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中的海豚号被几条粗大的铁锁链固定两端的栈桥上,江洋转了一圈,并没有看到上船的跳板,他心中暗自觉得好笑,这一定是霍雅在耍滑头。他暗自运气,双脚点地,身子悄然腾空升起,慢慢落在后甲板上。
底舱的满口有灯光,江洋走过去,看见霍雅坐在条桌前吃东西,就嬉皮笑脸坐在她的对面,说道:“霍雅,还生气呐?”
“懒得生你的气!我问你,那个台北妹子真有那么好?”霍雅吃着一块金枪鱼,喝着红酒问道。
江洋掏出烟来点上,说:“环肥燕瘦,各有各的口味,可能亚裔更适合我吧?”
“那我呐,我们法国女人就不适合你?我看你也很起劲的啊!”霍雅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
“嘿嘿,”江洋看到霍雅的态度有缓和,就堆笑着说:“当然,我更喜欢柔情似水的法国女郎!”
“那你还等什么?还不快点滚过来,老娘我还饿着呐!”霍雅瞪起眼惊道。
江洋四下看看,疑惑道:“你说现在?姐姐,我们现在正在执勤啊!”
霍雅一口将杯子里面的红酒灌下肚去,她站起来,对江洋说道:“狗屁!这种鬼天气,什么人会上船?我已经把跳板撤了!咿?对了,我撤了跳板你是怎么上来的?”
江洋冷笑道:“上船一定要走跳板吗?亏你还是个佣兵!我跟海盗混过一段时间,我知道上船的好多方法,你要不要学学?”
霍雅走过来,挑逗地伸手挑起他的下巴道:“好呀!那你就教教我……啊!”
江洋伸手就将她的手指抓住,一个反向制肘,霍雅的身体一下子就九十度下弯,头脸贴在条桌上。
江洋将她的双手扭在背后,她用尽全力动两下竟然不行。江洋侧身压在她的后背上,手控制着她的双手手腕。
外面一阵电闪雷鸣!两架雨蜻蜓低空直升机悄然靠近了佣兵基地的上方,江洋突然看到一架直升机从舷窗外掠过!
“飞机!”江洋叫道。
霍雅却双手死命固定住他的屁户,将他的身体紧紧抵在自己的胯间。“别动!别动!就一下……”霍雅最后一次痉挛,身子猛烈地抖了抖,终于平息了。
“你说什么?飞机?”霍雅瘫软下来,平静地问道。
“也许,可能我看走眼了?”江洋疑惑地看着舷窗外,外面依旧是雷电交加,这种天气,什么样的飞机还敢起飞呐?“霍雅,我得出去看看!”江洋提上裤子,挣脱霍雅抱他的手。
“神经病!外面大雨,你出去看什么?”霍雅叫道。
江洋已经推开舱门,可是,他赫然看到,前甲板上降落了一架直升飞机!“霍雅!有飞机上船了!”
“别动!出声就打死你!”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同时一支沾着雨水的枪管顶在江洋的头顶!他还没反应过来,另一个黑影就扑上来,一个直拳将江洋打得飞了起来,他的身子跌回到餐厅里面,与此同时,那个戴着黑色头罩的家伙跟着就扑上来,将江洋死死压在餐桌上。
霍雅整个下面还光着,她一个鲤鱼打挺就窜起来了,可是却被另一个家伙手里的MP5冲锋枪顶在下巴上,一动不敢动了。
江洋在瞬间被制的情形下也不想反抗,他想要看看这到底是什么人?来船上干什么?他们明显是借助雷雨天作掩护,可是,这样冒险来到他们这艘破船上,难道是……
“起来,慢慢地别乱动!”压着江洋的家伙将他腰间的手枪和匕首全都下了,拉起他麻利地将他的双手在后面铐上了。
“嘿嘿,你们两个狗男女玩的挺好啊?法国妞儿,来,给大爷灭灭火!”一个黑色面罩套头的家伙将同样双手被反铐在身后的霍雅的头发抓住,霍雅“呀”地大叫起来。
“啪!”那家伙一个嘴巴扇上去,霍雅的脸上顿时起了五道血檩子!“老实点,免得吃苦头!”他一手用力抓着霍雅的后脑头发……
这时外面又进来一个黑色头套的家伙,说道:“别玩了,把他们两个带走!快!”显然进来的是个头儿!
江洋把要反抗的念头收起来,带走?那岂不是就知道他们的老巢了?反正霍雅身上有皮下芯片,自己的证件也有信号发射装置,基地很快就能发现他们不在船上了。
正在飞快地想着,突然一个黑色的头套兜头盖脸套下来,他什么也看不见了,他觉得自己被一个身强体壮的家伙架起来,抓着胳膊拉出了船舱。
外面一个声音道:“头儿!底舱又仔细找了一遍,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些武器,有一架肩扛式萨姆导弹发射器!”
“把武器都给他们丢海里去!我们走!”前面那个进舱下令带走他们的声音说道。
江洋感觉到自己被推上了直升飞机,跟霍雅挨着挤坐在地板上。直升飞机又上来几个人,他俩被夹在当中,飞机轰鸣起飞,江洋趁机在霍雅的头旁小声问:“姐姐,怎么办?”
“忍着,什么都别说,等待救援!”霍雅急促答道。
“闭嘴!再发声音我就把你们从飞机上丢下去喂鲨鱼!”一个声音叫起来,同时江洋的头上挨了重重的一枪托!
头皮一定是破了,他感觉到有黏液流淌下来。头皮的毛细血管丰富,一旦破裂就会血流不止。他闭着眼睛,让血流从眼皮流过二不至于迷糊了眼睛……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直升机似乎降落了。不一会儿,他感到被重重地墩了一下,飞机的确降落在地面上。机舱门被打开了,里面的几个人陆续下去,接着江洋的衣领被抓住,他被粗暴地拖了出来,由于双手被翻靠在背后,他一个趔趄就摔倒在地上。
地面是水泥的,湿漉漉的,雨点打在露在外面的脖颈和手臂上。江洋感觉到,这里应该距离基地不是很远,因为这里依然是风暴的范围,记得离开基地几海里之外就是风暴的外围了,而这里依旧感觉到风暴很大。
他被人拉起来,拖着走,不一会儿,他的双手突然被向上拉起,一根链子在手铐当中穿过去,被挂在上面,他的双臂在背后被迫向上拉起,头肩却向前向下,双脚脚尖勉强粘地,这姿势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他的头套被摘掉了,疾风夹杂着豆大的雨点打在他的头上、脸上,头顶已经凝固了的血痂再次崩开,一条血线和着雨水从额头滑落。他扭头看,霍雅以同样的姿势被吊在一旁,离开自己有三四米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