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干宝倒地的瞬间,冥渊稳稳地把她拥入了怀中。
干宝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冥渊身上,隔着薄薄的衣物,干宝灼热的体温传了过来。
借着月色,看到干宝脸上不正常的潮红,冥渊有些恼怒,“怎么搞的?这么大的人了,连照顾自己都不会吗?”
“你……”干宝费劲地抬起头,眼神迷离,在氤氲的月光中对上了冥渊清亮的眸子。
“怎么?不认识了?”心中积攒许久的憋闷让冥渊有些控制不住,他冷声询问,有些想要报复。但紧紧拥着干宝的双臂却出卖了他。
干宝微不可见地挣扎了一下。
“说话呀,干宝姑娘!”察觉到干宝的反抗,冥渊双臂的力气又加大了几分。
“呕……”干宝突然吐了出来。
冥渊胸前一热,一股酸腐的味道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
冥渊身子一僵,禁锢着干宝的双手松了下来。干宝顺势倒在了地上。
次日一早,微风拂起窗纱,细碎的阳光瞅准时机钻了进来,洒在干宝红润的脸上。
睫羽微颤,干宝睁开了双眼,大脑一片清明。她惬意地伸个懒腰,等等,好像哪里不对。
把手伸进被窝,证实了心中所想,她激动地跳下床,满屋乱转,“衣服呢?我的衣服呢?”
阳台外,贴着墙壁的冥渊脸上闪过一丝懊恼,“我就知道不该多管闲事。”
“谁?谁在那里?”干宝抄起手边的棒球棒就向阳台走去。“出来,再不出来,我可不客气了啊!”
由于身体的特殊状况,干宝一直在校外租房。因为囊中羞涩,只好租住在学校后面一个破旧的小区。
这个小区曾经是学校教职工宿舍,为了彰显学术气息,清一色仿古建筑,已经有了一些年头,显得更加古朴。因此,学校里流传了许多关于它的鬼故事。
小区里大多是一些退休老教师,租金便宜且离学校很近,干宝很欢喜地租了个一室一厅的房子。
干宝自打出生起便能看到旁人所看不到之物,比如步摇和魔天,因此对于怪力乱神之说,她倒是不怎么害怕。
她怕的是人,尤其是前不久附近小区刚发生了一起命案,凶手手段之残忍,每每回想起报纸上关于案件的描述,她就毛骨悚然。
干宝一边胡思乱想,一边紧张地一步,一步接近阳台。突然大喝一声,双手举起棒球棒就是一通乱砸。唏哩哗啦一阵乱响之后,干宝猛地撩起窗纱,“不许动”。
阳台外的马路上,一个黑衣少年背对阳光,手捧相机,满脸错愕地看着干宝,显然被她出乎寻常的举动给惊着了。
干宝却被他的美色给惊着了。当红小鲜肉算啥,这才是真男神,干宝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黑衣男子却笑了,笑声穿透阳光传来,格外清脆。
干宝傻傻地挤出一丝笑容。
只见男生右手放开相机,促狭地指了指干宝。
干宝不明所以,顺着他的手指低头检查自己。
“啊!”干宝突然捂着胸口躲到了窗帘后面。
身后传来男子爽朗的笑声,她恼恨地跺着脚,恨自己不争气,光顾着看美男了,竟然忘了自己只穿着内衣。而且小内裤还破了个洞洞。
阳光很暖,微风不燥,不期而遇,相视一笑,这不就是干宝梦想的见到白马王子。
可这一切都毁了,干宝欲哭无泪。她透过窗帘缝隙,偷偷朝外张望,清晨的街道已是空无一人。
“连个名字都没留下,”干宝不无遗憾地走回房间,穿好衣服。