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主持祭奠的女巫师心里有鬼,立刻说道,“这人胡说八道,大家把他拿下,去向海神请罪!”
毕竟还是相信自己人多些,那些人又蠢蠢欲动起来。楚辞不慌不忙,褪下披风把风安安裹了个严严实实。自然得就像在自家庭院,完全无视来自那些人的压力。
连着披风把她拥入怀,风安安能听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渐渐的有了点点暖意。甚至,困了,想睡了。一点也不担心接下来的处境。
呵,楚辞一出,势必滴水不漏。
那女巫师上了些年纪,直觉有不好的预感。更是加紧煽风点火。众人就像被洗脑一般,慢慢移动过来。
眼见楚辞和风安安插翅难飞,一声‘三王爷驾到’陡然响起。
除了楚辞和风安安,众人赶紧跪了一地。
夸张的奢华马车缓缓行来,停在了众人中间。车门撩开,车里的场景无比香艳刺激。只见五六名人间尤物一般的绝色女子围绕在那华衣男子身边,有人捏肩,有人喂果子,有人捶腿,有人抹胸……那男子懒洋洋的靠着软垫,一手随意放在旁边一女子的胸上,恣意揉捏着。
那些偷看的人,不免脸红心跳。
这般的浪荡。
“本王路过这里,正巧遇上祭海神这样的大事,便想来参拜参拜。各位乡亲就不必多礼了。都起来吧。”
有侍从已经率先铺了一条红绒毯,金贵的三王爷钻出轿子,踩在红毯上,身子则靠在旁边那红衣女子身上。那红衣女子,众人一看就不免呆住流口水。
如此明艳不可方物,从不曾见过。
最关键是她的笑靥,那般清透干净,温柔美好,更是让人移不开眼。
三王爷摸着下巴,满脸兴味的样子,“那么,给海神送的新娘呢?”
巫师只怕别人说漏嘴,赶紧上前回道,“回禀王爷,仪式正在进行的时候,被人捣乱打断。新娘也被抢走了!还请王爷拿下贼人,免得开罪海神大人。”
“嗯,有礼有礼。那么,是谁那么大胆子?”
巫师压抑住兴奋,往楚辞两人身上一指。
三王爷啧啧嘴,搂过旁边的红衣女子亲了一口。“那就是新娘?姿容平平,海神要生气的。”偏头问身边的女子,“红衣,你说对不对?”那红衣女子抿嘴笑。
三王爷装模作样的想了一通,“海神的新娘可不能马虎。本王也要尽一份力才好。正巧,来的时候在城外遇到个姑娘,长得仙女儿似的。那可是个好姑娘,本王就孝敬海神吧。”
侍卫把人带了出来。大家一看,那姑娘细皮嫩肉,肌肤胜雪,颦颦之态,好一个病西施。
众人自然赞同。三王爷一挥手,侍卫就要把人往海里送。可怜那姑娘,吓得小白兔一样,直往巫师哭得梨花带雨,“姑姑,救我!”
巫师瞬间脸色惨白,面对众人各种怀疑愤恨目光,抖得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红衣觉得那姑娘可怜,拉了拉三王爷的袖子。
三王爷又大声说道,“唔……原来是个爱哭鬼。这样的新娘只怕要吵得海神头疼了。”望向巫师,笑得无害和善,“巫师你和海神的关系素来最好,你下去问问他,喜欢什么样的姑娘,本王好找来孝敬他。”巫师膝盖一软,扑通跪在了地上,三王爷一扬手,“来人,送巫师下去。”
咕咚一声,巫师淹没在无边无际的大海里,不过一会儿,半点痕迹也看不见了。
三王爷,也就是诸葛鸿飞一本正经的站在那里等了一会儿,“看样子海神把巫师留下吃饭了。麻烦大家在这里等等,等巫师回来再派人通知本王。”
留下面面相窥的人们,扬长而去。
风安安跟着享福了。过上了极度奢华的享受生活。躺在床上这大冬天的是件很舒服的事,但没病也要喝汤药就有点受不了了。望着红衣喂过来的汤药,风安安求饶,“好姐姐,我真的不想喝这个。不喝行不行啊。”红衣很认真的摇了摇头。执着的又喂了过来。
风安安还是不喝,“好红衣,我又没什么事……”红衣看了看她,放下药碗。想了想,拉起风安安的手,在她手心写:楚大哥会担心。
楚辞?“红衣,你想多了。”红衣摇头,清亮明眸里透着无比的认真。
“红衣,我困了。”风安安滑到被子里,蒙头大睡。红衣无奈,只好出去告诉楚辞。
“主子?睡了?”风安安不为所动。楚辞拉了拉被子,“主子?”
风安安掀开被子,“楚辞,你烦不烦?”
“主子,你泡了水,要喝药御寒。”
“说了,我不喝。”见她倔强的小脸,楚辞放下碗,伸手把她凌乱的秀发顺了顺,眸中带笑,“主子,你想我用嘴喂你?”
“又输了……实在无趣,总是你赢。”金碧辉煌的屋子里,诸葛鸿飞不满的抱怨。也不下棋了,索性一靠,靠在身后红衣的怀里。“红衣,你说说,是不是很无趣。”
红衣含笑点点头,帮他轻柔按摩着太阳穴。
楚辞漫然收起棋子,“红衣,你太惯他。”
红衣还没说什么,诸葛鸿飞不满了。“红衣是我的女人,惯我自是应当。你那么惯风安安,却是为何?”想起越发觉得好玩,“嗯……我想想。那风安安虽不是天仙绝色,细细品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诸葛鸿飞故意话说一半,如他所料,楚辞依旧谈笑不变于色。并没有立刻跳起来警告他。诸葛鸿飞挫败的在红衣怀里拱了拱,“红衣,我真受伤。来揉揉心口。”红衣当真给他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