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想到这铁箱子还有这么多故事,想想都让人后怕,他娘的,幸好没盲目打开,否则那厄运降临己身,虽说我不知道自己家人是谁,可是这种霉头谁也不愿意碰上。
一些民警这时候都跑到了一边,看样子他们更怕这东西,毕竟这些玄之又玄的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老谢说:“岳兄弟,现在怎么办?”
我笑骂着说:“屁的怎么办,赶紧准备东西,施法看看能不能破了这东西,若是不行,只能让师父他老人家出手了。”
我心想若是等老道出手,只怕黄花菜也凉了,于是问三才子:“像那些大姨妈对这东西有没有用?”
三才子想了想摇头说:“恐怕不行,这属于一种邪术,大姨妈,童子尿只能对付实实在在的东西,杀猪刀还行,这家伙杀气重,应该对这种东西有用。”
我问这村里有没有杀猪的?
副所长说有个屁啊,这里连家禽都养不活,还养猪?
我说那现在怎么办?
副所长说让人去邻村问问,那里有个杀猪的,让他把刀借来用一下。
谢文天说这恐怕不行,杀猪刀是他吃饭的家伙,况且这种东西只有在他们手上才管用,你让杀猪的跟着过来一趟,看看是杀气厉害,还是邪术厉害。
副所长连连点头,说你放心,我这就是安排。于是一个电话打回派出所,将这里的情况一说,电话那头咿咿哦哦半天。副所长发了毛,大骂道你个****的是不是又在办公室里睡大觉?这个月的工资你还想不想要了?赶紧去叫人去,一个小时内看不到人,你就给老子跑去扫大街去。
电话那头一个激灵,立马说好好好,我马上去办,问我们还有其它东西需要准备的没有?
我说这大公鸡还需要点,让他去邻村找村长借一只来用,血放干了肉还给他。
副所长笑着说这个就不必了,我们这里这么多人,一只鸡还不够呢,三五只勉强凑合。
老谢把脸一横,哼着说要不要把村长家的公鸡都借过来呀?
副所长脸一愣,这才想起原来顶头上司就在这里,憨笑着说:“我这就是说说笑话活跃一下气氛,谢哥千万别往心里去。”
老谢哼了一声没有说话,看得出来,他这么做有点装模作样,毕竟上级和下级,关系不好还如何开展工作。
就在这时,一个民警突然“啊”的一声捂住肚子说:“副所,我肚子有点不舒服。”
副所长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不耐烦的说:“快去快去,跑远点。”
这人“哦”了一声,拔腿就往外面跑,这事本来很正常,人有三急嘛,我们也没往心里去。
但是,就在这时,屋外又传来这人“啊”的一声惊叫,我们跑出一看,只见他两手抓着皮带,慌慌张张的往我们这边跑。
因为还没有擦屁股,所以臭得要命,我下意识的捂住鼻子问:“大晚上的,你拉屎就拉屎,在叫春呢?”
这人慌慌张张的抓着我的手,裤子掉在了脚跟,他说:“岳哥,你是我的亲哥,现在求你救救我吧,刚才我跑去拉屎,没想到拉出来的全是蛆。”
“什么!”我闻言一惊,问:“这是怎么回事儿?”
他哭着脸说:“我也不知道,只是院子里的时候,有村民送水给我们喝,那几个平时胆子小,就我一个人喝了一口,喝了之后就觉得肚子有些不舒服,刚开始还压得住,可是在屋子里就不行了,肚子疼得要命,后面的你们就知道了。”
我顿时明白,这人是被人下了蛊,算他娘的倒霉,都说这村子有些不对劲,他还真敢喝,现在出事了就知道厉害了吧。
我笑骂道:“活该你倒霉,知道知道怕了吧!”
那民警哭着点头:“知道了知道了,岳哥,你是我亲哥,快出手救救我吧!”
