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整洁的房间,干宝脑子有一瞬间转不过来。
沙发上的洞呢?桌子上的垃圾呢?冰箱上的蛋液呢?扔在床上的衣服已经整齐地放在了柜子里,枕头也没有被撕毁的迹象,额头上的包也神奇不见了。
她翻开日历看了看,日期是对的呀,昨天是她的生日没错。
可是,眼前的景象怎么解释?
干宝坐在沙发上苦思冥想,终于有了一点点眉目。
昨晚自己拿了蛋糕回到家,已经接近凌晨了,刚一进家门就被步摇砸了一下脑袋。
看着满屋狼藉,自己发了一通火,把他们赶了出去。
然后就倒在床上睡着了。
醒来就这个样子了。
“难道砸失忆了?”干宝揉了揉额头,“不对,肯定漏了什么。”
“哎呀,怎么想不起来,”干宝烦躁地蹬了一脚身前的茶几,碰倒了桌子上的水杯,水洒了出来。
看着洒出的水,她脑中灵光一闪,犹如被人打通了仁督二脉。
是了,自己吐了。
她翻箱倒柜,终于在床底下找到了自己昨天的裙子。
果然,胸前一大块污渍。
“梆梆垹”,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干宝一听就知道对方是谁。
打开门,果不其然,对上的就是脑海中那张阴沉的脸,“呦,学会敲门了?”干宝打趣道,同时歪着身子往魔天身后看,然而这次却空无一人。
魔天揪住干宝的衣领,把她提回了屋内,“嘭”地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巨大的撞击声,震得干宝的心肝颤了三颤。
“给我蛋糕。”魔天直接伸出了手。
“啊?”干宝有些不知所云。
“就昨天那个,一模一样的,再准备一个。”
“为什么?生日都过了。”
“你给还是不给。”魔天满脸不耐烦,手慢慢抚上干宝的脖子。
“给,”干宝回答地斩钉截铁,“但我一个问题不解。”
“说!”魔天收回了手,嫌弃地拿出丝绢擦了擦。
被他的鄙视了十八年,干宝早就习以为常了,这个男人太会装,明明讨厌自己,步摇面前偏偏装出一副和蔼可亲,谦谦君子的样子。“那个,你和步摇真的是鬼,”魔天眼中飞刀闪过,干宝立马识趣地改口,“是魔吗?”
在她眼中,魔天和步摇一点也没传说中的鬼的那副阴森可怖之像。而且魔天似乎对鬼十分痛恨,非说自己是魔,而步摇,则又十分坚定地认为自己是鬼。
魔天的右手稍稍一抬,干宝就离开了地面,悬浮在空中。他的眼神无比犀利,让人不寒而栗。语气森冷,“你说呢?”
“信了,信了,”这个游戏她已经玩了十八年,就不会有点新意?
魔天力道一撤,干宝直直地摔了下来,虽然只有两米的距离,但她还是摔得哎呀咧嘴。
揉揉屁股,干宝爬了起来,“那为什么我只能见到你和步摇呢?”
“嘁,如果是个鬼都能来人间的话,干嘛还分三届?照我看,整个地府也就只有冥王能勉强来人间转一圈,一群酒囊饭袋。”魔天满脸不屑。
“那,我这房间,又是怎么回事?”步摇又看了看四周,忍不住感叹,打扫地可真干净啊。
“你的问题太多了,蛋糕,”魔天伸出了手。
看样子,从他嘴里问不出什么了,不过,已经足够了。
既然昨晚不是灵异事件,那只能用梦来解释了。
回忆加联想,干宝对于昨日的灵异事件给出了一个自己不愿承认但看似合理的解释:自己,怕是思,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