回到洞里的羊圈才能拿到头羊脖子上的铃铛。
离天黑还有很长时间,秦子航安排谭玲带着女生下山,他和小菜包等到天黑羊回到洞里,等拿到头羊的铃铛再下山。
可是,谭玲说什么也不下山,她要第一个看到头羊铃铛里的秘密。
正在他们争执不下的时候,突然有狗叫声,大家扭头一看是法国名犬波尔多,它兴奋的跑过来跟秦子航撒娇。
紧接着就是马叫声,大家一看是奥雅骑着白马驮着一大包东西上来了。
“奥雅!”女人们高兴的迎了过去。
“奥雅,你怎么来了?”秦子航也跟过去问奥雅。
“子航哥,我怕你们有什么特殊情况,就跟童大叔商量,带了一些食物和帐篷,怕下不了山好在山上住。”奥雅跳下马说。
“也好,那我们就在这里过夜,明天下山。”秦子航说着就和小菜包把马背上的东西搬了下来。
山区没有信号,手机就成了摆设,奥雅又不想下山,为了告诉山下,奥雅跟秦子航安全汇合了,于是秦子航拿出纸笔简单的写了个字条:‘奥雅已到,今晚不下山,明天再定。’
秦子航把写好的字条,放到一个小瓶子里,让狗叼下山给在山下的童大炮他们。
天黑下山很危险,秦子航决定在山上过夜,好在奥雅运来了宿营的帐篷,气垫子和食物还有饮用水。
羊怕生人,所以他们只好把帐篷搭在远离洞口的地方,还要用树枝和草挡住羊的视线作为掩护。
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下午的时候突然放羊夫妻不高兴了,晚饭秦子航请他们过来,他们也不过来,也不让秦子航他们过去,说是怕惊吓着羊群不敢进洞。
天不太黑的时候,羊群就陆陆续续的回了山洞,放羊夫妻把羊圈关好,洞门也闭上了。
谭玲就沉不住气,前来洞口外向里面的放羊夫妻要头羊的铃铛。
“滚!”放羊人爆喝了一声。
谭玲吓的跑回来,眼泪汪汪的跟秦子航说了。
“下午我就发现不对劲,也许是咱们什么地方得罪他们了,我去看看。”秦子航说着起身向洞口走去。
何艳婕要跟着秦子航,秦子航没有让她跟着,秦子航叫油菜花跟着他,其他人在帐篷里等他回来。
秦子航来到洞口,里面黑乎乎的,似乎放羊夫妻睡觉了。
“放羊大哥,我是秦子航,能不能让我进去跟你说几句话?”秦子航对洞口里喊了一声。
里面没有一点动静。
油菜花也在一旁小声说,“放羊叔叔婶婶,秦大哥来看你们,让我们进去好吗……”
秦子航看到洞口旁边有一个石头墩子,他就坐到石头墩子上,掏出香烟点着吸了几口。
“放羊大哥,我们可能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希望你原谅,不过请你说出来,不然我们也不知道错在哪……”秦子航苦口婆心的说了起来。
许久,里面有了动静,只听“嚓”的一声,里面有人划着火柴,点着了羊油灯。
这个时候,外面灰蒙蒙的,不过山洞里却是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突然点亮一盏羊油灯,山洞里就显得十分光明。
放羊男子把一块块门板卸下来,好一会才开了一个大口子,他让秦子航和油菜花进去了。
秦子航给了他们夫妻每人一根香烟,并且为他们点着。
沉默了一会,放羊人结结巴巴的说:“让,让……你的……人都,都来,带着,他,他们的,的背包。”
油菜花就做传令兵,跑出洞把放羊人的话转告给大家,大家就拿起自己的背包,带着手提电灯一起来到洞里,奥雅也跟着来了。
放羊男子要求,每个人把他送的石头拿出来让他看看。
秦子航的两块石头都拿出来了,其他每个人的石头都在,只有谭玲没有拿出石头。
放羊男子说,谭玲拿不出石头,就不给她头羊脖子上的铃铛。
问了好半天,谭玲说她把石头扔了,而且扔到茅厕里面去了,这个茅厕是在洞口外不远处的一个茅草搭建的简易厕所,厕所里有一个大石头坑,里面有半下大粪汤……
谭玲一心放在寻找女儿的事情上,根本没有把放羊人给的石头当回事,她觉得带着这么大一块石头,简直就是累赘,所以她趁上厕所的时候丢到粪坑里去了。
放羊男子气坏了,他非要谭玲去粪坑里把石头捞出来洗干净,谭玲说什么也不干,放羊男子说,不捞出石头就别想要头羊脖子上的铃铛。
谭玲哭了。
“我去捞。”奥雅突然说。
过了片刻,放羊人看看奥雅,又看看秦子航,然后结结巴巴的说:“好,好吧,捞,捞上,上来,石,石头归,归你……”
秦子航打着手电跟奥雅到厕所去捞石头,何艳婕和朱莉跟在后面,放羊男子也来了。
其实,谭玲把石头丢到粪坑里,放羊人根本不知道,原因是放羊人觉得,家里来了客人,要用厕所,他就去打扫厕所,把粪坑里的大粪用粪勺舀出来倒到外面去。
当粪坑里的大粪汤就要舀完的,时候,放羊人就发现了谭玲丢到粪坑里的石头。
他认得这块石头,当时放羊人气的几乎就要哭了,于是他告诉妻子就不理秦子航这些人了,不过当时他不知道谁丢的。
奥雅用大粪勺把石头捞上来,对放羊人说:“放羊大哥是这一块吗?”
“是,是这,这一,一块,块,你,你用,用手,手拿,拿起来,来……”放羊人结结巴巴的说。
那块石头有大号饭碗那么大,刚在粪坑里捞出来,上面粘满了粪汤子,不要说用手去拿,就是站在跟前就臭气熏天。
“奥雅,你起来,我拿。”秦子航把手中的手电筒递给奥雅说。
“哥……”奥雅说着用肩膀挤开秦子航,一弯腰就把粘满大粪的石头用手抓了起来。
放羊人急忙弄来清水,给奥雅洗手和洗石头。
“姑,姑娘,娘,你,你,为,为什,什么,要,要,抓,抓石头?”放羊人结结巴巴的问奥雅。
“我想放羊大哥不会为一块破石头为难我……”奥雅对放羊人说。
“它,它是,一块玉……”放羊人结结巴巴的说着端来一盆清水。
奥雅把洗干净的石头放到清水中,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石头和水容为一体,在手电筒的照耀下闪闪发光,发着蓝汪汪的光彩,这是一块海蓝玉。
“归你了。”放羊人很流利的说了三个字,然后捞出玉石交给了奥雅。
奥雅也一时不知所措,转头去看秦子航。
“奥雅,你拿着吧,我们每个人都有一块,现在我才知道放羊大哥给我们的都是玉石……我打算在这里建一座托老所,送给放羊大哥夫妻,由油菜花当院长……”秦子航对奥雅说,还把事前的约定告诉了奥雅。
“我也出一部分钱。”奥雅对秦子航说。
“行,到时候咱们再商量。”秦子航答应奥雅说。
“我也入一股……”何艳婕抢着对秦子航说。
朱莉也要出一部分钱,小菜包也要出钱。
大家回到山洞,谭玲还坐在那流泪。
放羊男子拿出一个大号的金铃铛递给奥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