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那日夜思念的面容,连雨姗轻喊着:“爷!明儿您进宫为皇上拜大年,是否为您先准备好衣裳?”
“嗯!”连雨姗做事,他一向放心,只是有些疲惫,他不觉中有些昏昏欲睡。
“爷!”她再喊,他半梦半醒。
连雨姗轻喃着:“爷,您还记得我十岁那年进龙府吗?在您身边伺候竟有十五个春秋了。”
她想起一句老话: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何尝不是她的写照?
“雨姗一直仰慕您,您为何不知?十五岁那年我到了适婚年龄,按龙府规定,可以拿到一笔安顿费离开龙府,嫁人生子!我在您身边,摸清您的习性,可为何您总不正眼见我?”
“于是我下定决心离开,以为这样就会不想了。可我还是做不到不恋您,四爷,我一片丹心,您可曾知道?每年除夕,我都放着许愿灯火,每一年都是同样的话——愿得四爷心,白首不相离!”
龙舞笙睡意朦胧!
而这些话连雨姗藏在心里多年,可为什么四爷要娶那个女人:“那破了相的女人凭什么得到爷的青睐,凭什么?”不知觉中那清漆般的瞳仁中闪过一丝暴戾:“我不会让她再引起爷的注意,不会让她得逞的!杨漓紫!你等着瞧!”
.........
静宁阁内!
残留的烛火若隐若现,影影绰绰。楚凌寒晃了晃手中的酒樽,竟一滴不剩,可醉翁之意不在酒,看着满地狼藉,一坛坛酒壶横躺在地,女人醉酒的轻佻声划破静谧。
杨漓紫醉了,他又何尝不是?
扶起杨漓紫,那女人不禁喃喃:“帅哥,来,我们再喝一杯!”
她饶又兴趣,到最后,可杨漓紫眼角满是湿意:“呜呜呜!我想家了,怎么办?帅哥,我想我爸妈,年年除夕,他们还在老家等着我回去吃年夜饭。我爸要我陪他一起看《春节联欢晚会》,他最爱赵本山的小品,喜欢刘谦的魔术,但我嫌那玩意太无聊,可是...现在,我想尽点孝道都不行了,我回不去,呜呜,我丫的,怎么穿回去嗯?”
她说些什么?胡言乱语,不知所云。
子时已过,夜已静。
楚凌寒只能将她留在寝房,无奈这‘静宁阁’只有一张床铺,他本也醉熏,可这女人丝毫不安分,瞧她那长臂,径自搂着他的颈项,眼边的泪痕染湿了他的颈,直觉凉嗖的一片,半梦半醉间,脚下不知被何物牵绊着,两人的身体跌撞到偌大的床笫间。
杨漓紫只觉耳边痒痒,他温热的呼吸,一点一点吹着她最柔软的线条,男女相拥,或是酒劲上头,彼此的身子像火一样燃烧,她难过的蹙眉。
她被他生生压着,彼此呼吸一窒,楚凌寒一怔,如梦如痴的睨着身下的她。
不知是醉意,眼前却浮起的是另一张面容,他轻睨,生怕扰醒了‘她’:“凝胭!”
带着低微和惯有的柔情轻喃着:“凝胭,我要你,没人能从我身边夺走你。我不准,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