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好牌匾，白若心不在焉的开着小差，卫泽看她也没有什么心思吃饭，于是带她去喷泉公园旁的大排档，白若只要遇上好吃的，心情肯定也会好点。
点了她最爱的虾球，白若啄着虾球屁股，脑袋里还在想刚才那颗把牌匾砸下来的人头，走的时候那人头还在那里，目送他们远去。
一想到这她就觉得心里非常不是滋味，轻叹了一口气，白若放下筷子，即使现在面前摆的都是山珍海味，她也吃的索然无味了。
她看着卫泽，见卫泽也是一副食不下咽的样子，白若道：“走吧，我吃饱了。”
卫泽不喜欢吃路边摊，这个她还是知道的。
两人回到家，房间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了。床上铺着新床单和被子，他问道：“你准备什么时候搬回来？”
白若翻翻衣柜，里面都是卫泽给她挑的新衣服，吊牌还在上面挂着，看着熟悉的家具，她笑笑：“等我把公司的事情忙完了再回。”卫泽不置可否：“也好，你的那家公司，迟早都会垮，不急这两天。”
白若心下十分不爽：“你怎么知道，凡事你就不能往好的地方想想吗？”
卫泽也不与她争辩：“不提他了。你想看什么？”说罢，打开电视，白若拿起才换两个频道，卫泽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白若，走了出去。
白若冷笑。
从什么时候起他接电话都要背着自己了。
电话那头的人像是跑了一段路出来打的电话，他急急道：“卫医生，我们新研究出来的药物出现了问题，副作用很大。在动物身上试验后发现，大白鼠在经过一个星期的狂躁期后又出现了几天的衰竭期，之前的问题是解决了，但最后大白鼠被破坏了神经系统，要么安静没有任何反应，包括外在刺激，要么烦躁到处乱传，最后自杀式身亡。”
卫泽思付：“你等我，我马上过来。”说罢挂了电话，大腿一跨就准备往门外走。
他想问题实在是想的太专心，以至于白若看他出门，他都忘了跟她打招呼。
对面的人问了一句：“你去哪儿？”卫泽才想起家里还坐着一个人。
他苦笑，自己这段时间出去太久。差点忘了他已经回来了。
转回去摸了摸白若的头发的：“你在家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回来。”
白若放下手中的遥控器，卫泽解释道：“我去跟一个以前很久没有见面的同事聊两句，等我一下就回了。”
白若点点头道：“去吧！”
谁料，卫泽这一走，就是一晚上。
白若看着电视，从晚上看到半夜，从半夜看到凌晨，直到她困得睡着了，醒来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自己依旧躺在沙发上，电视机开着，客厅里面，屋内没人。
看样子卫泽是一夜没回，连一条短信也没有。
给他打了个电话，依旧是没人接。
白若打了个喷嚏，入冬了，她又一整夜没盖被子，似乎是感冒了。
起来随便洗了个脸，没有地方去的她去了公司。
宏观美门口人山人海，把白若吓了一跳，走过去一问，才知道公司老总被抓了。
白若心里咯噔一下：秦启文做了什么事被抓了？
正准备拉个人问个清楚，白若看见了急匆匆在打电话的柯闵儿，她走上前去拉住她：“启文怎么了？”
柯闵儿一头雾水：“你在说什么？”
白若愣住：“不是说他被抓了吗？”
柯闵儿更急了：“不是秦总，是李浩，也不知道怎么的，莫名其妙就被上次那个什么警察给带走了，我现在也是到处在打听，看能不能问道是什么原因。”
此刻的审讯室。
辣条跟李浩的谈判陷入了僵局。
李浩悠闲的用手敲着桌子：“警官，上次你要问什么我都非常配合你回答了，今天你该问的都问完咯，可以放我走了吧？”
辣条盯着他：“你能解释女员工死亡前一天，明明很晚了，你也明明在那时下班不在公司了，为什么后来又回去了？那女员工为什么这么巧在跟你聊完天后12小时就跳了楼？”
李浩无所谓的耸耸肩膀：“我的确是回去拿资料的，我跟他只是聊了一下工作就走了。”
“那你之前为什么有所隐瞒？我们警方办事时，明明有问过你，你跟我们说的是和女员工无接触。”
“我哭得无关紧要，就没说罗，现在你觉得很重要，我就在告诉你罗。”
卫泷无语的看着他。
若不是他想不过重新看一遍自杀前一晚上的监控，他兴许就把这个人给漏掉了。
李浩的心里素质很好，即便同样的问题他反反复复问了许多遍，他都回答的天衣无缝，没有任何破绽。
这恰恰是卫泷怀疑他的地方。
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把一件过去这么久，并且还把细节记得清清楚楚。
按道理，他如果说：抱歉，我记不太清楚那天我们聊了什么。聊了多久，卫泷兴许就放过他了，
可是他居然还能说出那天他们聊天的细节，包括工作上讨论的一些问题，这只能说明，他有克意去记。
只有有问题的人，才会把所有事情想的如此周全。
可是无论怎样，他的确没有把柄握在手上，李浩不说，他一切都只是猜想。
关押的时间到了，他只有放他走。
叹了口气，李浩起身：“警官还有什么事，随时都可以传唤我，我随时恭候。”
待他走后，辣条气恼的踢了一下桌子脚。
旁边的同事拍拍他的肩膀：“盯着他，慢慢来。”
实验室的卫泽一手锤在桌子上，又失败了。
药物结构，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多一点不行，少一点也不行。
问题到底出在哪？卫泽拎着眉毛，额头上铃了一个大大的川字。
这几年，他算是白白把时间砸进去了。
出来研究室，卫泽洗好手消完毒，拿出手机一看，有几个未接电话，都是小若的。
他连忙回了过去，那边机械的女提示音告诉他：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