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战争,在天下引起很大的轰动,谁都清楚,哒哒人真的日薄西山了,西宁随时都能够进攻他们。小梁太后十分慌乱,立马派遣使者,往金国而去,现在,只能跟金国寻求庇护了。金国这个时候,正是慌乱,完颜宗弼又失败了。岳飞加入了战场,他先前的雄风,全部萎靡了,节节败退。这一次,南宁朝廷破天荒,没有多岳飞进行限制。他们被金国人忽悠惨了,现在啊,是时候还击一手,让金太宗见识见识宁国人的力量和觉醒。他们绝对不是那么好忽悠的,你就瞧好了吧。
于是乎,流传千古的《满江红》出来了,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瞧瞧,这壮志,就是要把金国这样的蛮夷一网打尽了。而这词中,还流露出要迎回二圣的意思。宁高宗就不敢了,你都有皇帝了,把他们两个都迎回来,你想要干什么?这个时候,金国,已经将百试不爽的法宝用出来了,你既然这么厉害,那二圣,还不是只能还给你们,那就准备接手吧。宁高宗一听,这可不得了哦,这一次,我要讲条件,你把搅风搅雨完颜宗弼调走。
金太宗点头,行,可以,你说了算。宁高宗又提了,先前以淮河为界,行不通了,现在要以黄河为界。其实这个时候,岳飞已经带兵打过黄河了,就连青山,都快要光复了。金太宗又点头了,行,可以,没问题,我的要求只有一个,就是把岳飞给召回去,我们就可以和平相处了。两国达成了协议之后,宁高宗便开始让岳飞班师回朝。有没有搞错,军队真是热情高涨的时候,你竟然跟我说退兵,脑子坏掉了啊。
不退,于是乎,岳飞继续带着军队进攻,有收复了一块地方。这时候,北方才沦陷,一个个,都对南宁军队很是拥戴,于是他们能够如此胜利。金国人听了这个消息,便可是让过去的钦宗皇帝,往南边走。若是这一位正统皇帝回来。宁高宗陛下会有无限的麻烦。口头上的命令不行,那就用金牌法令,第一块,第二块,第三块……连续发了十二道金牌。十二道金牌,要将岳飞给换回朝廷。
岳飞不甘心,却不得不从,他是南宁的忠臣,绝对有人背叛。这个时候,就有人建议他,干脆瞧瞧去西宁,西宁政治通明,定然有勇武之地。但是岳飞拒绝了,忠臣不侍二主,即便宁高宗对他十分忌惮,他也只能老老实实。回到京城之后,便遭到秦桧一党的构陷,以莫须有的罪名杀害了。天下人都悲痛不已,在南宁,无人敢说话,可是西宁的宁复宗,言辞犀利的讨伐名义上的兄长。说他任用奸佞,残害忠良,秦桧一党,比当年的六贼还要不堪。他号召江南的有识之士来西北共谋攻金的大势。并且警告南宁的政权,不要继续戕害岳家遗孤,不然,将兴兵讨伐南宁。
这一片檄文十分老辣,宁高宗气的跳脚。但借着打败哒哒国的威望,江南的志士真的开始往西北去了。原本追杀岳家的追兵们,得到朝廷的命令,只是做做样子,并没有真的再去迫害。西宁这般做了之后,蜀宁也发出同样的声明,但是同样的话,不同的人说出来,有不同的效果。在蜀地,早已经是怨声载道。宁光宗没有人制约,越发的荒淫无道起来。蜀宁的百信苦不堪言,朝堂上全都是奸臣,比南宁还不如,人家南宁好歹还是忠臣奸臣参半,并没有之手遮天吧。
天下大事,渐渐的有些明朗化,西宁求战之心越发的强烈。金国的战神完颜宗望,在飞狐等要道,找不到东南西北,花费了大半年的时间,都能突破天堑。金太宗对于光复天下的雄心,也就这样被消磨掉了。加上常年战争的伤痛,很快一命呜呼。新上任的金世宗,主要注重于内政,不在兴起战争。他开始积极地跟南边的朝廷谋求关系。宁高宗很是高兴的同意了,虽然父亲已经死了,但那个哥哥还健在。而且,他们父子去了五国城,都还开枝散叶了。如果叫金国弄个皇子皇孙回来复辟,才是真的让人头疼。还有,在钦州的地方,有西宁大将军的弟弟任职,掌控庞大的船队,如同一把尖刀,威胁着南宁的后路。
