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心理罪:刑侦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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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精品店女人的出击

马西铺警察派出所。

一大早开始,李秋官的办公室里就弥漫紧张的气氛。八点一到,不仅警员的出入变得很频繁,侦查科长李秋官李秋官桌上的电话更是响个不停,有的是出去查访的警员打来的回报,也有的是为了请求进一步的指示。

有关段吉的命案,在派出所长的授意下,并未成立专案小组。原本就有规定,“必须遭遇重大案件,或是经认定有必要统一且全力展开侦查”时,方可设立专案小组。

也就是说,马西铺派出所的派出所长认为这起命案并不困难,光靠派出所里的警力就可以轻松解决,他心里早已模糊地描绘出特定的嫌犯,而这个案子的侦察一开始就接近破案阶段了,想必派出所长的心里是这么想的。

他把刚到办公室的李秋官叫进办公室里。

“这个案子由我负责,就这样,你也好好加油吧。”

听到这番话的李秋官露出神秘的笑容,说道:“我也觉得这样比较好。”

他为什么要这么笑呢?关于这点,之后会详加说明。

上午十一点。

这个时间一到,出去查访和搜证的警员大都会回到警派出所,集合在李秋官的大办公室。

大家轮流报告自己查到的线索,其中有两人的报告不仅让李秋官,甚至连在座的警员都“噢”地发出惊叹--他们刚从张大林税务师事务所的所长张大林的家里回来。

他们一大早就去张大林家拜访,为的就是调查李代燕的出勤状况和交友情形,同时看能不能顺便拿到李代燕的照片。

关于照片,只要去李代燕的住处搜索就一定找得到,不过由于是一大清早,搜索票还来不及申请,所以他们心想说不定所长家里可以拿到一些公司举办尾牙、春酒,甚至是聚餐时拍的照片。

幸运的是,他们真的拿到了相片,而当问到李代燕的人品时,张大林说了这样的话:

“总之,她是个认真的人。工作态度既认真又勤快,对委托人也很亲切,我从来没听说谁对她有所抱怨。一个女人要通过税务师的资格考试,除了头脑要好,本身的努力也很重要。小姐的学历只有高中毕业,但只要讲到税法,连那些大学经济系、商学院毕业的人,都比不上她的博学多闻。”

张大林对李代燕赞誉有加。

那么,您可知道李代燕口中的“妈妈”是谁?面对这样的问题:

“啊,那是指梅吉岱小姐吧。王府进有一间叫’灿‘的俱乐部,就是灿烂的灿。是的,单单一个字。梅吉岱小姐是那家俱乐部的老板娘,只要到我的事务所,就可以查到她的住址和个人资料。”

这个人和李代燕是什么关系?

“我听说她们是多年的好友。李小姐是望城县出生的,而梅吉岱小姐的老家也在附近……小姐来华夏之后,曾在慈利的俱乐部上班,她们就是在那里认识的。李小姐经常跟我说,她在华夏唯一可以推心置腹的朋友,就只有梅吉岱小姐而已。因此,李小姐成为税务师那天,梅吉岱小姐马上把她店里凡是与帐款、纳税有关的业务全转到我们事务所,不仅如此,她还帮忙介绍其它客人。对我们而言,梅吉岱小姐是重要的大客户,更是工作上的委托人。就因为有这层关系,和她讲电话时,也都不会称呼她梅吉岱小姐,而是直接喊老板娘。”

重点锁定在她的交友情形,她是否经常出入牛郎俱乐部?

当然警方也问到这个问题。

“牛郎俱乐部?不可能。我想李小姐连一个人去喝酒都不曾吧。跟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也只喝少许的啤酒,连香烟都没看她抽过。她是那种洁身自爱的人,几乎不传什么绯闻。我想对李小姐而言,这世上唯一的男人就是死去的丈夫谷先生。就连现在,她都还天天对着自己公寓的小佛坛,早晚祭拜谷先生。她要安放佛坛之前曾经询问过我的意见,因此绝对是千真万确。”

此时,两名警员不由得面面相觑。

因为他们同时想到掉在案发现场的送货签收单,收件人的名字就是谷澄人。

张大林克人继续说道:“谷先生是我以前的上司,我和李小姐都曾在谷家税务师事务所工作过。那时,谷先生的太太已经过世,家里就只有他和还是中学生的女儿相依为命。不过,女儿已经进入青春期了,总要有女眷陪在身边,当然,他一个大男人过日子也不太方便,于是,他决定要再婚,而他所选定的对象就李小姐。”

张大林再接着说:“我们很早就已经知道谷先生十分爱慕她,而这份感情随着他太太的去世一下子急速升温。李代燕跟他足足相差了二十岁,不过,他却凭着不输年轻人的热情,向李代燕求婚。李代燕被他那不顾一切的真情告白给感动了,决定把自己的终身托付给他。也就是说,在她的内心也萌生了对谷先生的爱情。

