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随本将军再去搜查一次聘礼,掘地三尺,也要把免死金牌找出来。”
闻言,枫红鸾微喜,父亲会这样说,那就是说,他已不再相信的董氏品格,也认为这次是董氏私藏了免死金牌,却说了谎。
枫红鸾见枫城动怒,忙安慰:“父亲莫气,也不用劳师动众的,依女儿所见,二娘若是真的打算私吞那免死金牌,断然不会再放在聘礼堆里,我们搜查过不下十次,一无所获,所以……”
“她藏起来了?”
“这个女儿不好说,不过,女儿是这样猜的,那金牌,必定已被挪到别处,上次那张礼单,二娘一开始还信誓旦旦的说没有清点错,叫丽香去取来对照,怕是二娘早已经准备了一张新的,剔除了免死金牌的,要应付晋王,可是却叫丽香丫头阴错阳差的取错了纸,搞错了,爹爹还记不记得,二娘说,礼单放在了梳妆台的抽屉里,女儿猜,里面必定还有一份二娘假拟的礼单,找到礼单,二娘无法遁形,就会招供的。”
枫城面色阴郁:“好,这个女人,若是真心如此卑劣,为父定然让她好看。”
终于,沉睡的狮子动怒了,那在狮子面前悠闲游走的动物们,就等着遭殃吧。
和枫城、留香、还有随从洛河及管家和护院一行人,浩浩汤汤往董氏的闲云阁去,董氏此刻正在用早膳,相对于整个枫府的人对这个“第十日”的担忧,她犹然多了,反正已经有人愿意替她顶罪,还是个她早就想要除掉的人,她心情自然好的很。
相对于整个枫府的人对这个“第十日”的担忧,董氏悠然多了,反正已经有人愿意替她顶罪,还是个她早就想要除掉的人,她心情自然好的很。
她动作犹然,嘴角挂着一抹笑意,这表情,好巧不巧,恰给枫城,看的一清二楚,枫城更是怒火中烧,一进去,不由分手的,劈头盖脸一句:“我儿将要为你去送死,你何以还吃得下饭,笑得出来。”
董氏没想到枫城会忽然而至,吓的手中饭碗差点掉了地,颤颤巍巍的,她跪了下来:“老爷息怒,老爷息怒,妾身没有笑,老爷看错了。”
“没有笑,你当我是瞎子吗?你那笑容,就差裂到耳根去,洛河,给我把她的梳妆台劈开。”
“老爷!”董氏惊,惊枫城为何突然的这般凶残模样,可她偏又不该在这个时候惊讶,她这一惊讶,枫城理所当然的,看成了她心里有鬼。
“劈!”
“是,将军!”洛河领命,运气,提气,凝聚掌心,一张劈开了结实一个楠木梳妆台,一阵稀里哗啦,里头的首饰,妆粉,散落了一地,董氏惊惧,不知道这是要作何,从地上爬起来,她目光里,满是惊悚:“老爷,你这是……”
“爹,你看!”不等董氏说完,枫红鸾似发现了什么,尖叫了一声。
循着枫红鸾手指方向,众人望过去,都震惊了,金光闪闪一枚金牌,上面蒙了一些散落的红色胭脂,却不难看出来,清楚的写着“免死”两字。
“免死金牌!尽然,尽然是免死金牌。”管家蓝叔不敢置信的道。
董氏的脸,瞬间死样的苍白:“怎么,怎么会在这里。”
“呵,呵呵,呵呵呵呵,董雪晴,你居心何在,难怪你还能吃得下饭,笑得出来,原来你的目的,就是要送我的女儿去死,而你可以坐享无忧,私藏这免死金牌,你以为,你有这个命藏,就有这个命用吗?来人,把二夫人给本将军拿下。”
“不可能,不可能的。”董氏犹然还在震惊之中,没有缓过神来,她这样的表情,看在别人眼中,就像是罪状被揭发后失魂落魄,更加坐实了她私吞金牌的罪名。
直到洛河和管家蓝叔上前左右擒住了她,她才回神过来,放声痛苦:“老爷,不是我,真不是我,我不知道金牌怎么会在里面,真不是我,老爷。”
“上次你说不知道礼单怎么会换了,这次说不知道金牌怎么会在你这,你什么不知道是吗?那好,不给你点苦头吃吃,看来你是不会知道的,洛河,把这贱人给的本将军押下去,关起来。”
“是,老爷!”
“老爷,不要,老爷,老爷,不要啊,老爷。”董氏尖叫着,哭泣着,哀求着,枫城却完全不为所动,本对董氏,只是相敬如宾没有真正所谓的爱情,如今董氏既然如此卑劣,败他家产,害她女儿,还恬不知耻,他当真是怒火中烧,若是没有故人临终所托,他早就一掌劈死董氏了。
董氏的哭求的声音,渐行渐远,整个闲云阁内,一片死样静寂,枫城痛心,痛心自己多年的付出,为何会养出这样一个女人来,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此刻的枫城,却也红了眼眶,深深深深的呼吸了一口,他冷着声音,回头对肖云业道:“云业,吩咐丫鬟婆子,把这贱人的东西都丢到柴房去,她不配住在这里,把夫人以前的东西从仓库搬回来,按着原先的模样,布置好。”
心里,一阵喜悦,这个房子,董氏那贱人,本就不配资格住,这里,是她母亲的地方,她童年所有美好的回忆,都在这个地方,如今,是贱人滚蛋的时候了。
不过,还是那句话,枫红鸾不会让董氏就这样好过的,这只是第一刀,接下来,第二刀,第三刀,第四刀,她会让董氏尝尽凌迟之苦。
如今的董氏,在她父亲枫城心里的地位,已经轰然倒塌了,董氏,再也不能有恃无恐,为所欲为,端着枫府二夫人的架子,颐指气使了。
从闲云阁出来,心里恶气,散了一口出去,刚到闲云阁门口,下人来报,晋王已到。
枫城面色一窒,眼底里有些惧意,毕竟,他们之前说谎了,那可是欺君之罪啊!
枫红鸾看出他的害怕,走到他面前,道:“爹爹是在担心晋王治我们一个欺君之罪吗?”
“毕竟,说谎的虽是你二娘,但是她也是我枫府之人。”
“爹爹无需担忧,只管交给女儿,女儿自然有办法让晋王不再追究。”
枫城犹豫了一下,留香在边上帮腔道:“老爷,你只管相信小姐,奴婢会陪小姐一起去,老爷只管等我们好消息。”
事到如今,留香岂能不明白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小姐那句: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是什么意思,如今一来,留香也终于见识到了。
那块金牌,她虽然不敢十分确定,但是心里头明白,和小姐,脱不了干系,不是小姐放进去的,也是小姐买通了人放进去的,小姐的目的,似乎是为了整治二夫人。
她如今唯一不明白的是:小姐到底和二夫人,什么时候结的仇,小姐要这样作弄二夫人,而且,这免死金牌,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