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眼就看出白恕被上身了。
“你上他身干什么?人鬼殊途知不知道?”李阮殊看着白恕无奈地说道,虽然老白平时很娘,但是这种从骨子里透出的娘,她还真有点受不了。
被上身的白恕没有搭理她而是转头看着安凛夜,一双眼睛登时散发着捕猎动物看到猎物时的痴迷。
看着他掐着兰花指,一副风骚的样子,李阮殊忍无可忍的翻了个白眼道:“你要是再不滚出来,可别怪我不客气啊!”
听着她话,“白恕”撅着嘴,哀怨的看着她道。
“姐妹儿,我好不容易碰到这中帅哥届的扛把子,你就让我多看两眼怎么了?”
“安琳叶,要点脸吧啊,刚让人害死白天不到你还有心思出来跑骚,你说你心多大啊!”
她的话却让安凛夜皱起眉头,李爽更是一脸不解。
“姐,你在说什么啊?”
“哦,有个死鬼,恰好跟他同名同姓。”李阮殊一脸幸灾乐祸地说道。
看着安凛夜冷着脸的样子,她砸吧砸吧嘴,从包里拿出一个喷雾瓶子冲着两人的眼睛喷了两下。
“这是朝露,可以短暂的让你们看见灵魂。”
其实安凛夜早就看到白恕身上的灵魂,他只是装作看不到,这所谓的朝露反倒是让他的视线受到影响。
“哎呀!粗鲁!”安琳叶赶紧从白恕身体中出来,埋怨的推了下李阮殊的肩膀,动作却像是怕吓到人似的。
“窝囊废!”李阮殊翻了个白眼说道,却见那风骚的身影缓缓走向安凛夜。
“这是什么时尚品味?”李爽看着那妖娆的身段张扬的红绿相间宽松短裤皱眉道。
“那是东北那边特有的花纹,原生态红配绿赛狗屁,整个构图跟配色完全勾勒出此他风骚的个性。”李阮殊说着走向那花枝招展的身影,中指跟食指并在一起化为指剑,凌厉的戳在他的脊梁骨。
安琳叶“嗷”的一声,一张风情万种的脸转头盯着她的时候却变得狰狞起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安凛夜把她拽到一边沉声问道。
“我昨晚就一会儿不在你身边,你怎么又认识一只鬼!”他最担心的就是这点,她是至阴之体对于鬼魂来说就是一种吸引,之前他之所以将她硬留在安家大宅就是怕她受那些灵魂的骚扰。
“我新认识的一个”朋友”啊。”李阮殊斜眼看了看一脸哀怨的安琳叶道。
““朋友?”你是不是又管闲事了?之前那个艾翠竹的事情就让你焦头烂额,你还把它们当朋友?”安凛夜问道,因为心里着急,语气有些急促,听起来有些咄咄逼人。
“你管我!我就是这样,从小我就跟这些东西为伍他们当然是”朋友“至少他们不会骗我!”李阮殊听着他的话一脸愤怒地吼道,转身一瘸一拐的离开病房,走到昏迷的白恕身边使劲儿的踹了他一脚。
“怎么了怎么了!”一直在昏迷,不明所以的白恕赶紧坐起来,一脸惊恐地喊道。
“带上翠花,我们走了!”看着一脸懵逼的白恕,李阮殊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走出病房。
“翠花?翠花是那个?”白恕不笨看着李阮殊跟安凛夜的脸色就知道两人准定是又吵架了,他刚喊两声翠花,小哈士奇便拧着屁股跑出来。
白恕看着小哈士奇,一脸笑意道:“你就是翠花啊,这名字起的还真符合李阮殊的品味。”
“怎么样,还是得按照我的方法来吧,阮阮那种性格,你就应该晾她两天。”老抱着狗,转身看向安凛夜道。
“什么方法?”李爽狐疑地问道。
“就按你说的办,但是这期间,你一定要把保护好她……”
“我知道,把她的一举一动,汇报给你。”
白恕打断安凛夜的话,一脸我了解的样子说道说完便走出病房。
李阮殊坐在白恕车色引擎盖上,耳边安琳叶的抱怨声不绝于耳,这让她更加焦躁起来。
“在废话就让你暴晒在太阳光下!”她恨声说道因为情绪激动一时间忘记掩饰,一嗓子引来不少人的瞩目,她赶紧压低衣服上的帽子,却没有发现刚才有个带着口罩帽子西装革屡的男人路过她身边时对她阴冷的注视。
“我只是自言自语,谁让你把我封在耳环的!”安琳叶在她耳边愤慨地说道对她刚才所做的事耿耿于怀。
“你那么风骚一副要把人家吃干抹净的样子,我还不是怕你把人家生吞活剥了。”李阮殊听出他话中的埋怨,低声说道。
“你不是说你跟那个男人没事吗?那我就不算抢你男人,你激动个什么劲儿。”安琳叶声音高亢尖锐,李阮殊只觉得耳膜刺痛直接摘下耳钉。
“阮阮。”
李阮殊正要发作,白恕边喊道。
“你终于舍得出来了,我以为你直接住医院不出来那!”李阮殊瞪着白恕,她打开车门后,她直接把耳钉扔到车后座。
“阮阮你看你说的,这小家伙不安分,我光鼓捣它去了。”白恕说着把一切都赖在翠花身上。
“不过翠花这个名字你是怎么想的,真的挺有创造力的。”
“呸!你这个拍马屁的捧臭脚的!“两人正说着,安琳叶从耳钉里冒出来,直接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姓白的你个抠b,竟然给老娘烧这么难看的衣服!“
白恕淡定的看着眼前叫嚣的鬼魂转头看了看李阮殊道:“你说你堂堂天师坐镇就眼看着自己的朋友被欺负?”
