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宁宣和五年,童枢密统领的河北大军,在边境一带,被萧也先和萧干部打的落荒而逃,只能远远的龟缩在雄州等地。看着辽国的军队耀武扬威,呼啸而过。
采取的坚守策略,童大帅认为很完美。这个时候,金国已经连辽国的首都临潢府都攻占了,辽国皇帝带着人往西北的沙漠里逃跑。
一部分人追杀辽国皇帝,另一路南下。萧也先和萧干回防,被金国人大的打败,残余部队往渤海等地逃窜。
童大帅十分高兴,立马派人用银钱,去赎回燕云十六州。金国人在这里肆虐,能抢的,全部都抢走,留给大宁一座座死城。
朝廷高兴啊,终于收复了祖宗未完成的基业,家祭无忘告乃翁,现在是可以告慰的时候了。
燕山府路,终于收回来。
而此时,辽国的皇帝也被金国给抓住了,辽国灭亡,版图被大金国蚕食。
金将完颜斜也就说了,辽国人都被我们给打败了。被辽国人打的抱头鼠窜的宁国人,凭什么享有中原,江南那么富庶的地方。咱们得南下,将宁国给灭亡了。
皇帝一听,是这么个道理。你对我纳贡称臣,态度端正,那也没得商量。我看中了你的土地,你的妻女,就得抢回来。
塞外崛起的民族,对于抢字,那是深得其中三味。
你提的意见,那就你来执行好了。于是完颜斜也带着两路大军,一路走山西,往太原方向攻击,一路直接往青山方向直接杀过去。
大宁朝呢,还沉浸在收复祖地的喜悦当中。被宁徽宗称赞为忠臣的郭药师,立马就降了。而且,还提出了一个好方法,直接绕道关隘,往青山城进发。
完颜斜也一听,乐了。大宁朝的人真有意思,行啊,你助我攻破青山,封侯赏爵,那是不在话下。
郭药师投降这个,投降那个,都有心得体会了。这一次,金国无疑是最强大的国家。不能有保守了,必须要全力攻击。于是乎用了十二分的力气,带着金军,快速南下。
等大宁朝廷收到消息,金国的军队都已经到了冀州,马上就要兵临北京。一路的骑兵快马,两三天就能杀到青山城下。
童元帅的河北大军,还在雄州,瞌睡都没有睡醒呢。
一时之间,京师震动啊。徽宗皇帝这下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了。六神无主,食不乏味啊。王黼出主意了,“陛下,咱们不如暂避锋芒吧。”北面的黄河已经结冰了,金国人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够杀到青山城下,太危险。
咱们往淮南跑吧,有长江在,敌人过不来。徽宗皇帝已经动心了,但还是有些矫情,那可不行啊,我怎么能把祖宗基业给丢了,那样会成为天下笑柄啊。
王黼灵光一闪,您不是有儿子嘛,而且还很多。这样,让太子监国,替您守住社稷就好了。
守住了当然好,咱们还可以回来。守不住,那也只是损失了一个儿子,咱们还是可以逍遥快活的呀。
宁恒梦寐以求掌管大权,但绝对不是在这个节骨眼上,他被自己的父亲,硬是推上了太子监国的位置。徽宗皇帝呢,乐乐呵呵的跑了,留下儿子愁眉苦脸。
朝廷的负责人,分为两派,一派,以蔡攸为主的投降派,敌人还没打过来,就议和,割地。割的,不是自己的肉,一点儿都不疼。
另一派,以李纲为首,坚决的抵抗派,主张应该马上发布调令,各路军州,立马来青山城解围。
青山可是大宋的国都,国都叫人给攻破了,祖宗颜面何在。
宁恒这个时候,对自己玩乐父亲颇有怨言。平日里,防贼一样防儿子掌权,关键时刻,又撂了挑子。朝廷上吵来吵去,吵得人心烦意乱。
