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姝阁里,没有人?”魏肖愣在原地,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他也只是听说过那个地方,却没有亲自去过那里。恐怕鬼谷会知道些什么,可是看他这个样子,大概也被现在的消息弄的一头雾水。
“现在还在这里给我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魏肖,看来你小子真的变坏了啊。”老额外呢用力翘着手里的木棍,想用这个方法来表示自己的愤怒。脸上的伤口一阵火辣的疼,魏肖只觉得事情不妙,可是心里却莫名的有些开心,还是希望罗舒然可以逃脱的,还是希望这样的事情,她不要再一次卷进来了。
雾隐的家臣很快占领了楼阳坡,虽然里面有些有本事的门客,可是最终却斗不过人数众多的侵入者。混乱平息之后,雾隐原本的焦急心态也渐渐平息下来,他拍拍手,让家臣们适可而止。自始至终,他的眼神都没有从鬼谷身上移开半秒。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还是趁早说出来比较好。”他沙哑着嗓子说道,“本来这件事情你并不是我们要处理的主要对象,要是你还是执迷不悟的想要为鸠承担一切责任的话,那就不是死罪那么简单的事情了。童虎生前应该告诉过你,当你面临危险的时候,千万不要和你的上级作对吗?因为这条路,只要你选择了,就注定是以卵击石,并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的。”
鬼谷抬起头,看着高高在上的老人说道,“童虎确实这样告诉过我,只可惜他走的他早了。如果我一直用死人说过的话为难自己的话,那么我活着岂不是没有一点价值吗?”
“所以,你才选择了这样自私的方法,把所有人都卷进来吗?”雾隐眯着眼睛说道,“别以为你自作聪明的事情没有人会看透,尤其是在我这样的老人面前。满身酸臭的人类模样,即便是变成了阴人,也不会有多大的改善。”
鬼谷没有说话,索性将身体靠在了后面的墙上,“可是这样真的好吗?不但没有完成任务,自己的养子还成了叛徒。那静姝阁的阁主可是一个十分有心计的人,我看你还是趁着她没有不耐烦的份上,快点把事情都解决。毕竟那家伙发疯起来,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制止的。”
雾隐用木棍敲了敲魏肖的头,随后说道,“忠心使用行动表明的,要是你真的看明白了自己的立场,就把鬼谷压到谛听那里听从发落。”
那木棍打在魏肖身上,泛起了些许涟漪。随后在魏肖的身上,便传来浓烈的火药味儿。
“这是烧灼的诅咒,期限到你把鬼谷送到谛听那里为止。时间都是已经设定好的,要是你小子耍了什么幺蛾子,第一个死的人就会是你。”
魏肖只觉得脸上的灼热还没有终止,胸口火一般的烧灼却已经蔓延了全身,好像有无数燃起的火苗,****着他的五脏六腑。那种烧灼又疼又痒,站起来都有些费力,更何况是把鬼谷送到谛听那里。
“只要是在阴间,就不会有人可以逃出我的手心。”雾霭眯着眼睛说道,“如果谛听是阴间的耳朵的话,我就是阴间的双手,只要她们逃出了楼阳坡,不管在哪里,我都可以把他们找出来。”
他敲敲魏肖的头,随后慢条斯理的离开了。也许他早已经对现在的情况胸有成竹,这样做的原因,只不过是再一次把魏肖笼络到自己身边而已。
“喂,你还起得来吗?”鬼谷看着倒在地上抽搐不止的魏肖问道,“你确定那家伙真的是当年收你做养子的老人?对你未免也太过严厉了吧。”
“没事,只要他这样说的话,就已经把一切都算准了。”魏肖挣扎着爬起来,手紧紧的抓着胸口,额头上的汗水也布满了额头。
“我可不想难为你,既然都是算准了的话,恐怕那老头确定我不会对你下手。趁着你现在还能动,还是尽快到谛听那里比较好。”
鬼谷站了起来,也许是雾霭设计的计谋,鬼谷身上并没有丝毫的伤痕,在魏肖身边逃走对于他而言并不是什么难事。
“这事一个复杂的咒术,在短时间里解除恐怕真的有些困难。”鬼谷皱着眉头说道,“不愧是阴人里数一数二的长者,这么做是在对我示威吗?”他看着魏肖,随后说道,“小姑娘要是不在静姝阁的话,恐怕阁主已经带着她们去了别的地方。你现在这样的状态,要是尽快把咒术解除才好。我们去谛听那里,毕竟保命要紧。”
他这样说着,随后把魏肖的手臂搭在了自己的肩上,带着魏肖一点点向前移去。
“鬼谷,你疯了吗?去谛听那里的人只有恶人,只要去了就不会有活着出来的机会。现在机会这么好,还留下来管我做什么!”
“要是可以的话,我也不想管你啊。”鬼谷叹了口气说道,“你这家伙从最初开始就想做一个旁观者不是?变成了这样子,我的原因恐怕占了很多吧。我早听说雾霭家里有一个绝世美人,如果是你姐姐的话,至少也要让我看看才行啊。”
“禽兽。”魏肖淡淡的说着,脚却已经开始发软。眼前出现的不再是朦胧的街道,而是过去自己的影子。听说人临死前会将自己过去的一切全都回忆一遍,看来自己也命不久矣了。
两个人踏出楼阳坡的瞬间,就被四周涌现出来的黑影包围。鬼谷好像在对自己说快点召唤久哀的事情,可是自己的意识却越来越模糊。
“召唤出久哀,或许还会有存活的可能。”他这样想着,催促自己快点行动。却无奈被满身的疼痛侵蚀,渐渐失去了意识。
“你小子千万别再这时候睡着啊。”这是魏肖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混账!”鬼谷怒骂着,拖着魏肖向前前进。
“雾霭,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那么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才叫逆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