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重生不晟
27786000000236

第236章 青山危急召忠臣

青山城城内安稳下来,可城外却成了一片汪洋大海。人们现在都不怎么敢出城,携带物资的人,出城之后,一定会被抢。商人滞留在城里,唯一能走的路,只有汴河里的船只。

可就算是船只,在河中,都会遭到城外流民的石头空袭。城内好不容易安抚下来的民心,又变得凄惶。在南薰门等外城城门口,遭遇了流民围堵,甚至有狂妄着,叫嚣着要攻城。

城门被围堵,算是丢了大宁朝的脸面。王黼处理的方式,粗暴而简单,在南熏门,拿着棍棒刀枪,强行驱逐。刀枪无眼,不小心造成了流血事件,彼此双方更加仇视。

在李晟小范围挑拨之下,青山城变成了一大锅粥,稀里糊涂,乱的可以。在夜晚,都能听见城外的喊杀声。虽没有金戈铁马,却同样让人赶到恐慌。

城外的流民,编出了一个口号,“打倒王黼,请见圣君。”瞧瞧,人家是尊重皇帝的,只是开封府出了奸臣,盘剥百姓,所以他们才聚集起来,要朝廷还一个公道。

文化知识有限,没有打出“清君侧”的大旗。这个说话,让徽宗皇帝的面子比较好看,“瞧瞧,王黼都干了什么。先前还夸奖他,转眼间,弄出这么大的麻烦。当初王诏弄得粥棚,他为什么不继续使用,害的流民饿了肚子?”

“列为爱卿,谁愿意去解了流民之祸。”自古流民,都很难解决,负责人们都打了退堂鼓,尽然没有一个人愿意挑起大梁。“蔡相,以为何人能够胜任。”

老神在上的蔡京,睁大了眼睛,“陛下,一事儿不烦二主,如今,只有招开封府尹来问问,或许会有解决的可能。”开封府冲杀在第一线,对城外的事情比较了解。

徽宗皇帝无奈点头,王黼上得大殿,暗自叫苦。抄袭屠夫帮的策略,解决内城百姓的需求,做的很漂亮,可是忽略了城外的流民。在他眼里,流民根本不算个事儿。

各地府院负责人,都是这样的想法,流民过境,想的不是吸纳,而是驱逐。爱哪儿去,就哪儿去,反正不用祸祸本地就行了。所以一旦产生流民,最终流向必然是青山城。

天下的负责人都不管了,俺们老百姓,只有让圣明的天子看看我们的惨状,给一条活路。在荒年的时候,开封府会聚集很多流民和乞丐。而疏散的负责人,都不怎么得力。

“王爱卿,你可有解决外城流民的章程。”王黼脸色泛白,他哪里有什么好的点子,点子都是剽窃来的。“陛下,如今流民围城,微臣建议,出动禁军,将他们镇压。”

徽宗皇帝厉声道,“大胆,他们都是朕的子民,只是天灾为祸,还要朕残忍对待他们。瞧瞧你,本来相安无事,如今愈演愈烈。朕可是听说了他们的口号。”

打倒王黼,请见圣君。王黼噗通跪在了大殿上,“陛下,老臣冤枉啊。臣一直奉公职守,奈何被那些刁民如此喷污。”蔡相近前,“陛下息怒,王大人纵有错处,也是为朝廷效力,为今之计,还是该解决问题。”

“蔡相说的有理,那么,谁可担当大任。”满朝文武雅雀无声,殿外传来急促的声音,“报,十万火急,报……”声音急促而刺耳,徽宗皇帝愣了一下,在金銮殿,很多年没有这么急促的奏报。

军士被传唤进来,“陛下,梁山贼寇攻打永丰仓,突入外仓,抢走粮食十万担,如今,正有流民涌向永丰仓,还请陛下速速派兵支援。”满堂一片哗然,皇帝气冲云霄,“真是大胆,这些贼子公然造反么?”