这些事儿,李晟不想管,也不愿意管,嘉宁军司这一战,乃是他们催促来的。他如今,回到了佳县,看到县城日新月异的变化,脸上微微走了笑意,这就是他在这个世界的改变。李柳迎接了出来,这小子长高了不少,“二哥,你可算回来了,娘一直盼着你呢。”柳眉的鬓发间有了白丝,给李晟来了个拥抱。柳家的地位越发的稳固,但是他一点儿都没有觉得踏实。
她最担心的就是李晟,这个不一样的儿子,很让人担心。但孩子已经长大的,不需要在父母的庇佑之下,他们必须要独自飞翔。能不能飞的高,父母,有很是担心了。柳眉就很怕李晟飞的太高了,以至于他们,就再也看不到他的踪迹。有望子成龙的父母,也有希望儿子平平安安的,柳眉属于后者。柳眉眼中有些忧虑,前些日子,西北在攻击中,产生了矛盾。
如今,你翁翁可以瞑目了。现在,心心念念的银州拿下来,就连嘉宁军司也收复了。柳眉十分感慨,到了这个地步,应该是别无所求了。“只是,我们何时能够回去柳家庄?”故土难以离开,谁都不会愿意背井离乡,哪怕别的地方很好。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老窝,乡土情节,很是严重。李晟宽慰道,“娘,很快就能够回去了。咱们啊,迟早要跟金国人动兵,岂会容许他们长久窃据中原之地。”
柳眉叹了一口气,“又要打仗了?”打仗的确很残酷,但为了和平,就不得不打。“娘啊,您就不要操心这些,我们啊,会回去的。”可不能等到入了土,还惦记着,家祭不忘告乃翁,“好了,娘也管不了你们了,不过现在,去见见你姐,有什么仇,什么怨,非要弄的这么尴尬。”的确如此,那是李晟心中的一根刺儿,“好的,那我去看一看家姐。”
李晟独自走在临县热闹的大街上,回想着柳家庄发生的一切,脸上微微有些笑意,什么仇,什么怨,什么都没有。院子里正在爬的男孩子,粉嘟嘟的,十分可爱。李晟走过去,脸上挂着笑意。“这是程将军的儿子?”院子里的生疏面孔,很是戒备,这里,似乎全都换了人,一个老面孔都没有了。
“你是谁,夫人在衙门办公,还没有回来呢。”李晟蹙着眉头,在自家人的府里,竟然还没有人认识他的,还真是有些失败。柳慧如今,掌管着晋宁军所有的财务,权利很大,十分干练。柳慧回来的时候,脸色很冷,淡淡道,“我以为你都不会来了,怎么,现在还有空?”
李晟摇头,“姐,你说这话就见外了,咱们,还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么?”应该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吧,柳慧点头,“来了,就吃了饭再走,不然,娘又会怪我小气了。”都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孩子,有什么过不去的呢。李晟点头,逗弄着孩子,其乐融融。
晚饭很丰盛,柳慧给李晟倒酒,“阿晟,我们喝一杯,算是冰释前嫌。”李晟举杯,“姐,有些对不住了,我先干为敬。”李晟饮完之后,发现柳慧的眼里寒芒,如同烈火般炽热。李晟的心,沉入了骨子里,他微微有些皱着眉头。
柳眉看着他讶异的眼神,柳慧缓缓道,“阿晟,你自小聪明,不要怪阿姐!”李晟呆呆的看着酒杯,一切都明白了。权利,犹如毒药,能够腐蚀人的灵魂。他撑着桌子,有些摇摇欲坠,“是大哥的主意?”他们一个个的,都对他十分友善,难道只是在算计他么?
