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挑眉,懒懒的靠在床柱上,“还是夜来偷看我换衣服?”秦月夜脸一红,有些不自在的,“安安。”风安安笑得灿烂,“看来夜还当真看见我换衣服的样子了。”没想到仙人一般的人也会习惯夜半爬墙。
秦月夜白皙的完美容颜染上红绯,又忆起风安安曾在他面前没穿衣裳的样子,突然觉得热了许多。有些微不自在,“安安,你怎知是我?”
风安安慢吞吞的撩起一缕发丝把玩着,“爬我墙的人很多,可夜身上的香味是我最熟悉的。”淡淡的清洌竹香,从第一次相见他对她伸出手,那味道就刻在她脑海里了。
而眼前的秦月夜并不是一个善于隐藏自己的高手,至少对于她来说,要是去做贼,一定要保证身上没有标志性的味道。或者,就算有味道也是一种让人完全陌生的味道。
秦月夜却是有些不解的看着她,“安安,我身上是什么味道?”缘何他自己不知道?见他认真的模样,风安安扑哧一笑,“当然是夜最独特的味道啊。”
秦月夜笑,脸上浅浅梨涡诱人之极。“安安。”语气中有些无奈,有些自然而然的宠溺。
“夜,你这次半夜爬墙又是为了什么?还是给我送药?”
“嗯。”
风安安也不拆穿秦月夜,径直去到他面前,主动伸手探入他怀里一阵乱摸,“药呢?”她完全大方的承认她就是借机逗逗他,吃吃豆腐。这么大一个仙人般的清透美男在面前,如果一点心思都没有,那绝对不是女人!风安安突然觉得,她是不是应该找个男人了?还是开始思春了?
风安安乱七八糟的心思,而秦月夜却一下子拉出她的手,一向纯透的气质染上了一层不可置信。
呃?他突然开窍了?联想到自己被吃豆腐了?风安安眨眨眼,好整以暇的看着秦月夜。秦月夜面色深凝起来,虽然眼波还是那般不食人间烟火,可风安安敏感察觉到他有了那么一丝怒气。
在风安安还没反应过来时,秦月夜身影倏然消失,只余下桌上一个白玉瓷瓶,那里面应该是他给她留下的药。
风安安眼中有抹深思,夜未免太反常了一点。当然,绝对不是因为她调戏了他。
而秦月夜出了怜月宫去的地方居然是秦炎的御书房!
“皇弟?”还在批阅奏章的秦炎看着闪电般莫名出现在屋子里的秦月夜有点惊讶。
“你为何要给她再次下毒?”秦月夜不是那种失控到发怒的人,他的性格永远都是清清淡淡不染半点人间烟火的,只是这次的语气破天荒有了冷意。
“下毒?给谁?皇弟,你半夜没睡醒说梦话吧。”秦炎慢条斯理的放下奏章,懒懒的说道。
“除了你,谁有‘鹤绝’这种宫廷秘药,甚至是我都配不出来。当初你给她下了毒在盆栽里,你让我救她,我以为你放过她了。可现在,她身体刚刚好一点,你又给她下这种药,你就那么想她死么?为什么?你要的权利已经回收,你要的地位已经巩固,你为何还不放过安安?”
秦月夜从来没有一次说过这么多话,还是带有指责性质的。说完,两个人都静默了那么一段时间。秦炎冷冷的一笑,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怒气,“你去怜月宫了?深更半夜,你去和朕的皇后私会?”秦月夜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朕毕竟是这大景的皇帝!朕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样的事,你没有资格管,你也管不到。毕竟这不在你的职责范围之内,当年,先皇的旨意,你应该在清楚不过!就算风安安在特别她也是朕的皇后,生是朕的人,死是朕的鬼!唯有朕才能决定她的生死,轮不到你在这里为她出头!”
“还是,你要朕再给她一个****后宫的罪名!”
秦月夜抿了下唇,挥拳就打过去,一时之间,御书房里响起平平砰砰的打斗声。
外面的侍卫听到御书房突然传出打斗声,皆是惊骇异常,立刻就要进去,这时里面传来秦炎的怒吼声,“谁敢进来,朕灭了他九族!”
那些侍卫不敢擅动了,可都如临大敌一样团团包围住御书房。
两人脸上或多或少都挂了彩,秦炎冷冷嘲讽道,“秦月夜,你敢杀了朕么?”秦月夜面上依旧一片淡淡,也没去管脸上的伤痕,目光锁在秦炎身上,第一次带了丝波澜开口,“如果你再伤害她,我便带她走。”话落,拉开门,大大咧咧的漫然出去。
那些本来准备要杀了刺客的侍卫刀正欲落下去时认出了是他,皆是不知如何反应。
“让他走!”秦炎在屋子里一声爆吼。
良久。环视着一室狼藉,秦炎铁青着脸坐在椅子里,捡起桌角下的一本奏章,缓缓打开,幽深的黑眸泛出丝丝冰冷。他是一国之君,他有他的责任和使命,他不能因为一个风安安让先皇的基业毁在他秦炎手里。头隐隐一痛,秦炎暴躁的把桌案掀翻。
不知过了多久,敛去眼中的痛意,高声吼道,“来人!”
整整一天,都没看见秦炎出现在怜月宫,这着实反常。不过对于风安安来说到没什么影响,别说怜月宫还有这么多人,纵然没有什么人,她一样自得其乐。
秦月夜昨晚给她留下的药她吃了,那药吃下去后的确舒服很多。她的心脏确实好像不能做过于剧烈的运动,比如动武。可只要调适得当,学一点强身健体也还是可以的。
这样她又多出了很多事,让冷冥教她习基本的内功心法。冷冥开始自然不理睬她,不过被她一道调戏了丢下一句,‘从来没见过你这样为达目的这般不要脸的女人’后冷冰冰的扔给她一本泛黄的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