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恒率领几十万大军,前往潭州与辽军大战,却接到前线来报:契丹大军竟然没有攻打保州,而是拐弯北上去了遂城,试图攻打遂城这个边境要塞。
然,守卫遂城的杨延朗,就在此地,他就是杨业的第四子。
所有人都以为辽军会攻打保州,遂城并不大,用来防卫的土墙不牢固,谁也未料到契丹忽然来到,让他们有些措手不及。
杨延朗镇定敌指挥宋兵严加守卫,并集结城中所有军民力量,备战。
赵恒接到杨延朗急报,辽兵已把目标对准遂城。毕竟遂州城墙不坚,精兵也不多,守卫遂城的多是城中壮丁,城中百姓恐慌是难免的。
赵恒看完探子送来的急报,准备写封信安抚一下杨延朗,并叮嘱他严守遂州,不得有误。此时,有军中小卒端来茶水,赵恒随手端起茶杯,一饮而尽,他无意中看到那小卒的手白皙细嫩,他疑惑了一下,抬起头,盯着小卒的脸半晌,道:“你怎么来了?”
刘娥一脸惊愕地道:“陛下怎么这么容易就认出我了?”
“月儿,前线打仗不是儿戏,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呢?”赵恒蹙眉,责怪他道。
“月儿只是担心陛下安危,月儿现在是陛下的兵卒,陛下可以为了大宋子民不畏生死,月儿也可以不畏生死。”刘娥语气坚定道。
“所有人都以为辽军会先攻打保州,辽军却去了遂州,遂州城小,城墙也不够坚固,兵卒只有千人,遂州恐难保啊!”赵恒皱眉道,“辽军一支部队正向定州移动,大宋的边境,全线告急,倘若他们攻下潭州、定州、保州等边塞要地,辽军南下就没有了后顾之忧,所以这些地方,必须严防死守!”
“皇上,辽军最厉害的是什么?”刘娥挑眉道。
“骑兵!”赵恒不假思索地道。
“对,契丹人为马背上的民族,他们茹毛饮血骁勇善战,善于骑射,但是这里是大宋的疆土,我们可以利用地利人和,就拿遂州来说,我们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将他们赶出遂州!”刘娥道。
赵恒摇摇头道:“月儿,辽国骑兵可不是纸糊的,仅凭口舌之快可没有用。”
刘娥道:“皇上,现在是冬季,冬季最易结冰,遂州城墙虽不坚固,但倘若城墙结冰,就算辽军再猛,也无法攻克城墙!”
赵恒眼前一亮,道:“此计甚妙!”
当即,赵恒便写下飞书,命探子连夜送往遂州。
当晚,遂州军民齐心,半夜汲取井水,从城里向城外墙浇注,十月的寒冬,冰冷的井水泼到城墙上,立马结成冰块,城墙外的更是一堆堆冰坨,冷光闪闪,冰块坚硬城墙滑溜,遂州城变成一座冰城,辽军无从下手,无法攻打,萧太后看到后,也是大吃一惊,辽军徒劳无功,还被遂州城上的弓箭射杀无数,萧太后带领辽军落荒而逃,杨延朗乘胜追击,砍杀辽军兵卒无数,顺便在路上捡了不少辽军逃散之时扔掉的盔甲武器。
遂州传来捷报,更是给赵恒增加了不少信心,赵恒的军队抵达潭州,潭州的士气大振,纷纷高呼万岁,声音传出几里,就连萧太后都得到消息,大宋的皇帝亲征了。
萧燕燕冷笑一声,道:“看来是我小瞧了这个小皇帝,原本以为他文弱无能,没想到他还能亲自出战。”
耶律隆绪道:“母后,此次攻击宋朝,准备不足,不如在此时回契丹。”
萧燕燕道:“不急,两军尚未正式交手,宋真宗有多少本事,我尚未摸清,等摸清他有几斤几两,我们再回辽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