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些人,你越是想要避开她,她就越是常常在你面前来晃荡。让你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真的。她就真的像是在我的身上装了定位系统一样。
我在哪儿,她就跟在哪儿。
那天,同样是为了跟踪刀疤。
上次打草惊蛇了,这次,可一定不能够再出问题。
她也在。同样的妖媚万千。
她端了一杯酒,款步向我走来,娇嗲嗲的声音:“帅哥哥,我请你喝杯酒吧。”
旁的不说,就仅仅是看她那忽闪忽闪的眼神,就不难猜出,她一定是在打什么歪主意了。
我盯着她那杯酒看了半天,几乎已经可以确定,她是在那杯酒里面下了东西的。
她胆子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大啊。明明都已经知道我是做什么的,还敢这样算计我。
我当时很想要问她,是不是家里住得太舒服了,想要换个地方住。不知道牢里的环境,她会不会喜欢。
当然,这话我是没有问出口的。怕吓着她。
“你喝,你喝过之后我再喝。”
看着她那一副见了鬼的样子,我就隐隐有点好笑。
不过,她也算是有点小聪明,直接就说酒洒了。同时刀疤刘也来了。
她看见那个坏人,是真正的很气氛。说话的方式简单又粗暴。我拉住她,让她不要乱来。
如果,光是抓刀疤刘,我们早就已经得手了。我们现在要做事情,是通过刀疤刘,将他背后的整个团伙全部都抓出来。
结果,她似乎发现了我这次要做的事情,用威胁的语气说:“你不答应我的要求,我就出去晃荡。他现在肯定认为我们是一伙的。我一晃荡,你就曝光了。”
“这个……”
“这个疯女人。”
我当时,最正常的想法就是。这真的简直就是个疯女人。
“你要怎么才不乱来?”
我现在真的很想要削她。
可我又舍不得下手。只是觉得,她应该就是贪玩儿吧。
“你亲我一下。就亲我一下。我就乖乖听话,不出去晃荡。”
她微微闭上了眼睛,将红唇撅起。
我哪儿想亲她啊。
我就觉得她麻烦死了。
“快点儿啊。”
实在不得已,我只能够亲了她一下。
当时也没有心思去品她的滋味。但是,最直观的感受就是,她的唇,还挺软的。
后来,她刀疤刘包围。一个小小女子,居然还能够跟好几个人对打。还不错。
当然,她一个人,肯定不会是那么多人的对手。我带着兄弟们,刚好帮了她。
兄弟们看见她主动给我打招呼,就问我认识她吗?
我都还没有开口。她的嘴倒是快:“我现在在追求他。”
我收到了羡慕的眼神和话语。
嗯她那样的模样,要是真的带出去的话,还真的是挺有面子的。
但是,这个样子的女人,我怎么可能会喜欢。
再后来,她用刀疤刘那边的资料,强烈威胁要求我跟她一起出去玩儿。
我可以拒绝,但是,终究没有。
夜色很美。
她说自己不是坏人。
她当然不是坏人。
不过,大概是经历的事情太多了吧。所以,才会显得冷了一些。
当她喝醉酒,勾上我脖子的那个时候。我忽然发现,我推不开她。
时间是个天才的编剧。
从一开始的讨厌厌烦,到后来情不自禁的去注意一些她的事情。
我想,她如果真的遇到什么事情了的话,我绝对,绝对不可能不管她的吧。
“羽哥哥,我好热。”
她的话炙热得可怕,身上衣服已经松垮垮的了。
她是很美的。而且,还不光是美这么多简单。
她还很魅,魅得过份。像是美女蛇一样。
疯子。
真的是疯子:“给我下东西不行,给自己下了啊。”
她说:“羽哥哥,我就是想要你嘛。你给不给啊。”
给?
不管她以前有没有过男人,我都不可能随意毁了她。随意跟她做。
我,是一个很注重这方面的人。
所以,我将她放在了装满了冷水的浴缸里。
一泡,就泡了很久。
我让我妈妈来照顾她。
我妈还打趣我。
怕她生病感冒,我给她熬了姜汤。我还很少,为了一个女人去做这个事情。
她看起来感动得热泪盈眶一样。
但我知道,这女人啊,心眼多着呢。哪儿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感动了?
后来,她几乎把睡我当成了事业。花样百出的。
我问过她:“凭借你的样貌,想要睡什么样的男人睡不到,你为什么非要盯着我不放啊?”
她用唱歌的方式回答了我:“得不到的永远再骚动,睡不到你,我绝对不放手。”
算了,跟这样不要脸,缠气人来不要皮的人,我是讲不通道理的。
她身边那群麻烦的男人。也许,她还能够牌得上一点儿用场。
自古正邪不两立。
她身边现在待着的那几个男人,有谁的手,是真正干净的?
有哪一个,身上不是沾染着数条人命的。
我跟她打赌,说让她保证这些人,一个月之内不惹事儿。她居然真的做到了。
看来,还真的不错。
和那几个人交手的时候,我常常想,也许,我可以用另外一个身份要了他们的命。
但是,有光就有影,有黑就有白。
与其,让新的黑暗势力出来,还不如,让黑白保持平衡。
我和她,也一点点慢慢靠近。她对我,越来越黏糊。
她要的,不是我的喜欢。应该是我的爱。把心掏出来给她的那种爱。
时间推移过去,才发现,我似乎,对她已经很不一样了。
怎么爱上她的呢?
我现在已经想不起来了。只知道,为了她,我暴露了隐藏的身份。为了她,我跟欧阳宫和陈楚他们,也和平相处。
真的。与我而言,这似乎,像极了一个意外。一个错误。
但是,在确定爱上她之后,就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那一年。
她嫁衣如火,有喜婆在唱:“桃之夭夭灼其华……”
那一年,她眉间浅笑,娇声唤我:“夫君。”
那一年,雁山被围攻,她说:“不用的。羽哥哥,你不用为我受到良心的谴责。”
我亲吻她的额头,说:“我只要你。”
雁山之上,大雪覆盖大血。
某杭下雪了。
小凤在院子里种的梅花也开了。
白色的,红色的。混合在一起,颜色非常好看。
忽然见,我脖子上一凉。
转过头,就发现她正从树上弄下雪来,然后揉成一团,放进我的脖子里。
“羽哥哥,冷不冷啊?站在这儿发呆。”
她身上穿了一件大衣,大衣上有很多的毛,看起来暖融融的,像是一只兔子一样。
“刚刚还不是很冷。可你将雪放到我衣服里。再不冷也得冷了。”
“我不往你身上放雪,雪也会下到你身上去的好伐。会屋子去吧。我弄了火锅,今天大家都不在,我们去吃吧。”
“好。”
她走路的时候,会有许多小动作,东跳一下,西跳一下的,越发的越活越回去了。
“你慢点儿,雪天路滑。”
我叮嘱她,免得她摔跤。
她还是不听话,只眨了眨眼。
“羽哥哥,我最近想到了一些我们很久远,很久远的事情。总觉得,那个时候,你有点儿中二。”
“说的,可是前世?”
我的脚踩在雪地上,和她一起,想起前世。
“是啊。”
“不是我中二,是那个时候,你也很中二。我被同化了而已。”
“哎呀,你这样说,还是我的错了哦。”
我没有说话。
牵她冰凉的手,此生,便一起走了吧。
我一直以为,爱上你是个错。但错误已经开始,请让我,一走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