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说:“如果那个村民没有说谎的话,驼背老头就应该是那个人,只是他最近失踪了,应该是怕被我们查出什么线索,躲着我们。你们找人在四处打听下,看看他到底躲在哪里,也是时候,去会一会这个老不死的了。”
老谢说让他找人没问题,只是对付他,还得我们出手。
我摇头说我不是他的对手,只要你们发现他的踪迹,一定要尽快撤退,不然被他发现,想走都不行了。
这话不是我说谎,我确实不是这人的对手,你想想,他一身邪术诡异莫测,道行又极高。我只是一个刚入门的半调子,而且学的只那么几招。那可是一个妖法精湛的老不死的,要不是他害怕国家神器,不敢与我们正面对抗,我们早死的不能再死了,哪里还能在这里潇洒。
而且那人不仅邪术精湛,而且还会养小鬼。
谁知道他还会养什么?就茅山道术的造诣来说,他可是比我高出许多。
而我,仅仅只是一个扯大旗的后辈而已,仅此而已。
老谢一听我这么说,就知道我不是在和他开玩笑,说那好吧,只是如果他不束手就擒,那该怎么办?
我说那是你们运气不好,像这种人,就算他被你们抓住了,你们也不能拿他怎么样,对付他,只有一个办法。
老谢闻言精神一震,问什么办法。
我说弄死他,这种人活着就是一个祸害,只有他死了,才不会兴风作浪。不然就算关进牢里去,整个牢房都会像瘟疫一样避着他。像他那种人,若是看谁不顺眼,第二天就能看到那人的尸体。
老谢说还是你说的好,哎,到时候再看吧!这种人毕竟也算是一种人才,我请示下上面,看看上面怎么说。
我点头没有说话,老谢说的不错,这人还真他娘的是个人才,如果上面要留他一条命,这也不是不可能。像苗疆四家一样,世界上总得需要这些人在,才能镇住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再说了,能将邪术炼至他这个地步,也算是奇葩一朵,世界上没有第二个。
这种人,如果将邪术用在正途上,像什么风水大师,建筑大师,两个名号他一个人都能占了,而且还是教授级别的。
这与鲁班书中所记,茅山派风水学有关,这人集两家于一身,少之又少。
部队将战士的尸体收好,腹部用针线缝好,营长问我们这边还需要他们留下来不?如果没事了,他就带着部队回去了。
老谢说你们暂时还不能走,这里还有一条大鱼,我们的装备有限,若是那人突然发难,我们不是那人的对手。
营长一惊,说这里还有更厉害的?
我说这个是必须的,不然我们派这么多警察来这里干什么?
他说要他留下来也行,不过他得先问下手底下的战士同意不同意,毕竟这年头,不是谁都愿意和这种事打交道的。再说,这事本来就与部队擦不上边,平白无故还牺牲了几个战士,死后最多获得国家的体恤,和部队上补贴的一些钱财,不像警察一样。
警察在办公的时候牺牲,极大的可能就会成为烈士,世代受人瞻仰。
他们分属不同体制系统管辖,待遇也自然是不同的。
我说如果战士们不同意的话,我也不勉强你们。对于那几位战士的事,我感到很抱歉,要是当时我们先一步进去,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营长说这不怪你们,也只怪那东西太诡异了,他们以前也没见识过,现在好了,也算是给他们上了一课,知道这世界上还存在着这些东西,能让他们时刻牢记在心。
就在这时,突然有派出去打探消息的民警赶回来了,他走到老谢身边低头一说,老谢咧嘴笑着说:“找到那个人了。”
我心里一提,问:“是怎么找到他的?”
那名战士说是他自己喊我,我才看见他的。
我一愣,心说这是怎么回事儿?难道是那人怕死?所以主动站出来投降?
我很快停止了脑子里的胡思乱想,让人收拾好东西,民警在前面带路,来不及通知营长那边,浩浩荡荡的朝村外走去。
很快,我们来到村东的一间茅草屋,这草屋破败不已,土墙有几处都裂开,上面盖着的茅草有的已经糜烂,发出一股又潮又腥的气味。
让我感到诧异的是,这茅草屋里,发出一股令人胆寒的气息,这股气息,不属于鬼气,妖气之类的,而是一股恐怖力量的气息。
那人就呆在里面,我敢确定,但是我自己的半斤八两,根本就不是这人的对手。民警围住草屋,黑漆漆的枪口对准了草屋的各个角落。
这时候,营长带着人也赶了过来,老谢问要不要让他们也安置下?
