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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白纸人

然而,让我没想到的是,虽然我划断了纸人的手,但是抓在我脖子上的那只断手,却一直没有松开,我几次试图用力将那只手搬下来,但是它抓的严严实实,怎么弄都弄不下来。

我急的都快骂娘了。

这时,杀猪匠说快用火,这东西只能用火能对付,外力是杀不死的。

闻言我用打火机一烧,这纸手果然就马上松开。

我骂道你个****的,亏你懂得那么多,跑的比谁都快。

他反驳道当初我们说好的,情况不对劲第一时间为他负责,他这不是看到情况不对劲了嘛,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他不走难道留下来给纸人陪葬。

我骂道你也应该让我做好准备再说,我这还没反应过来,你他娘的就跑路了,这不是诚心陷害小爷又是什么。

他说谁让我反应这么慢,反正啊,他死活不肯出手了,让我安心在里面和这纸人打交道,并且说这纸人是打不死的,你就算把它打成碎片都没用,你慢慢在里面享受吧。

我赌气说难道我不会一把火将它烧成灰?

他说这倒是可以,只要它愿意让你烧就行了。

闻言我没了脾气,问他还有没有什么好办?说出来,副所长到时候多给你一些辛苦钱。

他说这个其实很简单,纸人是别人用法术剪成的,只要你法术比那人高,自然就可以破了这妖法。

我说你这不是开玩笑么,斗法伤本源,这种办法你也有意思说出来?

他说不止是一种斗法,比拼法术也可以啊!这纸人这么厉害,你总不可能和它玩武斗吧?亏你还有几分本事,不会用法术将它封了?

我眼睛一亮,心说自己真是被纸人迷了心眼,竟然连这个方法也没想到,于是也不和杀猪匠啰嗦,伸手摸出几张符纸贴在手心里,心想趁纸人不注意,贴在它身上,它不死也得死。

正当我想好办法,纸人忽然动了,断掉的那纸手突然抓住我的脚,用力一拉,我一不留神身子往前面一栽,摔了个狗啃食。纸人顺势如泰山压顶般扑了下来,我心想若是给它这一扑,小爷不被压死也要被羞死,几十年的贞操就彻底解放了。想到这里,我手心里的符纸顺势贴在它身上,身子往右边一滚,刚好与纸人肩擦而过。

其实纸人没有肩膀,它只是一张纸,正面看到的肩膀都是剪出来的。

刚一脱险,我马上催动了密语,贴在纸人身上的符咒散出一道金光,符文上金光浮出,熊熊大火,一下子将纸人包裹住。

没有印象中的凄嚎,也没有印象中的挣扎,纸人毕竟只是纸人,被人施了一定的法力,终究不是鬼怪之类的东西。

我趁机将断掉的纸手也扔进了火堆里,靠在墙上喘着粗气。

这时候,杀猪匠又走了进来,一看见他我心里就来气,没好气的说:“你是来送命的还是来请神的?”

杀猪匠一愣,笑着说:“我一不请神二不送命,我是来看看藏鬼箱里有什么好东西。”

“里面难道真有宝贝儿?”我顿时来了精神,身上不疼了,气也顺了。

杀猪匠嘀咕一声说:“这里面有个屁的宝贝儿,有你们也无福消受,这属于阴财,你们也不怕折寿?”

“不怕不怕。”我摇着头说:“阎王爷暂时还不想收我呢。”

说着,我抢先一步来到藏鬼箱前,朝里面望去,顿时,一股来自心底的恐惧让我情不自禁的尖叫出来。

“什么情况?”杀猪匠一见我脸色不对,赶紧问。

我咽了口唾液,指着藏鬼箱里说:“你来看看就知道了。”

说完,我肚子里忍不住翻滚,靠在墙边就一阵呕吐。

杀猪匠往里面一看,脸色一白,幸好是杀猪的,什么场面都见惯了,他擦着额头上的冷汗说:“没想到呢,这里面竟然装着这东西。”

“什么东西?”他这么一说,倒是勾起了三才子他们的好奇心,虽然知道里面的东西不简单,但是求知是人的一种本性,怎么也改变不了。

他指着藏鬼箱里,学着我的口语说:“你来看看就知道了。”

外面的人心里痒得厉害,现在没了什么鬼怪,他们心里的恐怕瞬间被好奇心打败,走到边上一看,“呕”的一声,当场就吐了出来。

藏鬼箱里,白森森的肉块堆放一起,拼凑成一个人形。

因为阴气的缘故,这尸体并没腐烂,白的吓人,内脏什么的直接堆在箱子里,还能依稀的看到一个摔成几块的脑袋,红的白的都有,整个面貌拼凑在一起,脸上还有着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裂缝,惊悚,恶心到了极点。

这比在酒店前看到的尸体还要恐怖,我至今不敢回想。

直到吐出来的全是苦水,我的肚子才好受了一点,我望着三才子,这厮比我还惨,这时候正在拼命的吐着。

我用矿泉水漱了口说:“还记得那个驼背老头给我们讲的故事不?”