我敢肯定他们绝对是恋爱结婚的,就算谷先生已经过世了,李代燕还是无时无刻地怀念他。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对其它男人动心?更别说是牛郎俱乐部的牛郎了,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如此一来,命案现场为何会出现签收单的答案已经揭晓了--所有的警员似乎都这么认为。然而,在李秋官李秋官的心里,依然存着难以释怀的疑点。问题出在签收单的日期:一九八九年七月十五日。

对谷澄人展开身家调查的警员回报,他和李代燕结婚是在昭和六十三年的一月六日,换算成公元是一九八八年。警员们还到朝阳区公所调户籍资料,确认谷家的家庭状况。户籍资料显示,谷是在第一任妻子死亡后一年才和李代燕结婚的。

签收单是在一九八九年开出的,这时李代燕已经嫁到谷家一年,所以,她手上会有签收单也不足为奇。问题是,那已经是九年前的事。

大概是送货员开给她的货到付款收据,金额是1200,这并非什么重要文件。假设这张纸真是李代燕掉的,她为什么要把这种东西保存九年呢?

这张单据被发现时是揉成一团的,也就是说,它并没有被慎重保存。

再加上签收单是在厕所里找到的,有一名警员说,会不会是她急着逃走,不小心让签收单从皮包里掉了出来?一个女人为何在厕所里打开皮包,唯一的可能就是补妆,恨不得赶快逃离现场的人,会有这种闲情逸致吗?

区区一张签收单却疑点重重,这就是李秋官无法释怀的原因。

他们报告完后,前往作家江叶家拜访的警员刚好回来。江叶的住址,只要翻开电话簿就可以查到。

“科长,江叶从上星期四开始就不知去向,行踪成谜。”

“什么?”李秋官吃了一惊。

“江叶的家在哪里?”

“定王台一栋叫明发豪邸的大楼。听说他妹妹就住在附近,经常过来帮他打扫房子,送换洗的衣物。”

警员把从管理员那儿听来的话,原封不动地转述。

“根据他妹妹说,江叶外出取材时必定携带的物品全留在屋内,书桌上还摆着用过的茶杯。也就是说,他什么都没带就出门了,却一直没有回家。杂志社的人因为有稿件在赶,也急着找他。听他们说,江叶有着作家少见的严谨个性,工作上从来没有开过天窗。所以,他们甚至在传他会不会是刻意失踪,或是被卷入某个事件。”

“唔,这可难办了。”

如果江叶不知去向真的是因为卷入某个事件,那么该主动侦办的也是定王台派出所,不是西派出所。他们只想和江叶见个面,确定他星期天晚上是否去过段吉的家,以及那是否是之前就约定好的。他实在不想为了这点小事去劳烦其它警派出所。

“你们想办法把江叶找出来。也有可能是某家出版社在极度保密的情况下,把江叶藏了起来,让他在饭店闭关写作。作家不是经常有这种事吗?我也会找认识的人问看看。”

李秋官一边说,一边翻开个人记事本的通讯录,锁定上面的一小排文字,然后拿起桌上的话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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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our精品店。

花秀和母亲很晚才吃午餐,吃完后都已经一点了。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客人络绎不绝,生意好得不得了。

(不知道江叶老师有没有和他妹妹联络?)

从一早和志保见过面后,她的心里就一直记挂着这件事。那个叫做谷米的一定知道老师的行踪。不管怎么样,先查出她的住址再说。

话说回来,她目前手上的线索就只有谷米这个名字和她曾读过的某某学园而已。江叶是华夏大学文学院的毕业生,和他同届的想必有不少人还留在华夏,得先把这些人找出来。这不是什么难事,只要有一本毕业纪念册就行了。然后再去拜访从前和江叶比较亲近的同学,或许就能打听到他当家教的事。

不过,光要把这个方法付诸实行,就已经是个大工程了。精品店这边交给母亲看个一、两天是无所谓,只是一想到寻找江叶所需的时间和体力,她一个女人恐怕做不来,看来还是得藉助阿悠的力量。

宫悠平。

他是个有行动力的可靠男人。警察学校毕业后,他也经历了两年的警察生涯。他的同学里一定有很多是现役警官。透过阿悠,她可以拜托那些人帮忙想办法,他们是寻找罪犯的专家,就算只有谷米这个名字,他们一定也知道要怎么找到她。

花秀在电话前面坐下,正打算拿起话筒的时候……

“嗨!”男子出声招呼,走进店内。是宫悠平,她才正要打电话过去呢,没想到他自己就送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