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喜的是终于来了一位强大的丹顶期前辈坐镇,大家前影无虑,忧的却是两人一进楼中就秘谈如此之长的时间,一定要有大事发生。
直到傍晚时分,龙海生才从小楼内出来,脸色并不太好,他悄悄把秋二拉到一边,低声询问道:“今天中午出事到现在,南泰宗那几个人有什么动静?”
秋二一脸不屑地道:“连个屁都没有,有敌袭的时候,就婷郡主出来问了一声,徐、杨二人根本都没照面,到现在他们也没出过房门。三老爷怎么说?”
龙海生轻轻哼了一声,道:“你别多问,三叔自有安排,给我多盯紧着些南泰宗的人就行了。我自有分寸。”说着,冲着南泰宗几人的住处发出一声嘿嘿的冷笑。
夜幕四合,华灯初放。
整个东顺区有如一件能工巧匠们手里制作的水晶器皿,绽放着它那绚丽多彩的真容。在这里,纸醉金迷无数、欢声笑语不断,上演着一幕幕人间的悲喜剧。
艮山别墅独立小楼内,龙海生正毕恭毕敬地站在龙化秋面前。
龙化秋盘腿坐一张蒲团上,双眼半天才睁开,一脸的不解道:“不对,还是一点声息也没有,其它三人都在,可那个姓杨的小家伙肯定不在屋里了。”
龙海生摸了摸脑袋,有些疑惑地摇了摇头道:“可是秋二从中午就开始一直盯着他们了,没见有人出去呐。”
龙化秋轻轻哼了一声道:“百隙宗传来的消息,他们在黑松林和灵映寺两处同时遭到巨大损失,所以他们才会孤注一掷前来报复,幸亏我得到的消息早,不然,你们还真要吃上大亏,不过,也幸亏阳老怪有事外出了,不然,你小子这次可就捅了大篓子了。”
龙海生低着头,满脸羞红,眼中却闪过一丝怒意。
龙化秋皱着眉头忖道:“黑松林你只派去了南泰宗的三名初期修士,怎么可能让他们折了两位中期、一位初期三位高手呢?而且消息上说,三人还都是黑雪会冰石堂的高手。”
龙海生在一旁听着,不敢插口。
龙化秋思索了半晌,不得要领,这才道:“现在看来,那个姓徐的不足可虑,只有那个姓杨的小家伙,这几年一直处于失控状态,我们对他并不了解,而且他还是怡亲王那边的人,所以你处理事情,一定要当心,哄死人是不偿命的,你记住这句话了。”
龙海生连忙和弯腰,毕恭毕敬地答应着。
与东顺区的灯火辉煌相比,西汀区又是一番景象。
绝大部分的店铺此刻都已经关张,一条条街道在月光的照射下,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轮廓。
忙碌了一天的小商小贩们,此刻都猫回自己的小窝享那天伦之乐,整个区域内一片宁静。
百隙宗三甲堂位于西汀区的西北角,也北伦区隔着一座月牙湖。
相较于北伦区的宁静平和,陷入黑暗中的西汀区却是一派暗流涌动的气象。
夜晚,各帮派势力的地下交易终于登场了。各色来历身份的人,集中在了几处地下交易中心,开始了他们一天中最为疯狂的交易。
这里的交易大多来历不明,在这里,只管问价钱,不用问来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当一场场交易正式开始的时候,西汀区街道上的行人反而少了许多。整个西汀区又陷入到一片死寂之中。
三甲堂外围的法阵防护禁制已经打开。一干修士们正警惕地四处巡视着,一道道神识在各处扫视而过,显得如临大敌。
的确,他们今天连连受创,而当家主事的丹顶期前辈阳明威,到现在也没有赶回。这让每一位身在三甲堂的修士们不由地微生焦虑,虽然让一个登胜期修士为丹顶期修士担心是件很可笑的事情,但是,现在,整个三甲堂,自从灭了萧家后,大家也只有以阳明威为主心骨了。
对手显示出来的实力实在惊人,不仅有强大且数量众多的登胜期,更有丹顶期修士坐镇,这样的对手是可怕的。
杨大鹏此刻就安心地藏在三甲堂萧家花园的一株巨树之上。这里现在已经成为了黑雪会冰石堂的分部。
他只小心地将灵力护住自己的身体,静等着南斗魁星将三甲堂里里外外探查个遍。果然,没有一盏茶的工夫,南斗魁星就消息就回来了,萧天白老爷子就被关在萧家的祠堂里,而且,很奇怪,戒备还不严。
杨大鹏仔细地听着南斗魁星介绍着去祠堂的行进路线,再和脑中萧雨新所描绘的三甲堂地图进行着参照,很快就弄清楚了自己该走的路,很快,一道有如狸猫般的黑影,就在萧家大院里穿行起来。
他进到三甲堂,已经使用过一次瞬间空间跳跃珠,这种一天只能使用三次的次级品,对于杨大鹏来说,实在是太宝贵了。不到万不得已,他可舍不得再次使用。
白天的一战,可算是他最近修炼成果的一次演练,针对他所得的冰魄银光剑宝器,他选用了一枚由其它修士身上缴获的独龙钻作为后手,这种独龙钻虽然进速稍慢,在对敌时极易被人躲开,但它的钻速极快,而且材料特殊,破甲裂罩都不在话下,一旦将对手冻结在坚冰之下,使出独龙钻,只要对手不能及时挣脱坚冰束缚,下场只有一个。
这样类似的组合战法他还想出了许多,对付矮子的也是其中一种,以九言真诀咒的‘困’字诀为导引,以玉符中级法术攻击为迷惑,以自己的三系藤蔓为杀手,也能瞬间击杀稍弱之敌。
所以,虽然杨大鹏手头的法器技艺虽然并没有太大的改变,但他的实在能力却比离开十万大山去寻找杨千里的时候,要高出了一大截。
今天的两场实战,更证明了他的计划安排是如何的巧妙,虽然所对敌的两人等级都比他低一些,但他在没要宠兽帮忙的前提下,单凭自己的技能和法器就如此迅速地解决战斗,要是摆在以前,是怎么都不能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