怎么可能,居然有人敢攻打永丰仓,梁山贼寇就这么大的胆子,“那梁山王伦言,忠臣已被逐出朝堂,朝堂尽是昏聩之官,正好可以取了粮草,收买民心。”

“听听,这数万流民,若是被梁山收了民心,转眼间,就可以派出几万大军,这天下也就乱了。”“王爱卿,王爱卿在哪里?”王黼抬起头来,“微臣在。”

徽宗翻白眼,“你,你还是去吏部,暂时做个闲置。王诏了,王景献在何处?”这位老人,虽然有时候跟他顶嘴,不按照他的意思办事儿。可是,有王诏在,开封府就稳如泰山。他在的时候,梁山贼寇如何敢袭扰青山,动祖宗的永丰仓。

梁公公低声道,“陛下,王大人已经在回老家的途中了。”不是您亲自勒令他快速返乡,连在京城等待的机会都不给。这话不敢说出口,皇帝道,“还愣着干什么,赶快快马加鞭,把人给我召回来。”

王诏虽然不跟蔡京一党唱反调,但不是自己人,钉在这么重要的位置,始终不舒服。“陛下,王大人恐怕心有不服,不肯奉诏。”皇帝想了想,心头有了主意,“不会的,王爱卿的为人,朕清楚。”

“这样,把青山城的形势写的十分危急,保管他能够第一时间赶回来。”什么时候,谁靠的住,皇帝还是分得很清楚。召回的招数马不停地往河北赶,李晟的目的达到了。

永丰仓的赵大人,真的很是配合,昨夜秘议了一宿。赵大人犹豫道,“可是,梁山之前就没有来青山,现在来,岂不是说不通。”“大人,开封府王诏不是去职离京了么,周围盗匪只怕他,他一走,梁山来打永丰仓,很合情理。”

赵大人意识到,这次粮食被劫,不是梁山所谓。“赵青,我问你,这一次,真是梁山偷袭了你们,为什么你们的身上毫发无伤?”赵青看了看周围,欲言又止。

赵大人屏退左右,“现在可以说了吧。”赵青脸色苍白地道,“大人,是四个小子用蒙汗药萌翻了我们,他们掌握咱们倒卖粮食的证据,如今,我们必须得自救啊。”

“真是蠢货,连四个小子都对付不了。”赵青哭着脸,这条路都平安了这么久,谁知道有人赶来劫官粮了。“大人,他们装作是山下卖酒的庄户少年,我们一时不察,喝了蒙汗药的酒。”

“还不带人去搜,看看那个混蛋想暗算我。”永丰仓守将,是一个安逸的肥缺,很多人都愿意驻守。尤其是在天下将乱的时候。握有这些粮食,就握有了走向显贵的机会。”

在山下庄子里搜查了变天,原来那一天,村里酿造的土酒,都被人给打翻了。没有酒,因此没上山。对方观察仔细,计划周密,线就这么断了。

“大人,他们一定大有来头,不然,只是四个孩子,怎么把十车粮食给运走。说不定,这些孩子,只是他们放出来的烟幕弹。”赵大人狐疑道,“这么说,真可能是梁山的人干的?”

“没错,很可能就是。大人,如今我们只有推给两扇,才能摘清楚自己啊。”仓库里空了那么多粮食,如今根本没办法补充进来,若是上面来查,一查一个准儿。

有了梁山当替罪羊,就能够自圆其说。永丰仓的御林军,快速行动起来,盘查各个要道,加守城防。据说,梁山抢走了外仓十几万担粮食,他们还得伪装现场,真的很辛苦。

这一次赵大人可说了,若是干的好,人人有赏,若是干的不好,那就滚回去守皇城。守皇城,哪里有守永丰仓来的惬意自在。守永丰仓,可以得到外水。守皇城,无意间得罪了大人物,就要倒霉。

柳毅干完了事儿,居然无法从城门进入青山,他们只好在外围游荡,并想办法,把成功的消息带给李晟。李晟守在邹桐身边,还不知道在,自己苦心经营的计划,已经成功了。

平安堂,刘公公从内廷带了两位御医过来,一位老人,一位年轻的御医。为了防止作弊,刘公公还知道带两个人过来。两个人皱着眉头,查探邹桐的情况。

结果,当然是中风了。刘公公哭着脸问道,“孙太医,还能不能治愈。”孙太医摇头,“真是可惜了,邹兄医术高明,本来想请进宫中,好探讨一二,谁知道,哎,人老了啊。”