这时候,李纲发言了,“太子,如今大敌当前,百姓人心惶惶,太子监国已经不能安抚人心了。”
变相的劝进了,宁恒脸色一高兴,就很是看中李纲。蔡攸这边跳了起来,陛下还健在,你就敢怂恿太子忤逆,你这个逆臣。太子啊,可千万不要做无君无父之人。
宁恒心头怒气再也压抑不住,于是一方劝进,一方阻挡。
太子监国,那还是太子,哪里有皇帝的有权威啊。野心这个时候已经膨胀起来了,宁恒推迟了几下,被人驾着,坐到了皇帝的宝座上。
宁钦宗诞生了,徽宗皇帝被称为太上皇。既然决定了要顽抗,就要坚决。这些投降派,那就要倒霉了。
于是六贼便是这么出来了,蔡京没有逃过都被贬了很远,还被戴上了贼的帽子,蔡攸完全不够资格。
处理梁师成的时候,有些为难。现在西北最厉害的大元帅,一手掌控着西北的军队,有着很大的权利。若是因此,而投降了大宁,或者一气之下,跟金国狼狈为奸,那就糟糕了。
有人道,梁师成的罪名,不宜下诏。可是不下诏书的话,又表明自己的决心不坚定。最后,还是李纲提议,六贼的名头还是背着,削职为民。另外,派使者,把西北大元帅给召回来。
另外,让王诏全权接手西北的军权。王诏这样的忠诚,不管徽宗皇帝,还是钦宗皇帝,他效忠的乃是大宁朝。
宁恒觉得很有道理,于是乎下定诏书,命令各路人马前来勤王。另外,举行了登基仪式,并号召天下有志之士,一起抵挡住金国人的进攻。
看来有明君的气象,李纲提出,大牢里的种师道乃是被六贼冤枉的,应该要官复原职,命令他率兵,抵挡金国人。
这一系列举措,并没有让青山城的百信有多放心。倒是李纲让人修缮的城墙,给了人很多的信息。前方的探马来报,敌人已经冲过大名府,直接奔着开封而来。
这一次可不是劫掠来的,敌人目的十分明确,就是要攻破青山,灭了大宁。这一路还比较直观,而另一路,已经王太原府去了。太原被围城,周边的宁朝军队,全部被吃掉了。
种师道出了大牢,并没有感觉太多振奋,六贼下台了,但青山城里,处处都是阴谋的味道。矫枉过正,总有些人打着正义的旗好,为自己谋夺好处。宁恒继位了,但心里一点儿都不踏实。得位不正啊,他的老子,正在淮南等地流连。
算盘打得叮当想,要是金国人打来了,他就要继续南下。如果青山城守住了,那就回来抢班夺权。不光是老子是个威胁,兄弟也很多呀,都对着皇帝的宝座虎视眈眈,成天窝在府里,也不知道打的什么算盘了。
敌人就要打到下城了,还有心情想着这些,真是有情调。种师道直接拒绝了就在青山城,他打算往西,招募军队,从侧翼进攻金国人,给青山城的防守,减轻压力。
李纲一想,还真就是这么个道理,好好勉励了老将,送他上路了。金国人的骑兵,出现在黄河那一边,钦宗皇帝,才把目光聚焦到城外。
金国人完全没打大宁放在眼里,现在的大宁,也没有让人能够记住的。完颜斜也中军到达之后,立马安排攻城战。城下,没过多久,便尸横遍野,黄河冰面上,到处都是鲜红的血迹。
整个青山城,都在微微颤抖,勤王的军队陆续到达,却被完颜斜也各个击破。
这样不利的情况下,青山城刚被打压的投降派,再一次喧嚣起来。青山城的百姓惶惶不可终日,城内一片混乱。
李纲建议了,陛下应该亲自登上城头,鼓舞士气。
钦宗可没有从中获得无穷的力量,金国人的弓箭,不知道射落了多少守卫。他哪里有这个胆子,去城头上抛头露面。出了开过的太祖太宗,大宁的皇帝,都是文人。文人皇帝,总是缺乏那么一丝武功。他们太过于讲究文治,才和平年代,大有可为,可遇到乱世,便力不从心,昏招频频出来。
如果不是先前对投降派打击的太狠,现在说不定就出尔反尔了。钦宗知道,这个时候,必须给挺着。李纲的建议,让他微微有些生气。“有爱卿组织城防,朕很放心。”