“这要是我,早就上你身去干点调戏妇女的事,让你破相了,我都已经嘱咐过你这件事好好办的。”李阮殊幸灾乐祸地说道,安琳叶这傲娇的性格绝对能征服白恕。
“女王,你就不能救我一命,这娘娘腔都已经上过我的身了,他都已经抹遍了我的玉体他还想怎么样!”白恕哀怨地说道。
“哎呦。”安琳叶兰花指一翘声音尖利地道:“哥们儿,你那那是玉体啊,简直是竹竿子,你都没有我原来的的身体有肉!”原本这话就已经攻击力十足,加上他特有的东北腔杀伤力就像单薄的刀刃加持了内功心法一般。
“行了行了,赶紧回去吧,我还有事要查!”瞒着抿嘴一脸爱上的白恕,李阮殊沉声说道,怀里抱着翠花轻柔的抚摸着狗毛,忽然感觉自己这性子好像越来越沉了。
“你现在是越来越有范儿了啊,就是抱狗有点不好,明个给你整个猫。”白恕说着发动车子。
李阮殊回到寝室,怀里的翠花已经睡着了。
“这到底是狗还是猪啊?”她皱了皱眉头,看着率先进屋的安琳叶问道。
“看外形不就知道么,诶!你这房子里还有另一个灵体!”安琳叶说着一脸的兴奋,在寝室房间里开会飘着。
“阮阮,他的意思是这里还有鬼?”白恕一脸害怕的直往李阮殊身后钻。
“是啊,之前喊冤而死的梁小冰。”李阮殊淡淡地说道。
“啊!那怎么办,你可不能整天跟两鬼生活在一起啊!还有我怎么总是能看到这些脏东西,平常人不是看不到吗?!”
“你被那女鬼折腾这么久,时运低,三火灭,我不是说了,你现在就是一个很好的媒介。”李阮殊沉声说道,转身忽然看到卫生间镜子里的自己,这张熟悉的脸却有种陌生的气场跟沧桑,自己什么时候会有这么有深意的表情了?
“那怎么办啊!”白恕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焦急地问道。
李阮殊皱眉看着他,忽然门口钻进一道白色的影子,她素手一挽原本想封住白恕的窍,但是转念一想,这家伙偶尔被上次身也没什么。
正想着,白恕表情突然一变,整个人阴沉下来,手也松开了李阮殊。
“哈喽姐妹儿。”安琳叶忽然冒出来,冲着白恕挤眉弄眼,但是当白恕抬头的时候,他却被那阴狠的眼神吓了一跳。
“我的妈呀!吓死宝宝了!”他一脸娇弱地躲到李阮殊身后小声问道;“这什么情况?”
“一个横死十多年的老鬼,分分钟能把你撕成碎片。”李阮殊转头冷声说道。
“那什么,我还有个局,我就先走了啊。”安琳夜一听吓得鬼脸更加惨白,说完一溜烟地飘走。
李阮殊挑了挑眉,转身看着被上身的白恕。
“不想干的人跟鬼都走了,心在该咱们俩谈谈了吧,周老师。”她施然的坐在沙发上,眼神瞄了瞄对面的位置示意他坐下。
“你怎么知道是我?”周海涛的借用白恕的嘴说道,虽然声音依旧是白恕的声音,但是说话间的抑扬顿挫却还是缓缓慢慢的。
“周老师,我是天师,身为天师这点事情我再看不出来那就太说不过去了。”李阮殊故意瞎扯道,她不会问他,她要让他自己来说。
“你跟之前我见到你的时候不一样了。”周海涛说道。
“那里不一样了?”李阮殊问道,这也正是她疑惑的。
“多了些威慑的霸气。”
听了周海涛的话,李阮殊笑着道。
“那是因为你现在是鬼而我是天师,好了周老师别废话了,你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
“罂粟事件的真相!”
李阮殊愣了下,这寥寥几个字现在听来依旧震撼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