我笑着说这没事,只是中了蛊,死不了人,你们几个人去村长家里,看看有没有刚下的鸡蛋,拿几个过来。
蛊毒解法还是我在医院里养伤的那几天里补充的,讲一点,为什么解蛊要用鸡蛋呢?蛊的构成是由虫毒结合,中蛊的人通常都是被这些虫子钻进了体内,导致经脉瘀滞膨胀,刚中蛊的时候,这些虫子在体内没有大面积搞破坏,所以还能用一些土方法救治。像李玲她老娘那种,生机早已经没了,内脏已经被蛊虫吃了个空,即使有偷天换命的本事,也救不活她,因为她早已经死了。
虫毒喜欢带腥味的东西,用生鸡蛋煮到半生半熟,然后在中蛊的人肚子上滚动,那些蛊虫闻到鸡蛋里的腥味,就很容易钻出来爬到鸡蛋里面去。这种方法只能解一部分常见的蛊毒,并不全面。有时候,如果用不对方法,反受其害,下场不容想象。
鸡蛋很快就被村长送过来了,他一听有人中了蛊,就怒气冲冲的说这要是让他发现是谁做的,一定将他送到派出所去。
我心说你真要是去找人家的麻烦,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让村长先回去,叫人去打水煮鸡蛋,叮嘱他一定不能用这里的水,用我们自己带来的矿泉水煮。
因为我不敢确定,这里的水里是不是也被那人下了蛊,如果真是这样,那真是救人不成,反而害了他的性命。
鸡蛋很快就送了过来,我让那民警躺在地上,在蛋壳上打开一个笔芯大的小空,贴在他肚子上,来回的左右滚,不一会儿,我将鸡蛋拿开,说可以了,等下让师兄帮你画一道符水,你喝了就没事了。
说完我将鸡蛋递给另外一个民警说:“这东西你拿袋子装好,将它烧掉,别背着我们偷吃了,我告诉你,这鸡蛋里全是蛊虫,若是跑掉一只,我拿你试问。”
那人慌慌张张的接过鸡蛋说:“岳哥,这事能不能换别人做,我胆小,经不起吓啊!”
我骂道亏你还是个警察,这点胆子都没有,副所,看来是你管教不严啊。
他打着哈哈说岳哥你说的对,这家伙的胆子也就能糊弄一些迷途少女。说完脸撇向一边,生怕这事落到他的头上。
我对此感到很无奈,只能说屋子里有一些木头,你就在屋里烧吧。
那民警如获重释,这才磨磨蹭蹭的跑过去点火。
另一个民警求着三才子画了一道符水,刚喝下去,他肚子就疼得要命,捂住肚子说不行了,这次不会又拉出那东西吧。
我说这次不会了,就算拉出来的也是稀的,你看也看不到。
他松了一口气说这样就好,这样就好,只要不是虫子,稀的就稀的,我无所谓。
我拿他没辙,让他赶紧从我视线里滚蛋,看到你就他娘的心烦。
他嘿嘿笑了一声,拔腿就跑。
过了一会儿,他跑回来说岳哥真是厉害,这次没拉出来虫子了。
我说这算是你命大,如果不是遇到我们,只怕你小子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出门在外,别人的东西,有的能接受,有的不能接受。别像******吃饭一样,男女老少通杀。
他保证说下次不会了,下次谁敢再喝,吓都得吓死了。
我没有再理他,看来那人已经察觉到我们的目的,好在有这些民警在,他不敢明着来,只能在背后使阴招。
既然敢来这里,我就不怕遇到硬点子,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我就不信他一个蛊师,也敢在内地大张旗鼓的和警察对着干,除非他不要命了。
半个小时后,杀猪的跟着民警赶了过来。这人一到现场,就问:“大晚上的叫我来杀猪,猪在哪里?”
闻言我迷惑的望着那两个民警。
他俩古怪的说:“当时去到他家的时候,他正在和他婆娘生娃娃,当时有些挂不住脸,就撒了个谎将他骗出来。”
原来如此,我恍然大悟,仔细的望了这杀猪的一眼。还别说,这人的面相长得真是凶悍,八字眉,大耳朵,身高在一米七八上下,很结实,手上拿着一个尼龙袋子,一股不言而喻的杀气,从这人身上传了出来。
杀气,对于普通人来说是个莫名的东西,都知道这东西是存在的,但是却察觉不到。有的人天生就带有杀气,这种人通常都是夭折的命,若是长大成人,无一不是声名显赫之辈。
有的人是后天积累的,就像杀猪的一样,一把杀猪刀,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沾上了无数生灵的鲜血,所以蕴含的杀气就极重。
杀猪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杀的,有的猪不管你怎么杀,它就是杀不死,甚至还会咬人,这与个人的八字相关。
废话不说,杀猪匠在屋子里扫了一眼,发现一个个都穿着制服,心里一愣,瞬间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他挠着脑袋问:“各位官爷,大晚上的叫我来,不会是小的犯了什么法吧?我只杀猪,不杀人啊!”
他这话逗得我扑哧一笑,说:“没什么大事,只是想借你的手,将那铁箱子镇一镇。”说着,我指向铁箱子继续说:“你是杀猪的,应该也算知道一些秘闻,这箱子不简单,等会儿你像平时杀猪一样,一刀插在上面就可以了。”
杀猪匠“哦”了一声,问:“有好处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