“卓儿和云儿定了亲,未来,咱们柳家会贵不可言,阿晟,你太聪明了,或者说,你本来就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李晟心里悲苦,他早就想要淡出权利的漩涡,是一直放心不下,是他们可以安排,才接了这钦差的重任。可是足够却被人所忌,要除他而后快。
“你怎么能这么恨我?”柳慧眼神坚定,“我为什么不能恨你,你把程辰晨带到青山,他便消失了七年。你要图谋银夏二州,就可以不顾他的死活。”权利,果然能够改变一个人的思维,这是他自己放的权利。
李晟坦然问道,“你这么做,就不怕爹娘伤心?”“你死以后,我会告诉他们,你悄悄远走了。”李晟摇头,“纸包不住火的,鸢儿一定会找我的。”“你不是有一个天下第一美人么,丢了她,悄悄离开,很合情理。”了解的真够多的,李晟心寒了,她或许早就在处心积虑了。
“我只问你,是不是柳毅的主意?”他很是气愤,竟然莫名的让柳慧感到恐慌,“都是我的主意,跟哥无关,你不要怨恨他,都是我的主意。”李晟撞过仙缘的事儿,几乎肯定是真的,这样的人,杀的死么?
李晟淡淡的说了一句,“我原谅你了。”他站起身来,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柳慧,“姐,好自为之。”这是最后一次这么称呼她了,从今之后,没有这么恶毒的姐姐。
走出门口,有些侍者,跟在李晟的身边。柳慧颓然的坐在椅子上,她还是低估了李晟,以为换掉了熟人,就能够计划成功,可是谁想到,早就安排了人手。
李晟走出了程府,低声问道,“你为何要救我?”下人躬身,“西北这么多人,得公子活命,公子岂能遇害。”从一进门开始,这个人就在对他使眼色,李晟便知道有些异样了。“记住,今天的事儿,都没有发生过。我缺一位管家,很可能要远走海外,你可愿往?”他躬身道,“愿意。”
“去安排吧,名气就有,此间发生的事儿,谁都不要说,明白么?”“小人明白。”李晟回到柳府,神色苍白,折美鸢如何不懂他,“怎么了,李晟握着她的手,“鸢儿,你愿不愿意跟我远走他方,我实在累了。”“你问的有些奇怪,我是你的妻子,不跟着你走,还能如何?”
这一夜,不知如何度过的,到了白天,一点儿都看不到颓然。李晟笑着跟柳眉道别,“娘啊,这一次,我要去广州,替您把三儿子给抓回来。”柳眉点头,“也是个没良心的,都三年了,只是来了几封家书,都不回来看看,我连孙儿都没有看到。”
李晟在大家依依不舍的送别中,很是不舍的离开。柳慧在人群的后面,不知道会不会后悔。出了晋地,李晟对着山脉中喊了一声,“影子,出来吧,我事儿吩咐你。”这一次十分郑重,影子出来了笼罩在黑袍里。
“你应该不想离开晋地吧,在这里,有你牵挂的人?”影卫的声音有些沙哑,“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李晟摇头,“既然这样,你就不用保护我了,你现在的任务,是保护好李柳,秋沫儿那里,我自然会跟他说清楚。”
影卫点头,“好,李公子,一切保重。”没入丛林之中,这一次,是真的走远了。李晟叹了一口气,“好歹,我终于有些隐私了。”折美鸢凑过头来,“怎么,你有什么事儿,打算瞒着我的。”
李晟握着她的手,“我的好鸢儿,我能有什么事儿瞒着你呢。第一个,秋沫儿,第二个,就是云缥缈,绝对没有其他人了。”秋沫儿,“你保证?”“是的,我保证,绝对不会有第四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