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太医,为小林子诊治!”赵恒吩咐太监,宣了太医。
之后,赵恒就吩咐手下严查此事。
太医来到掖庭宫,为小林子查看了伤口,包扎开药,小林子一直昏迷不醒,梨香守在旁边,一直默默哭泣。
“小林子,小林子你怎么样啊,你千万不要有事,太医开的药都是宫里最好的,你一定不会有事的,小李子,你醒醒好不好……”梨香握着小林子的手,哭着说。
刘娥上前,对梨香道:“梨香,让小林子好好休息一下吧,说不定他明天就会醒来了,太医说过他并无大碍,你不要太伤心了。”
“嗯。”梨香起身,走出房门,并为小林子掩上了门。
掖庭宫门外,加派了御林军护卫,保护掖庭宫良人们的安全。
此时,掖庭宫的良人们炸开了锅,她们个个吓得花容失色,添油加醋地讲述着今天所发生的一切。
“啧啧啧,区区掖庭宫,都是些新入宫、品阶低微的良人,竟然有资格受大批御林军的守卫,好大的气派呢!”一个美人瞪大了眼睛说。
另一个才人甩了甩手中的丝帕,嘴里磕着瓜子,挑眉一笑,道:“我们虽都是新入宫的良人,可有的良人非同一般,三十多岁进宫,独享龙宠,自然有资格享有大批御林军守卫的待遇。”
“对啊,”一位美人接话道,“你们今天看到没有,那个刺客的脸好吓人啊,那样狰狞可怖的面孔,我还是第一次见呢,听说只差一点点,那个刺客就把那个刘美人给杀了!”
说到“杀”字的时候,那位美人还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对对,听说是一个小太监舍命护住了刘美人的周全。”一个才人插话道,“皇上还宣了御医为他诊治,用宫里最好的药材,啧啧啧,平时太监宫女病了,都没资格请御医的,刘美人的待遇就是与众不同哦。”
“那样一个年老色衰的女子,凭什么本事让皇上如此钟爱?该不会是个妖女吧?”
“谁知道呢,那个老女人,被刺客一刀刺死才好呢。”
“小声点,祸从口出懂不懂。”
掖庭宫的良人们,继续喝着茶水,扯着闲话。
德庆殿。
郭慕青面色铁青,眉头紧皱,她一副冷冰冰的面孔,直盯着绿芽的脸,绿芽低垂着头,不敢抬起来,她的两手握在一起,不停地颤抖着。
“掖庭宫那边怎么出了那么大的动静,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郭慕青语气冰冷地问道。
绿芽声音有些发颤,她道:“回娘娘,奴婢……奴婢不知。”
“不知?”郭慕青冷笑,她厉声道,“说,是不是那个香菱在作妖,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陷我于不利的境地?后宫中有那么多的御林军,出了这么大的疏漏,皇上会不彻查吗?”
郭慕青说完,随手抓起一只茶碗,摔碎在地。
“啪”地一声脆响,绿芽惊出一身冷汗,听了郭慕青的话,她一阵胆寒,忧心皇上会查到德庆殿来,到时候她的脑袋皇后也保不住。
“娘娘,是……是奴婢一时疏忽,没有看住香菱,她有些本事的,奴婢原本想要将她送出宫出,可是她一眨眼就不见了,奴婢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也不敢声张,就悄悄回来了,谁曾想她会跑去掖庭宫……”
“住嘴!”郭慕青冷言呵斥道,她指着绿芽道,“你以为本宫什么都不知道吗?若非是你故意放她,她怎会知道刘娥所在的宫殿?”
“新入宫的良人都住在掖庭宫,香菱之前肯定也打听过的……”绿芽咬死也不想承认。
郭慕青怒拍桌子,桌子上的茶盏啪啪作响,绿芽的心都颤了几颤。
郭慕青道:“宫外的人即便是知晓新入良人住在掖庭宫,他们也不会知道掖庭宫在后宫的那个方向吧?若不是宫中有人指引,她怎么会那么容易就找到刘娥的住处?还险些闹出人命!绿芽,倘若皇上查到德庆殿,本宫也自身难保,到时,你的命也只能看你的造化了。”
郭慕青叹了口气,绿芽连忙叩头,哭着道:“皇后娘娘,绿芽错了,绿芽以后再也不敢了,是绿芽一时糊涂,想要帮娘娘除掉那个刘娥,所以才会鬼迷心窍,听了香菱的挑唆,放她进了掖庭宫,娘娘,您要保我一命啊!”
“你自小跟在本宫身边,本宫自是舍不得你去死,但是你屡次三番不听本宫劝阻,执意犯下此等大错,本宫管不了你,只能由皇上去了。”郭慕青说完,起身欲走。
绿芽跪着爬向郭慕青,她哭诉道:“皇后娘娘,奴婢一切都是为了娘娘您着想,您这样善心待人,他人未必会善心待你,奴婢要护娘娘周全,只能出此下策,娘娘,香菱进宫时,戴了面纱,宫门口没有几个人注意到她……”
“绿芽,不要抱有侥幸心理了,守卫都不是吃素的,只看上天安排了。”郭慕青道,“倘若七日之内皇上没有来德庆殿提起此事,此事就算过去了,若是提起了,就只能听皇上发落了。”
绿芽颓然倒地,捂着脸痛哭不止,她好胜心切,眼里容不得沙子,主子与奴婢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她才会舍命保住郭慕青的皇后宝座,不容她人觊觎。刘娥进宫,让绿芽紧张万分,害怕她会取代郭慕青的地位,所以才会就范。
如今东窗事发,怕是早晚会查到德庆殿来,绿芽心下一狠,暗暗道,倘若真的查到这里,她只能以死谢罪,并为郭慕青撇开嫌疑,免得牵累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