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能随意进入并操控我的梦或者幻境当中来,这简直就是电脑的黑客,直接控制了我的系统一般,可惜每次与他都无法静心聊聊,所以至今还是稀里糊涂,连自己的身份都搞不清楚。可万一真的如我所说,嘉琪和孕妇是几世的恋人,那婴孩是我,那我与嘉琪实在是大逆不道了……想想都头皮发麻。
可如果我真的是她的婴孩,她当呵护我才对,怎么屡屡出手杀我?除非根本不知道我是她的孩子,反正目前她是爱的太深,草木皆兵,誓死把我们这些女人当作绊脚石,踩碎了去。
清醒过来后,危机还是重重,敢情是我经历了两场悲惨的往事,时间还定格在那一秒,妖女松手丢下我,说道:“麦辰曦,我暂时放了你,等拿到玉佩救治嘉琪,否则,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我先解决了这狐妖。”
放了我?哼哼,明知道自己根本杀不死我的,只能让我承受皮肉之苦!这话我也不敢说,在他们面前我为了活命早就像条哈巴狗,没有任何骨气可言。
可是命如果没了,那些骨气与尊严又从何而来呢?再者我又不是名人,也不需要名垂青史,甚至连麦家族谱上都没有记我一笔吧,我如果死了,除了带给父母兄长一世的痛,而对于其他人,甚至我的祖宗们,都好像生活浮云而已。
只是她话音落,已经被殷红甩在了墙上,咚的一声落在地上,喷出一口鲜血,指着她说:“当初要不是我救你,你早就灰飞烟灭了,没想到你听信这个妖精,要恩将仇报?”
“谁敢伤他半根毫毛,我就要那人不得好死!”妖女动了雷霆之怒,四周阴风大作,房间内的东西都有了生命长了翅膀一般,齐齐飞起,等待她一声令下,向殷红攻击。
“哈哈哈。”殷红大笑着,勉强坐起。
“死到临头,还笑得出来?如果你现在把嘉琪完好无损的还给我,我或许考虑给你个全尸,否则,别说你,就是那个心理医生也会尸骨无存。”
这话让殷红大怒,抹了一把嘴角的血,从腰间抽出那银色腰带,我认得那腰带,是玉面曾经一直带在身上的。
殷红缓缓起身,轻蔑地对妖女说:“你知道你为什么得不到他的心吗?因为你太蠢,白活几百年,竟然到现在都不明白一个道理,即使你现在得到他又能怎么样,人生不过短短几十年,你不是想要长相厮守吗?那就让他死,与你一样做个不死不坏的妖,不用经历生老病死,不用顾忌人妖殊途,更不需要顶着他人的名姓,他人丑陋的皮囊,那才是爱,才是幸福!”
“你也不过是只四脚动物,哪里懂得人间的真爱不是占有而是牺牲,不然你也不会变的不男不女,一次次伤害最爱你的人都不自知。至于嘉琪,更不需要你指手画脚、说三道四,姐姐,对我来说,爱情是小,嘉琪的命才是首要,就不要和他废话,只问他给还是不给?”我确实不是好女人,也不是好人,所以一直在旁边叨叨着,唯恐他们的战火平息。
“贱女人,你也配喜欢他!”妖女轻轻挥手,一股阴风就将我掀翻在墙角,只是连哇哇乱叫的机会也没有,那股子阴风如龙卷风似的裹着桌椅家私向殷红飞起。
殷红虽然伤势不轻,但有修为在身,何况此事又牵扯到了温语的安危,再不见平日里女医生的文弱娇气,而是充满了霸道的硬气,银色腰带在他手中如龙腾似虎跃出神入化,变幻无穷,腰带未触及目标物,但是威慑力已经将那些东西得粉碎,房内好像下了一场鹅毛大雪,雪片未着地,就又被卷起化作无数刀片飞向妖女。
“伤这么重,还能这样,太帅了吧。”我的呻吟没出口,就化作了一句由心而发的惊叹,捂住了自己要流下的口水,躲避着飞来的刀片,小声嘀咕,“我一定是在做梦的,这也太帅了,比旋风鞭在风九天手中有过之而无不及,如果不是他害了嘉琪,我一定会被他迷得神魂颠倒的。”
“阴曹地府都走过,你还是这么没见识,旋风鞭在我手中根本没来得及发挥,还不是怕伤着你吗?”凄寞的声音夹杂着急促的喘息声,从下面缓缓传来。。
“英雄才配宝剑,好马才配好鞍!绝世高手是草木皆兵的,可一把利剑要是给了草莽,也只能割草,一把好鞭子要是给了放牛娃也只能放牛……”话一出口,我才反应过来,低头看到风九天竟然醒来了,双目乌青没有半点生命气息,眼窝深陷下去足以盛放两只鸡蛋,面颊大概因为五官恢复了运行而越发的狰狞,可他在拼命挤出一丝笑来,这笑让我的眼泪顿时滚落下来,原本积压在心里的情绪竟一股脑地成了怒火,抬手打了他一个耳光,骂道,“你个混蛋,你个人渣,你差点害死我。”
“对不起!”他咳嗽一声,嘴里吐出一口黑血,满是疮口的手颤巍巍的落在我的手上,说道,“我真的以为,再见你时,就是在咱娘胎里了。”
我一把甩开他的手,抹了把眼泪,低声说:“你他妈就是一扫把星,从认识你就没遇到过好事。等我把辰阳和宾凯救回去后,你就给我滚远点,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我们说话间,殷红的强劲的威力与妖女阴森的阴风一波波袭来,只打得这房内一片狼藉,如施工现场,再打下去,恐怕这别墅也要成一片废墟了,可惜了,这么好的别墅,这么多的古董!
风九天气息稍稍平稳,就抱怨道:“你不找帮手也就算了,居然还带了累赘。”
什么?我双目一瞪,抬手扇去,却被他一把握住,说道:“来日方长,你可以打一辈子,来世还有一辈子呢,要报复要打脸都不急在这一时吧,现在你得带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