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没说清楚原因。”十八对我这太极不是很满意,“不说就算了。”
我见他不再问,也就闭嘴了。
跟那位王大师不同,陈大师就是喜欢住西洋房,住别墅,只不过我没想到,陈大师现在改住公寓了,还是叶山公寓,这种阴森森的公寓,住起来不糟心吗?
我皱了皱眉,下车跟在十八身后慢慢地走着。
叶山公寓是七十年代初期的公寓楼,后来还改建过。这儿没有电梯,七层楼都是靠腿,走上七楼还真有点腿打颤。
十八笑我:“以前怎么跑得那么快?”
“以前是不跑会没命,这种情况兔子还跑的过猎狗呢。”我说完这句话我还差点喘不过来了。
十八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我,“你真是……退化了。”
707,这门牌号让我愣了一下。
十八敲响了门,里边传来一个声音,“进来。”
轻轻一推门,门就开了。
屋内有很重的檀香味,谅是我这种闻惯了檀香的人都觉得呛鼻。
十八搓了搓鼻子,皱巴着鼻子。
“陈老爷子,我们来了。”
“嗯。”老人沉稳的声音从木屏风后传来。
“脱鞋。”十八碰碰我的肩膀,提醒我。
陈大师闭着眼坐在木地板上打坐,见我们进来了,才悠悠地睁开眼睛。
我从进这儿以来,就觉得头晕,可能是檀香味太重了,把我给熏着了。
总感觉有人在我耳边窃窃私语,我有些晃神。
……
十八推推我,“老爷子喊你呢,你愣什么神啊?”
我一惊,这才回过神来,说道:“抱歉,这几天的事情让我有些焦头烂额了。”
陈大师笑了一下,“要不是焦头烂额,你也不会过来找我了。”
的确如此。
“陈大师,您当年帮我布下的护屋阵法,破了一个口子。”
“嗯?这么说,是有人帮你看过了?”
“我师弟看过了,但是他道行浅,没办法补救。”
陈大师点点头,问道:“哪个方位破了?”
我一愣,说道:“我也不清楚……”
陈大师让我把临时补救贴符纸的位置告诉他。
“东北角,还有门楣。”
陈大师沉吟一下,略微皱了皱眉,说道:“这应该是邪物强闯了,不过也有四年了,阵法没有加持,又是鬼节……你稍等,我去拿符纸给你,你只需将符纸压在你贴的符纸上边即可,”他起身的动作顿了顿,问道:“你哪位朋友是佛门还是道门的?”
我略一迟疑,曾听白白说起过碧落天,“是道门的。”
陈大师站起来,“那就无妨。”
没过一会儿,他就拿来两张符纸递给我,“门楣东北角,各一张。”
我愣了一下,我那儿可在东北角贴了几处啊,我赶紧跟陈大师说了下这个问题。
陈大师皱起眉,“随意贴,东北角即可。”
我闻言便放下心来,只是不知道应该给多少红包给陈大师。
而此时十八却递了一颗珠子给陈大师。
见此我略有不解,刚想说什么,十八就开始向陈大师告辞了。
关门的瞬间,我居然耳鸣了!
我捂着耳朵好一顿搓,耳鸣可难受了。
出门之后我跟十八都松了一口气,十八说道:“陈老爷子这几年是越过越神道了。”
“他不是一向不喜欢屋子阴暗的吗?”没想到现在居然燃香,还是门窗紧闭的情况下燃香。
“三年前陈老爷子就跟自己老婆离婚了,陈奶奶受了刺激,失踪了,他也不管,跟子女都生份了。”
????
“怎么成了这样?”
十八摇摇头,“谁知道,来吧,把你送回木香堂。”
我点点头。
一路无话,下车的时候,十八突然说道:“有什么事还是可以找我的,姐,我现在跟成生没关系了。”
我一愣,叹了一口气,点点头,“还愿意拿着当姐姐就好。”
他揉揉眉骨,“过段时间,阿柔结婚,当时你还没离开的时候,她拿你当姐姐,结婚你还是要去的。”
我点点头,“给请帖我就去。”
十八瞪了我一眼,语气加重,“有没有你都得去。”
我做投降状,“可以,去就是了。”
十八说道:“你还真是没心没肺的,对得起一起支撑了那么久的伙伴吗?”
我无奈地看着他,可能对于他们来说,那是值得回忆的东西,可对于我来说不是。
“我发现你收买人心还真是有一套。”他突然这么说道,然后跟我说了再见就走了。
确实。
我慢慢往古街走去,回到木香堂以后把符纸贴上去,感觉自己有点累。
为了安全起见,我决定以后不留上夜人了,待鉴定的东西要么去我那儿,要么当天完成送回收藏者手中。
我打电话给老乐,让他以后不必过来上夜了。
老乐的语气很明显地表现出他十分不爽,操着一口生硬蹩脚的普通话说道:“你先跟我说为什莫不要我上夜!”
我耐心地跟他说店里现在已经没必要要人上夜了。
“我这才上了几天夜,老板,你做人不能这样子哇!”
“我知道,这不过是突发状况,真是不好意思,这几天的工资我双倍给你……”我连连道歉。
小赵听不下去,她皱着眉说道:“晓姐,你随便找个理由把他开了不就行了,何必低声下气的,说得好像你十恶不赦一样……”
我没空理小赵,等老乐终于松口了,我这才松了一口气,把电话挂了。
我说道:“鬼节来了,这个月咱们就早点收店,九点半就收店吧,从今天开始。”
小赵讶异地看着我,“去年不是正常营业吗?”
“主要是最近店里人总是出事,有点心慌,门楣上的符纸你都看见了。”
小赵点点头,早收工她何乐而不为。
只是我今晚开车回去的时候,恰好又看见了那只女鬼,她坐在街口,低着头,一动不动,但是也足够让我心惊了。
妈的,怎么又看见她了。
我在家都是万事无虞,没想到第二日还没有八点,就有人打电话给我,说我店铺遭窃了,卷闸门都被掀起来了。
我猛地坐起来,“什么情况!”
隔壁店主跟我说我店里东西被砸了很多,一地杂乱。
稍微洗漱一下就立马奔了过去,赶上上班高峰期,急得我在空调下都出了一身大汗,心里烦躁的很,现在我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麻痹的我最近怎么这么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