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她应该激动，应该高兴的流泪，应该抱着他好好问他这段时间去哪了，过得好不好？睡得香不香，为何这段时间不跟她联系？
只是按理说。
白若僵硬的怵在那里，卫泽也感觉到了。
他松开手，两手放在白若的胳膊上问道：“你怎么了？”
白若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你回来了。”
不是质疑他是怎么失踪的，不是担心他是不是出来什么事，自己这么问，算是肯定了他是故意躲着自己，他是不愿意回来罢了。
“恩。”卫泽点点头：“你忙完了吗？我们回家说吧。”
回家？白若愣了一下，才意识到他说的那个家，是之前他们住的地方。
白若看着脚尖没看他：“我没住那里了，已经搬出来了。”
她转过身没有看他：“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吧，我忙着呢。”
卫泽有点生气了：“这么久没见到我，你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没有回应。
他掰过白若，才发现她已经是一脸的泪水，白若顺手拿起手边的书向他砸去：“你给我走，你这个人渣！走了这么久连个消息都没有，电话关机，有时间泡妞，有时间见我那个不负责任的父亲，却没时间给我一句解释！”
书角刚好磕到他的额头上，卫泽被砸的地方瞬间肿了起来。
他愣了一下，有些古怪的看着她：“你什么时候看见我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了？”
白若冷笑随口道：“因为我找不到你人，调监控的时候，看见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了。”
卫泽松了一口气，上前来试图抱住她，却见白若抄起了桌子上的咖啡杯，白若情绪很激动，那模样看得卫泽心里咯噔了一下。
好久没见到她这种表情了，上次她情绪这么激动，还是因为艾可的事情。
她很少发脾气，除非真的是触碰到底线了。
他没想到事情会变得这么严重，卫泽的表情被白若尽收眼底，可是他现在这种表情，看在白若眼里，就像在看着王志一样。
“渣男！”白若手里的杯子被自己紧紧拽着，下一秒就朝卫泽呼了过去。
卫泽本想躲的，脑袋里电光石闪，下一秒硬生生接了白若那重重的一下。
没错，他故意的。
小若什么性格，他太了解了。
肩膀肯定肿了，衣服湿嗒嗒的，混合着杯子里的液体往下流，杯子摔在地上，碎的七七八八。
白若站在那，她静静的看着他，脾气发完了，自己也像没有了着立点，以前两人吵完，两人生气都不会超过2分钟，现在她算是脾气发完了，却依旧不想跟他说话。
卫泽走上前，好言好语道：“不生气了吧？我们回家吧。”
白若站在那依旧没动，她抬头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给个解释吧。”
“单位临时派我出差，你知道的，我们这行，说走就走的，做科研，难免会不让与外界联系，直到一个项目做完，我走之前跟你母亲说过，我没想到她没告诉你这件事情。”
“你是来跟我搞笑的吗？我跟我母亲关系如何，你不知道吗？”
白若的反问让卫泽哑口无言，事情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看样子，他有必要去找白母问个清楚。
“那个女人怎么回事？”白若继续问道。
“是跟我在一起的同事，同事而已。”
“同事你们大白天的在马路上手拉手？”白若醉了：“你能找个好点的理由吗？”
卫泽没想到，仅仅就那么一次，那女人缠着他拉的那回手，好巧不巧被白若看见了。
见他愣神，白若嘴角勾起一丝冷漠：“你也别解释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卫泽躇在那里，就犹豫了那么一下，白若已经出门了。
店里灯火通明，卫泽打量着小店，是小若的风格。
书架上的书大部分都是以前小若跟他在一起时买的，回忆起刚刚看见小若的精神状态，跟之前比似乎没有多大改善。
卫泽烦躁的叹了口气，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
他拨通了白母的电话。
他问的明白，白母答的支吾。
大概聊了两句，卫泽就聊不下去了。
一直以来，他都对白母客客气气，这次他有事顾不上白若，特地跟她母亲打了电话，两人还见了一面。
他想，不管怎么说，毕竟是自己女儿，更何况他是给了一笔钱她的。
熟料，她还真的没把这个当自己女儿。
仔细把灯关好，卫泽关上店门，点了跟烟，默默走在马路上。事情已经没往自己控制的局面发展了。他回到家里，开了灯。
空荡荡的房间，家具上蒙了一层细细的灰，卫泽突然觉得自己似乎做错了。
小若没有别的追求，她只想平平淡淡有人陪伴她生活，他明明是知道的。
坐在沙发上，他做了一个决定。
白若回到家里，在家门口就听见他们谈天，欢声笑语。
进门换了拖鞋，杨果递给她一杯西瓜汁：“给你，你的最爱。”
“谢谢。”
启文拍拍自己身边空着的沙发：“坐吧，你肯定饿了吧。”
白若点点头，微笑的吃着饭。
一顿饭吃下来，白若一直都是微笑，微笑，微笑。
收拾碗筷的时候，秦启文跟着她来到厨房，很顺手的结果她手中要洗的筷子：“今天怎么了？你看起来心情不佳。”
“没事。”白若道：“工作上遇到一点小事情，已经解决了。”
“喔？你这表情可不像解决了事情的样子。”秦启文笑道：“我来吧，看你这般想不穿的模样，还是早点休息吧。”
白若顿了顿：“我今天才发现，其实你很了解我。”
“那当然。”
毕竟暗念了你这么多年。
秦启文在心里道。
白若解下身上的围裙，给启文套上，秦启文乘机亲了一下她的额头。
白若被他逗笑了，之前的不开心像是消散了一般，她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以后这种玩笑可不能随便开了。”
“为什么？”秦启文笑道：“我以为你已经考虑好跟我在一起了。”
白若后退了一步：“对不起，我未婚夫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