谢文天点头说:“自然记得,这人,就是那个故事里的人,也就是李玲她老爹,没想到,那人竟然如此歹毒,将他的尸体埋在自家房子底下,只是,当时这屋子有人住,他是怎么做到的?”

我翻了个白眼说:“这有什么难的,她老娘不是很少住在家里么,估计他就是抽这个时间,布置的这一切,可惜了,一家三口人,现在没一个活着喘气的。”

副所长叹气说没想到凶手竟然逍遥法外这么多年,都怪我们平时没有留意社会群众的情况,要不然也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我说该发生的事,你怎么阻止,还是会发生,就算你查到凶手了又怎么样?人家说不定和你一个照面,你们已经被人家中了蛊,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他叹口气说这话说的也对,可是体制就是这样,我们也没办法,你若是上报给领导,说不定还会挨一顿骂。

我知道他说的是真实情况,也没指望能改变些什么,现在已经是下半夜三点多,绷紧的精神骤然放松,疲惫感很快就涌上头,我打着哈哈说有事我们明天再说,你们今晚也跟着我忙了一晚上,在院子里打个地铺,随便将就一下,切记,在院子里生几堆火,不然被什么虫子爬到身上来,玩笑就开大了。

我这不是吓唬他们,鬼知道这里有没有被那人下蛊,火是一切生命的克星,不怕火的生命,我还真是没有见到过。

老谢说这点辛苦不算什么,有时候办案时,一连几天都不眯下眼睛。

我说那是你们,我不行啊,不行了,我得赶紧去眯一会儿,不然等会儿站着也能睡着了。说完,我找民警要了张凉席,铺在地上,倒头就睡了过去。

院子里有几个民警执勤,所以这一觉我睡得特别踏实,如果不是早上被太阳晒醒,我估计能睡到晚上去。

早饭在村长家随便吃了一些,稀饭配榨菜,要别的没有,即便如此,我也一口气喝了三碗,肚子才舒服了一些。

几个年轻的民警一边吃饭一边和我打招呼,语气里透着股尊敬的味道。

我心里那股满足感可想而知,不断和他们讲起我经历过的事情,听得他们如痴如醉,时而紧张时而激动,当真是高潮不断。

也就是在这一刻,我突然觉得,我和这些干警们之间的距离,不知不觉之间,拉近了不少。

现在正值九月末,太阳升起,空气里就有着一股燥热的感觉。

吃完早饭我们几个人又碰了头,这次多了个杨屠夫,也就是杀猪匠,他本姓杨,所以我就叫他杨屠夫。

杨屠夫算是个半吊子的行内人,用他的话说,他只会杀猪,但是对于一些古怪的事,他有不少耳闻。

据他说,他的爷爷,早年间在茅山当过几年道士,也了不少本事。下山后,他参加了八路军,一直到解放,安排工作,后来红色十月,他因为当过道士,一顶封建迷信帽子戴上,被斗得很惨,若不是因为战功,他可能就嗝屁了。

出来后,他回到了家乡,干起了屠夫工作,至于那一身茅山玄术,他没有传给子孙后代,倒是把杀猪这门手艺传给了杨屠夫。

他爷爷见多识广,当时小日本进川,他利用玄术杀死了不少日本鬼子。

杨屠夫是个自来熟,这家伙别的本事没有,吹牛皮讲大话,连三才子都不是他的对手。

有时候搞得我实在看不过眼,就说他一两句,没想到这厮脸皮厚到城墙拐,土炮打不穿,最后我实在没了脾气,干脆就不理他。

他渐渐察觉到了我对他的变化,一开始还不在乎,可他忘了这群干警和我的关系,渐渐的就被我们无形中隔离了。

他就像个受委屈的小媳妇,想找人说话都找不到,一整天都缠着我,我走到哪里,他跟到哪里。

我好歹好说,才将他安抚下来。

杨屠夫有真本事,这事我知道,杀猪的没真本事敢杀猪?这话说出去谁不不信,有时候我在想,他爷爷是不是也将本事传给他了,可这厮就是死活不肯承认,我直接将他当成了腊头枪,中看不中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