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闵儿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天。
不得不说,她的第六感算是很强的了。
在她回头那一瞬间,她忽然觉得很好笑,一个女人正站在教堂大门口,她身上也穿着洁白的婚纱,同样扮作新娘妆,走了进来。
闵儿心中无语:这么俗套的情节居然今天也会在我身边上演。
来的人正是那天大闹婚纱店,王志的前女友。
王志的脸都绿透了。
闵儿淡定的很,她在王志前女友面前,把戒指给王志带了上去,王志看着闵儿这样,只好照做,两人交换了戒指。
这一幕刺激到了那女人,她像疯了一样,猛的扑上来。
立马,她被来参加婚礼的亲友拦住,那女人大叫道:“王志,你不能这样,我怀了你的孩子。”
教堂里面空空荡荡的回荡着女人的回声,大家都默不作声,闵儿把手放在胸前,眼睛扫到她微微隆起的小腹,她轻声问道:“你这又是何必?没看见他娶的人不是你吗?”
女人在那里喊的撕心裂肺:“王志我怀了你的孩子。”
王志低着头,装作没听见的样子,心里却是五味杂成,不知如何是好。
闵儿冷笑一声:“怀了又如何?自己去处理了。”
那女人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万万没想到柯闵儿是这种反应,她认为最起码闵儿应该愤怒,然后取消这场婚礼。
但她并没有。
她看着柯闵儿一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无所谓的模样:“同样身为女人,你心为何这么狠?”
闵儿笑了:“我也想问问你,上次一个花簪往我脸上划的时候,你怎么没想想,同样身为女人,你的心为何那么歹毒?”
女人哑口无言。
她把头转向王志:“你呢?你说说话呀,这好歹也是你的亲骨肉呀。”
王志声音小的像麻雀一样:“处理掉吧,我们俩已经分手了。”
女人浑身抖了一下,她的大脑一片空白,此刻她才意识到自己真的是选错了人。
她承认,一开始和王志在一起,的确是因为他的钱,然后把他的钱挥霍了差不多的时候,她又一时接受不了过苦日子。
那段时间就像一下从天堂跌到了谷底,买东西都要斤斤计较,于是她跟一个有钱的男人,然而跟王志分手后,那男人并没有对她多好,她这时才觉得自己应该找个把自己当公主宠的,谁料当她再回头的时候,王志居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即便肚子里怀了他的孩子,她也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她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全天下最好笑的事情。
同样觉得被人看了笑话的不止是她,还有闵儿。
她可比她更了解王志。
不过,毕竟这也是她正儿八经的结婚,结果被别人给毁了,任谁心情都不会好起来。
底下的宾客已一片哗然,有人劝导,小姑娘,回家吧,今天是她们的大喜的日子,你就别闹了。
柯闵儿看见王志在旁边唯唯诺诺,一语也不发的样子,任凭她们两个女人在这里吵得天翻地覆,闵儿的心直接降到了冰点。
自从上次那个事情发生以后,她本来就已经对他很失望了,所以这会结婚,他们约定的是先举行仪式,两人并没有去领证,现在看见王志一副你们两人吵你们的,我不管高高挂起的模样,闵儿只觉得心里一阵反胃。
她脱下了头纱,走在光洁的地板上,纵人看着她,一脸淡定的模样。
女人没闹了,王志也默默站在那没说话,来的为数不多的宾客也没有做声。
闵儿走到门口,那射进门的阳光,把她背影拉的老长。
她抬起头,深吸了一口气。
回头看了一眼宾客,女人,还有王志。
她看了他后一眼。
再见了。
曾经她压进去的青春。
再见了,她曾经最爱的人。
闵儿朱唇轻起:“婚礼取消了,谢谢大家今天来捧场,这场婚礼,以后也不会有了。”
底下一片哗然。
女人狂喜,拉着准备追上去的王志。
闵儿看了最后一眼,是女人拉住王志的模样。
她突然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
在回去的路上,她突然感觉自己把一切都看的风淡云轻了。
一条消息弹了进来,闵儿拿起来一看,上面写着:李浩被抓。
她不可置信的拿起电话打了一个助理的号码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那边人说:“李总前几天就已经被抓进去了,现在才出来消息,说是和什么杀人案有关,警局也没有放人,律师要保释不出来,估计马上就要开庭看判什么刑了。”
柯闵儿大脑像是被人用锤子锤了一下,一声闷响:“消息可靠吗?你确定吗?”
那边是肯定的答复:“我确定。”
闵儿这下着急了。
她到处找人,可是得到的答复都是,进不去,看不了,现在是关键时候,无论你找什么样的关系,都不允许探监。
闵儿忙了几个小时都毫无头绪,眼前直冒着星星,她扶着一棵树,缓缓地蹲了下去,婚纱勾在树枝上划破了,她也毫无察觉。
闵儿脑袋飞速转着,还有谁?还有谁有办法?现在李浩关在里面,她又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自己自能在这里干着急。
外面下起了蒙蒙小雨,闵儿抬头看着天空,欲哭无泪。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全身一个激灵,对了,找白若,白若认定这边的警察,看她可不可以帮帮忙。
话说,这边的白若刚刚出门没多久,就发现天上这豆大的雨雪开始往下砸,她又生怕回去晚了,被卫泽责怪,于是慌慌忙忙的赶着路,谁料一个不小心,白若左脚踩到右脚,一瞬间只觉得自己的身体飞了出去,她四仰八叉的脸朝下,趴在了水泥地上。
小白的狗粮撒了一地,小白在旁边着急地围着她转圈,汪汪地叫着。
她花了好大的力气才爬起来,才发现自己的裤子和手,都破了。
白若叹了一口气,牵起小白,站起来一瘸一瘸的往家走。
拦了好几辆车,车都没停,白若看着自己脏兮兮的身子,估计今天想拦到车,也是一件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