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没听见我的话吗?尽然胆敢咬王爷,你是个什么身份。”
胡蝶心头一片委屈,她也是为了救小姐,为了这个,还差点死在了晋王的掌中,没想到小姐居然……
“是,小姐!”忍者委屈,她挪步到门外,跪在门口,委屈的泪水一下落了下来。
跪了半个时辰,房门忽然被打开,夜色中,夏蓉灵手里拿着一杯热水,手臂上搭着一件大氅,把热水送到了胡蝶手里,然后,将大氅披在了胡蝶身上。
“以后记住,无论何时,都不能冒犯王爷,不然十个脑袋都不够你掉的。”
胡蝶心中又是委屈又是感动,她明白了小姐让她下跪,只是给她个教训,若然鲁莽惹怒了王爷,就小命不保了。
“是,奴婢知道了。外头风寒,小姐你进去歇着吧!”
“明日,给我准备那件高领子的长裙,这些……”素手,抚摸了一圈脖子,“不能让人看到,今天晚上的事情,一额不要告诉任何人,知道吗?我不想外人对王爷说三道四的。”
“小姐你为何要这样委屈自己。”胡蝶抽噎了一下,“小姐你那般高贵的人儿!”
“闭嘴,我高贵也高贵不过王爷。好了,再跪半个时辰,去歇息吧!记住我说的话,听到没有。”
“是,小姐。”
返身,回屋,趟在床上,可辗转反侧的,满脑子都是泓炎决绝的表情,哪里睡得着。
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何吉祥如何也想不到,新婚之夜,自己要独守空房。
尹天高很客气,进来挑西帕,喝合卺酒,然后吩咐丫鬟好好伺候她,说了一句政务繁忙,就去书房了,临走前,还给了她家里的库房钥匙,说以后她就是这个家的当家主母。
他很好,客客气气,对她相敬如宾,可就是不碰她。
新婚夜,她本来还打算他破她身子落下落红的时候,看到他欣喜的表情,毕竟人人都说她不是清白人儿了,她这道处nv膜,就算是给尹天高的额外惊喜。
可是他压根就没有碰触她。
前半夜,何吉祥一个人躺在床上,眼泪汪汪。
后半夜,她辗转反侧,听着隔壁书房的声响,分明听见了他大声的喘息,以及爆发的吼叫。
男人的这些声音,她和韩慧卿在一起过一阵子,虽然没有实事儿发生,但是动情时候她也会按着韩慧卿吩咐,帮他弄拂尘。
所以这样但是声音,她不会不知道代表什么。
心下气恼,以为是阴天恩嫌弃她,宁可在书房和丫鬟偷情,也不愿意和她同房。
她偷偷起床去看,门缝中,她却看到了让她目瞪口呆的一幕。
屋子里,只有尹天高一人,赤身露体的,一手放在自己****上,正在弄拂尘。
何吉祥想推门而入,质问他为何宁可自己解决也不碰她这个妻子。
可是转念一想,怕是尹天高以为她被淫贼劫持去做了裸魁,身子必定也给破了,所以觉得她肮脏配不上他,不想碰她。
心头一阵难过,酸涩。
同时还有掩不住的恨。
恨那叫做花非花的淫贼,若然有朝一日让她找到那淫贼身在何处,必定让爹爹把那淫贼五马分尸了。
如今,她也只能含恨看着屋子里弄拂尘的尹天高。
黯然心伤。
皇宫,一早上,为了不引起他人的怀疑,该行的礼数,自然还是要行的。
泓炎吩咐人给他和枫红鸾换下喜衣,沐浴更衣,而后牵着枫红鸾的手,进宫去给太后皇上请安,在民间,也算是第一天送媳妇茶,聆听教训。
至于夏蓉灵,泓炎从来都不承认她,自然也不会带她进宫去。
两人准备妥当,走到门口,却见胡蝶跪在大门口,双目通红,见到泓炎和枫红鸾出来,上前匍匐在了两人脚边:“王爷,请你带上我们家小姐一起进宫。”
泓炎头都没底一下,抬脚就要踹胡蝶,却被枫红鸾挡住,眼神示意泓炎不要动怒,而后,低头看着胡蝶道:“你家小姐可好一些?”
泓炎不等胡蝶开口,冷接了一句:“关心她死活做什么,红鸾,我们走。”
“王爷,王爷我求您,王爷奴婢求求您,奴婢求求您了。您这么做,您不带着我们小姐一起进宫给皇上太后请安,于我们小姐,是何等的难堪,王爷,人心肉做,您昨天那样对待小姐,小姐还……”
“闭嘴!”想到昨天没能拧断夏蓉灵的脖子,泓炎就一股老火,“给我滚回去,难堪,哼,你要真想本王带你家主子的进宫去,那本王给你保证,本王一定会让她更难堪。”
胡蝶一怔,眼眶泛红:“王爷,小姐纵然千错万错,终归是你八抬大轿亲自迎进门拜过堂的正妃啊!”
胡蝶这是要拿身份说事儿吗?
枫红鸾一听到这句话,虽然知道是皇上圈套,她和泓炎都是受害者,但是心头如何能不膈应,不免身子微动了一下,泓炎却无比坚定的握住了她的手,眼神,死一般冷寂的看着地上的胡蝶:“你再说多一个字,六儿……”
“是,主子。”
“就给我把她的舌头割下来,本王说的话没听见,把她耳朵也给本王割下来。”
“是,主子,滚,要活命的就滚回去。”六儿上前,不客气的踹了胡蝶一脚,六儿也为王爷觉得气愤,明明可以皆大欢喜,结果没想到居然会被这般设计,王爷素来不喜欢夏家人,这夏家人逼婚,王爷的死不答应,还害的他从正月开始就被皇上关押在太庙,行动受限。
王爷不喜欢夏家人,他是王爷的心腹,他也讨厌在这些人,奈何不了夏蓉灵,毕竟身份有别,她是主子,他是奴才,正好你找个夏家的奴才出出气。
胡蝶似乎明白,泓炎是铁了心的不会带自家小姐进宫问安,也明白如果自己再劝再求,可能真会遭受毒罪,眼泪汪汪,捂着被六儿踹疼了的腰部,一瘸一拐的往回走。
枫红鸾眉心微微一紧,说不上什么感觉,如若不是皇上这样可以的安排,对夏蓉灵,就算做不成朋友,她也不想把她当做敌人,可是现在,虽然看着胡蝶很可怜,可她半句求情的话也不想说。
她的心,对董氏,对何吉祥,对韩慧卿尚且可以冰冷如霜,更不用说对一个和凌澈联手,让枫府落的残垣断瓦,家破人亡的恶徒之女友善了。
就算是夏蓉灵出淤泥而不染,可与人为善,却也不一定能善报善果,人心虽然是肉做,但是隔着肚皮,也看不见是红是黑,上世种种,她难道吃不够教训?
和大将军但凡沾边的人,她都不会存任何的悲悯之心,理智的看待一切,保持距离,这就是她对夏蓉灵的态度。
皇宫,两人在太后的慈庆宫外松手,一前一后,规规矩矩进入慈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