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花了好长时间才消化了辣条的话，瞬间觉得自己身子似乎使不上力气，手扶着旁边的沙发缓缓坐下，连尾巴摇的欢快的小白也不动了，挺懂事的模样，在她旁边静静的看着她。
白若都不知道辣条什么时候挂的电话，她呆呆的把手机放在桌子上，坐了整整十分钟。
整整十分钟，她都没有说话。
启文看着她这副样子，心里已经猜到个七七八八。
李浩被抓的事情，他算是除了警察外，第一个知道的，当打听这件事的人告诉他李浩已经招供时，他也觉得很吃惊，不过在几个小时前，他已经把这件事完全的消化了，不但消化了，并且还跟同事开了会，把下一步公司的打算都安排好了。
在这十分钟里，白若把刚刚打结的思维理的清楚，只是具体的细节，她要抽个空问问辣条。
艾可是真的是被谋杀。
在这件事没有结果之前，白若一直希望能够有个结果，现在结果出来了，她突然觉得心里空荡荡的，或许是因为之前一直抱有很大的希望，可偏偏都没有成功。等她觉得这件事情也许永远都不会水落石出时，突然间又有了结果，这就是造化弄人，终究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白若坐在沙发上，不由自主的抖了几下脚，秦启文看着她：“放松点，要不要来瓶啤酒？”
她一脸茫然的抬起头：“啊？”
“我跟你开玩笑呢。”启文说着在她身边坐了下来：“你这是一副什么神情？”
“杀害艾可的凶手找到了。”白若深吸一口气，像是竹筒倒豆子般把话倒了出来：“我以为这件事情会遥遥无期的，现在凶手被捉住了我挺高兴的，只是心里，空空的，好像人生突然又少了一个期许。”
“为何心里要空空的？这是一件好事啊。”启文开导到：“真相大白，能还她一个公道，这不是你一直以来的心愿吗？你是为艾可活着的吗？难不成她的事情尘埃落定了，你像完成一个任务一样，你就不活了？”
“你看。”秦启文看着她的眼睛：“你可以再给自己再定一个目标啊，你之前不是说，要好好经营自己的咖啡店吗？你不是说吗，要证明自己可以独当一面，不在靠别人生活吗？”
良久，白若点点头：“我知道自己改怎么做了，谢谢你。”
“我要去找找辣条，他这几天挺忙，等过了这两天，我再去找他问问事情的详细经过。”秦启文附和着，也装着自己并不知情的样子：“那到时候我和你一起去吧，我也去问问，看是什么情况。”
“你也去？”白若疑惑。
“嗯。我也只是听说上次在我公司里死的那个女同事的事情也有点眉目，正好，我问问他，看具体是什么情况。”
白若没想到辣条平时看的吊儿郎当，怎知他办事的效益还挺快：“那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吧，把卫泽也叫上，刚好让他顺路送送我。”
启文侧了侧身，舒服的靠在沙发上：“怎么？你怕我跟你两个人去，对你图谋不轨吗？”
白若喃喃：“我没有这个意思。”
启文点头：“也行，反正我们出去又不是约会的，都是去了解了解情况，那你把他叫上吧。”
白若张嘴，刚准备说什么，手机响了起来，声音听起来不悦：“你在哪？怎么跟你发短信你也没回？”
白若皱着眉：“我没看见，我在这边看小白呢。”
“你过去了？”卫泽道：“怎么事前也没跟我说一声？”
“你昨天不是答应我把小白接回来吗？我今天正好闲着没事做，就过来了，顺便把小白也接回去。”
卫泽语气有点不好了：“那你也应该提前跟我说一声，我和你一起去接呀，你这单独去，要是碰见秦启文，让隔壁街坊邻居产生误会就不好了。”
“什么误会？”白若有些无语：“难道你对我连这点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了吗？”
她抬头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启文，不想让他听见她和卫泽在争吵，她努力让自己平和下来，柔声道：“我马上就回来。”
卫泽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脾气：“你慢慢玩吧，我还有事，先挂了。”
电话那头传来嘟嘟声，白若无语的看着已经被挂掉的电话，起身跟启文道别：“我要回家了，卫泽还在家里等我呢。”然后牵着小白，把小白的食物打包好就慌慌忙忙地出了门。
挂了电话，卫泽助理拍了一下他肩膀：“怎么这么大火气。”
对方头大的揉揉太阳穴：“没事，那边药物研究的如何了？”
助理摇摇头：“还是没有成果。”
这是个让他比较崩溃的答案。
为什么？明明都已经改良了配方，为什么还是没有成果，前期用在小白鼠身上的效果明明还是挺好的。
助理无奈的摊开手：“我们现在就是每个阶段都是开始效果很好，但是后续副作用太大，而有些副作用是我们根本就控制不了的，就算我们能够让小白鼠后期的焦躁情绪各方面降到最低，但是开始却不行，要么就是，一切全都顺利，但是寿命却会缩短几个周期，说明这种药物对人体的伤害是很大的，就算是短期内，有很明显的效果，但是内脏，特别是肾，伤害还是比较明显，因为代谢不了，所以才会寿命短，引起各个器官的衰竭，卫医师，我建议我们把这次药物试验停止吧，如果成功的话，我们几年前就应该成功了，可是现在这个药物确实不太稳定，剂量什么的都不好把控。”
卫泽低着头，想起那段他不在白若身边的日子，为了研究这个药物，他花了大把的时间和心血在里面，现在突然要他说停，他还是有些不甘心：“再坚持一年吧，一年以后如果我们还是研究不出来，那我们就放弃。”
说罢又穿上无菌服，进入了实验室。
助理在后面叹着气，看样子即使是花费了大量的时间，人力和物力进去，但还是说服不了他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