“黄太医,你留下来照顾邹大人,尽人事,听天命吧。”难道是这位孙太医,跟皇帝提议,要招他入宫。可看他一脸正派,不像是使坏的小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李晟不会因为像不像,就放弃了警惕。他半分都不肯松懈,这颗关系到邹桐的生命。这位黄太医,看起来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抓了药,就去外面煎药。’

邹林想接过任务,“黄大人,还是我来吧,哪儿能麻烦你。”黄大人摇头,“邹大人以前对我有大恩,我亲自熬药,是应该的。外面这么多病人,你还是忙去吧。”

邹林也不好强求,去外间看病了。黄太医熬药中规中矩,吴三猛对李晟摇头,“没有什么可疑迹象。”让吴三猛做这么细致的活儿,真是有些难为他了。

如果周小兵在就好了,他心细。也正是因为他心细,才把他派去执行任务。黄太医端着药碗进来,李晟看似若无其事,却悄悄盯着他每一个表情。

“把药放下吧,等要凉了,我喂给爷爷喝。”黄太医道,“药我都放凉了,才端过来的,你去拿张帕子吧。”如果是寻常小孩子,就直接拿帕子去了。可李晟不一样,“你把药给我,我喂给爷爷喝。”

黄太医见他眼神儿坚定,把药碗递过去,李晟却失手将药碗打翻了,苦涩的药味瞬间升腾。李晟没有去查探药的成分,他没有那个本事儿。

黄太医面色不好看,“你怎么这么不小心,知不知道,这一味药,很难找。”邹林夫妇进来,不好说责怪的话,只是劝道,“晟哥儿,你有心了,我们都感激你,你不如回去休息一下吧,看你,眼睛都熬出血丝了。”

一直都在半睡半醒的状态,真睡着的时候,也一定要让吴三猛醒着。“对不起,黄太医,打翻了你的药了,您能再熬一碗么?”黄太医很是惋惜,不好过多责怪,转身离开。

邹林脸色有些发白,在李晟和太医之间,他当然相信太医,相信权威。“阿晟,你回去吧,来,将阿晟送回去。”李晟尖声道,“三猛哥,他们要动我。”

吴三猛提着棍子就冲过来,“谁,谁敢动晟哥儿。”一看吴三猛凶神恶煞的样子,学徒们都后退半步。这个小子,疯起来,一般人可招架不起。

李晟坚持自己照顾邹桐的起居,烧得水,自己烧,用的糖自己买,而药,统统都丢掉。是不是这个黄太医,李晟不确定。但他眼里的那是失望,让李晟很是怀疑。

他是失望,没有奸计得逞。还是失望好好的药,被打翻了,真是不大好说。反正现在,李晟是严防死守,寸步不离。等这个风头过去了,就将邹桐接回柳家庄去,远离青山这个是非之地。

在河北大名府,王诏还没有闲两天,就受到了朝廷的快马招数。一看皇帝的招数,整个人都跳了起来,青山城已经危如累卵,王诏究竟在干什么。他可想不到,堂堂皇帝,还会耍小心眼。

家里人都望着他,等待他的决断。看着老妻的眼睛,有些愧疚,“夫人,朝廷有事儿,为夫必须要回去。这些年累你跟我受苦,亏欠你了。”王夫人垂泪,“咱们夫妻一体,说这些干嘛。”

“这一次,你就不用跟我回去了,在家里,看着我的乖孙女,我会给你们寄家书的。”小孙女脆生生喊道,“爷爷,你要早点儿回来。”这一去,恐怕没那么容易就回来。

那个小猴子,果然说道做到了,不知道把开封府闹城什么样子?现在,青山那一群人,可不能说陷害,就陷害他了。还有,别想把他发配到江南去。”

他鬓发已白,心却未老,还能干出一番事业来。马车向青山,王诏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