事实证明,良臣有先见之明,年初把屠夫帮抄没了,获得的财产,让青山城的城墙恢复不少。但时事依旧艰难,能不能守住,真的是未知之数。
李晟在柳家庄,听说了青山城的战事,并没有什么意外,这些日子,教导着一帮小孩子,其乐融融。周围的庄人都来询问他,是否要南迁。其他的庄子的人,都迫不及待,卷了铺盖,难逃去了。
庄子上的少年们舞刀弄枪,跟当年的少年军一样,热血高昂。“小心提防,现在不慌,青山城一时半会攻不破,金国人就不会过来。不过,你们得准备迁走了。”
故土难离,柳眉十分忧虑,“阿晟,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什么办法都没有了,青山人的苦难来了。李晟劝道,“娘,咱们在西北有住所,儿子花了这么多精神,就是为了躲开这一天的灾难,现在西北挺安全的。”
趋吉避凶,乃是人的天性,庄民虽然不舍,当为了宗族社稷,还是得早点搬走。
信任管家,在李晟的授意之下,开始准备打包。山庄的很多东西,开始认为的毁坏。先进技术,可不能留给金国。
折美鸢更是忧心,“阿晟,不知道我爹他们怎么样了。”金国西路军攻打山西,平定军首当其冲。
大环境,对宁国来说,十分不利。李晟也不怎么看好。但折知常,折彦质,乃是未来南宁的领袖人物,不会这么容易有意外吧。
“放心吧,大不了,我们到时候往山西走一遭得了。”
从西边得到的消息,太原已经被围了,知府和守将正在死守。这个时候,只是往青山送危机的战报,没敢求援,青山现在都被架在火上烤了。
听说西北这半年来,形势一片大好,跟李浩博打了几仗,不落下风,不如想西北大元帅求援。
西北大元帅,只是一个摆设。求援信到了王诏的手里,王诏忧虑,李晟这个妖孽说的情况,完全实现了。早一点儿时间,还收到了朝廷的勤王调令。
经过大半年时间,吸纳更多的人口。西北的五军队十万多人,勉勉强强,召集了一半,五万人,也可以召集着打一场大会战了。金国十万人,七万攻打青山,三万人走了太原。加上跟在身边的府兵,也有了十万人。
梁兴龙站在身边,“大人,我们该如何行动?”
征西军不能动,晋宁军倒是可以动一动。“这一次,咱们派一万人,救援太原府。”
青山离的太远,太原就在身旁,如果太原告破,西北也要受到威胁。现在西北,还在哒哒国的威胁之下。如果不是李浩博顶在前方,恐怕没有一点儿的歇息。派出的,乃是捧日军西厢,柳毅的军队。
这大半年,为了提高士兵的战斗,训练很苦,而且,不同军队之间,有了竞争。随若是厉害,获得物资,盔甲,武器,要好上太多。
西北军的热情,被完全提高起来。捧日军西厢,无疑是一只战斗力很强的军队。
李晟听到这个消息,很是欣慰的点了点头。自从上次犯了错之后,柳毅知耻而后勇,就等着一雪前耻。哒哒国多次秘密邀请西北军,一起进攻李浩博。柳毅很想跟李浩博放对,但仍旧忍住了。战争是政治的延续,既然留着李浩博,哒哒人能内乱,那又何乐而不为呢。
李浩博正在积极的跟国内的贵族联系,要将小梁太后给推翻了。他根本就没有真的跟西北军打,若是把自己给打残了,那就离死不远了。
李浩博很是清楚,若是想收复银夏地方,就必须把哒哒国全部掌控在手里。现在得全面应付哒哒朝廷的进攻,如果不敌的话,还可以利用一下西北军。现在征西军,只有五千人,却丝毫不容小觑。
征西军如今,都想着建功立业,他们熟悉了西北的地形,越发得心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