我说不用,上面是怎么说的?
老谢说能不杀尽量不杀。
我说可以,看看这人的态度再说吧!
于是转头看向茅草屋,高声喊道:“里面的老人家,我是下乡查这件事的人,你做的事已经被上面知道了,不要再冥顽不灵了,放弃无谓的抵抗吧!”
草屋关着门,木窗格子里也是黑漆漆的,过了一会儿,一个怪异的腔调说了话:“我就知道,这一天早晚会到来,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这声音很怪,不像是人发出来的,更像是一些妖魔鬼怪的声音,有些阴冷,诡异,不过很清晰。
我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天理循环,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能逃过我们的眼睛,你一个老人家,怎么就做出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
他冷笑一声,没有说话。
我又说,你是不是觉得李家对不起你,所以指挥瓜娃子害了李玲一家?
他仍旧在叹气,过了一会儿,他说:“年轻人,当时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不是普通人,说起来,我与道家也算有些渊源的,五道三门一宗,同出一脉。既然如此,不如我们比一比,你赢了,我束手就擒,如何?”
我说你老人家这不是欺负人么,你的道行这么高,小子和你比试,不是在找死么。你一个前辈,欺负我一个年轻人做什么?
他闻言就笑,声音很像鬼尸发出的,让人瘆的慌。
过了一会儿,他停下来问比不比。
我看了看老谢他们,他们一个劲的点头,毕竟上面交代的是能不杀就不杀,赶紧说比。你大爷的,你们这群王八蛋还真好意思说出口,和这老东西比,我能赢的话是西边升太阳,不可能。
再说这房子周围,足足上百支枪,若是老东西突然发难,任凭他再厉害,也要被射成筛子。
我还没说话,这时,木门突然开了,一股阴风吹出来,我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退了几步,我还没反应过来,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嗖的一声从木门里蹿了出来。
仔细一看,这东西正是那天我们见到的福娃。
福娃一见到这么多人,吓得身子一停,眨了眨眼,一副呆萌的模样,手指放在嘴里,眼巴巴的望着我们。
老东西说这福娃是他早年炼制的,跟了他有些年了,不管比试的结果如何,希望我们能将福娃送走,让他能再世为人。
我说这个没问题,这福娃挺可怜的,你当初怎么也下得了这个手?
老头嘿嘿笑了一声说进来吧!
我望着黑漆漆的茅草屋里,心里有些胆寒,但是老谢他们正一脸期待的望着我,妈的,我早就和他们说过,我不是这个老头的对手,他们竟然同意我和老头去比,这不是让我送死是什么?
我不情不愿的走出一步,这时,福娃突然挡在我面前,眼泪汪汪的抓着我的腿,不让我继续朝里面走。
我心一软,马勒戈壁的,还是福娃好,知道里面危险,不让我进去,老谢他们都是些什么人啊?
我轻手在福娃脑袋上摸了摸,说福娃不哭,等蜀黍出来了,就带你走。
福娃一脸不愿意,嘴里“咿咿哇哇”的叫着,泪汪汪的眼睛就像一潭清水,让人望一眼就忍不住迈不开步子。
杨屠夫毫不给面子的说岳兄弟,你不会被一只小鬼给吓得腿软走不动了吧?
我大骂道你知道个屁,小爷我这是感动,你知道什么是感动吗?算了,和你这种人也说不清楚,你脑子里只有猪啊狗啊什么的,哪里知道这么复杂的感情。
杨屠夫一脸憋的通红,他气鼓鼓的哼了一声嘀咕着说胆小鬼,明明是不愿意进去,还给自己找借口。
马勒戈壁的,这****的,当初是谁说我们不是这老头的对手,敢情比试的不是他啊!我脸上有些挂不住,气呼呼的一腿甩开福娃,大步一跨,踏进黑漆漆的门槛里,仔细朝里面一望,那个驼背老头,正坐在一张竹椅上,脸上露着一种莫名奇怪的冷笑。
我两只脚踏进屋子里,这时,木门“砰”的一声,好像遥控开关一样,自己关得严严实实,屋子里一下子陷入了昏暗之中。
我心里咚的一跳,心里暗道不好,警惕的朝老头望去,然而,让我感到不解的是,老头并没有对我出手,依旧是露着一张诡异的笑脸,眼中闪过不解的亮光,看上去异常的吓人。
我撑着头皮问:“老头,我来了,你要杀要剐随你便,只是死到临头,我不想做个糊涂鬼,有些事想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